他突的很想教教这柔弱少年什么叫真正的臣服!
他俯瞰向卿柳,目不斜视。
抵在卿柳唇下摩擦的剑柄被他收回,姿态来得随意。
含笑间,手中翻转长剑的动作差点就在削掉卿柳一缕发丝的同时,直入对方颈侧。
卿柳瞳孔剧缩,看向临北国君的神情带着惊惧。
他控制不住抿嘴,心脏处开始传来不适。
临北国君含笑欣赏卿柳的神情变化。
他不知道卿柳的身体情况,单以为对方在强忍害怕。
因而含笑的面色上全是轻讽。
这样弱小的蝼蚁,到底能忍到何种程度?
临北国君这般想着,抬手发力,他把手中长剑直接甩飞出去。
没有剑鞘的长剑就这样不偏不倚,正中手里拿着鞋袜,弯腰低头跑来的小太监身上。
小太监当场横死倒地,那溅起的血洒到卿柳盖脚的锦背上。
临北国君看着卿柳始终维持上扬的唇形被自己吓得收回。
那副强撑着的从容开始瓦解,直至没有任何表情,甚至变得苍白。
有意思的是,少年在闭眼一瞬后,睁开的眼睛重新变得沉静如水,呼吸也开始放慢。
观察到这,临北国君彻底笑出声。
这浑厚有力的帝王之声像极了从地狱里一堆幽魂丛中走出,宣判杀戮游戏开始的审判者,他极度享受这场血液横流的艺术。
这位审判者用力捏起卿柳的下巴。
“他的下场你看到了?可得想好后面要对我说的话。”
说完这话,临北国君收了手。
心神不宁
但娇气的,从未受过磕碰的卿柳,仍觉下巴生痛,他想哭。
最后却是努力控制住起伏的情绪。
他告诉自己草菅人命在这个陌生时代是最正常的事。
想要拿到系统奖励,感受到正常人肆意奔跑,随时大笑的生活,他必须学会适应。
“我需要穿上鞋袜,如果能有外袍更好。”
卿柳一反常态,纤弱的颈项昂扬而起。
若示弱无果,那便当反其道而行,另辟蹊径。
于卿柳而言,这是一场逐步试探下的较量。
临北国君本来是想看这大言不惭的少年对他跪地求饶。
不想这人却开始理直气壮。
这是在使唤他?
当真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卿柳见临北国君紧盯着自己,那俯视的眉眼带着凛然之气。
卿柳并不为所动,只轻蹙眉间,姿态像一位真正的君王那样傲骨铮铮。
“我说了我的筹码你肯定满意,但我需要穿上鞋袜。”
卿柳胸口发闷,已经明显感受到自己的不适。
因而说话的语气带了很重的个人情绪,连对司漠的眼神都是一眨不眨的怒视。
他对临北国君有着十分的不满。
这人从出现开始就在挑战他心脏的承受极限。
临北国君看少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染上几分疲惫,放在身侧的手不知为何紧捂上胸口。
眉毛轻拢到一处,看过来的眸光明明比水还柔。
神情却满是怨怪,会说话的眼睛仿佛在向他控诉。
你欺负人!
被卿柳眼神怨怪到的临北国君,一下收敛气势。
啧。
骄傲大胆的性子配上这般惹人生怜的长相,又娇又柔……如何让人不想上手把玩逗弄?
要哭了才好。
临北国君看着卿柳,心里的恶意滋生而出。
面上却只平平,他招手让人把小太监尸体旁的鞋袜拾过来。
他趁卿柳的目光落到拾鞋袜那人身上瞬间,猛的探手把卿柳藏在被窝里的脚给拽出。
卿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手,吓得轻呼出声,当场病发。
捂着胸口的手在衣襟处收紧。
直把胸前的里衣捏出一团褶皱。
临北国君此刻的视线还在卿柳的脚上,也没注意。
“啧。”
他看着少年的脚轻啧一声,面上染了些许嫌弃。
心道:
这琼枝一样的脚腕,还真没染个半缕毛。
纤弱秀气的一捏就碎的架势,哪像个正经男人!
分明就是在故意勾人。
临北国君沉着脸,拿过下属手上的袜子。
他像套什么会发光的宝贝那样,动作可快,生怕被旁人瞧去半分。
临了,还想去凶卿柳。
“哪像个国君,分明……”
临北国君话还没说完,就注意到卿柳瘫软在床,那只脚也无力的从他松了力道的手上滑落,软软的瘫在锦被上。
疼痛中的卿柳,苍白的全是骨节的五指紧撰着胸前的里衣,他眉眼紧皱,整个身子不受控制的蜷缩到一处,满是惹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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