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失言了,你别在意。”陈以容低垂下头,又给自己舀了一碗酒,“这酒真不是好东西,害得我胡思乱想……我与殿下,我怎么会那般大方看他娶妻纳妾呢?真有那一日,我大闹京城还差不多!”
谢城这才松下一口气,换上往日的笑脸,‘奉承’道:“就是啊,我们忠武将军何其英勇,定会到时候搅得京城天翻地覆!”
【作者有话说】
喝点小酒,郁郁一下。
装醉
较昏暝更晚,天阶已酿沉雾,云来去,掩皎月。
彼时已过亥时,街巷尚有行人,晚归的商贩或是勤辛勤整日的农夫,奔波忙碌于生活琐碎。
“别、别拽我!我还能喝!谢城你怎么回事!”
陈以容被谢城搀扶着,跌坐在宣辰王府的门前,半响也不肯挪动。他似是喝得醉了,整个人皆是醉态。
而偏是这两三声喧闹,打破寂静的夜。
“哎呦,小将军,您可快些起来吧!”谢城有几分焦急,试图再次将人从地上拽起来,“这倒在宣辰王府门前像什么样子?叫旁人瞧见了,非得笑话你一番不可!”
“笑话我什么?”陈以容醉得不清醒,口中亦开始大放厥词,“我与殿下自幼相识,情谊非比寻常,我来寻我挚友,可有何问题啊?”
说到此处,他似想起来什么般,踉跄着起身,抵掌拍击王府大门,扯着嗓门叫嚷起来:
“宣辰王!殿下!你出来啊!我要见你!”
门应声而开,浅香见到来者,先是窃喜,随后诧异道:“他怎么喝了这么多?”
“哎呦,浅香姑姑,有您在可就太好了。”谢城犹如看到救星般向前一步,面露愁苦之色,“将军今夜在酒楼喝醉了,方才吵着要来见宣辰王殿下,我也是实属无奈啊!”
浅香心下了然,温言道:“奴婢知道了,今夜劳烦谢副将,这一路将陈小将军送过来,辛苦了。”
“哪里哪里,分内之事,只是他醉成这样,不会给姑姑添麻烦吧?”
“怎会。些许小事,况且有殿下在,定会处理得当。”
浅香说罢,就欲上前搀扶陈以容,却不料被人躲开了手臂。
“我不要你,你是谁啊?我要我的殿下!”
这酒劲上来,撒泼的人最是难哄,浅香知晓这小将军倔强性子,便吩咐下人寻来王爷。
“不必寻了。”
萧嘉淮柔和嗓音自他们身后传来,此时人站在那清辉之下,颢气凛然。
陈以容见到来者倏忽定步稳身形,躬腰收袖复行礼,向人一拜。
“臣见过殿下,殿下,臣来寻你喝醉!”
萧嘉淮听到这话,轻笑出声,又故作威严般呵责道:“本王不许你喝了,都这般不清醒,可还记得你是谁,本王又是谁?”
陈以容未急于回复,只直起背脊步步向他走去,忽张开双臂搂住人腰身。亲昵的用下巴蹭人肩窝,又埋头嗅闻起人身上独特的清香。
“好香,是我的殿下的味道,我要找的人就是你!”
萧嘉淮被这番亲密举动打了个措手不及,甚至没来得及第一时间将他回搂,只放任人在自己身上一顿乱蹭乱闻。这举动,活像……街头的那只大白狗。
他差点伸手要去抚摸人头顶,又注意到下人们在围观,遂轻咳一声正色道:“胡闹,你这副模样像什么样子,且先随本王回寝殿。”
萧嘉淮说罢就将人打横抱起,不顾众人视线向寝殿走去,又不忘低声吩咐浅香。
“为他备水,我替他沐浴更衣,阿容最是爱干净,明日醒来发觉自己身上一身酒味,少不得要闹。”
“是。”浅香屈膝回应,又顺势遣散了下人们,“主人家的事,你们看什么?还不快去休息,省着明日干活又要一个个嚷着困。”
“那、那臣也告退。”
在旁侧早已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的谢城也顺势告辞离去,但在他踏出王府之时,好奇般回首,果真看到被宣辰王抱于怀中的陈小将军,冲他眨了下眼。
装的?都是装的!不愧是陈小将军,这招果真是高,简直是兵不厌诈啊!
陈以容确实没醉得完全,他拿捏好醉的分寸,私留几分清醒,又不能让人察觉出太明显。
萧嘉淮将陈以容抱进浴桶中,指尖触碰到人腰间衣带,解下后扯拽到地上,褪去外裳,指腹触碰于里衣时稍有停顿。
陈以容霎时背脊僵直,强行忍耐着,才没将人一掌推开。
要镇定、要镇定!只是沐浴而已,若是此时反应过激被殿下察觉了,可怎么解释!这还有目的没达成呢……
“殿下这是要作甚?”
在萧嘉淮掌心向下游移之际,陈以容及时出声制止了他的行为。
萧嘉淮眉心半挑,停顿住手间趁人之危的动作,凑近附耳道:“怎么了阿容,不继续装醉了,嗯?”
他其实早在方才看到人第一眼就知晓人在伪装,只是甚少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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