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无力再纠缠了,只想快速摆脱他。她几乎已经没抱希望他愿意听了,渐渐垂下一双无神的眼。
忽然,窦平宴却若有所思地颔了首:“让你想两日也行,但”
目光堂而皇之地落在她的唇上。
窦姀扭过头,一句“不要”话音未落,他便已经俯头吻了下来。
不再像前番的试探,这回倒像是品咂,占有,细细舔舐过每一处。
当被他捏开下颌,一个柔软的物什明目张胆滑进来时,窦姀真是觉得恶心至极,眼角悄悄流出两滴清泪。心里却在这时,彻底想明白了一件事就算嫁猫嫁狗,也不能跟了他,让自己这么难受的过掉一辈子。
他走的时候是深夜亥时。
人一走,窦姀便连忙给自己倒了两口水灌下,拿手帕擦了又擦。直到把唇瓣擦得红肿破皮,才能消磨掉方才的味道和感触,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独自坐了会儿,渐渐缓过来后,便去屋外招呼春莺进来。有些话在嘴边启齿难言,窦姀咬了咬唇,再三纠结下才道:“这些事你就当不知情,不要让旁人知晓”
春莺乖乖地点头了。
屋里很静,只有摇曳的烛火和打在壁上的影子。春莺看着窦姀发红的嘴唇,小声问道:“姑娘,可要找些草药来?”
窦姀说不用,又问她芝兰在哪儿。
春莺摇了摇头,说自从让芝兰去库房拿东西后,今晚就没见过这丫头,也不知跑哪儿疯玩去了。
她不知怎么,忽然想起窦平宴拽着她的手时说,不信去问芝兰
可见芝兰是撞见过什么的,但方才春莺被吓到的模样,也不像装的。没想到芝兰倒是嘴严,没跟旁人提过。
窦姀觉得好累,现在只想梳洗睡下。起身时没站稳,险些要崴脚,被春莺扶了一把。
窦姀边净脸,却瞥见春莺在一旁绞手指,吞吞吐吐的,像是要说什么。
她看了眼春莺:“想说什么你便说罢。”
见此,春莺终于开口:“姑娘为何不喜欢二爷?二爷他待姑娘好,聪敏上进,年纪轻轻就过了乡试。对下人也宽和,府上没有几个主子像二爷这样好说话的”
窦姀垂眼,并未吭声,而将帕子沉进水中净了又净。
先前春莺偷她玉佩,便是为了想她和云筝起争执。至于为何,窦姀目前还不清楚,但她隐约觉得,背后有一个人在推着春莺走。
其实春莺本是可以将玉珏昧下。那玉珏价值不菲,卖掉将她妹妹救回都绰绰有余。可春莺又原原本本还了回来,甚至不怕引起猜忌。
那天春莺便哭着抱住她的腿,说什么只做这最后一回。
窦姀清楚自己如今算不上杀伐果断的人。
留下春莺,一是觉得她家中可怜,毕竟九岁就跟着自己了,也算尽心侍奉。若是发卖,不知要颠沛流离到哪里。
二则,也是想引出那双推春莺往前走的手——一定是窦家的某个人。她还并不知晓那个人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时日她一直有意防着春莺,也清楚,春莺若还留在身边,万一自己捉贼没成,有反被吞噬的危害。
其实春莺对窦平宴的心思,她隐隐约约能察觉到。毕竟春莺年纪尚浅,碧玉年华,而他,又生了一副难得的好相貌。
尤其是此刻,春莺竟是问她为何不喜欢二爷,颇有点替他抱不平的意味
窦姀想了想,弟弟会有今日这般举动,难不成是房里空旷的缘由?是啊,窦平彰像弟弟这个年纪时,早就纳了藤娘。
既然春莺喜欢,她倒不如成全。
既能把人送走,又能摆脱掉窦平宴。没准他房里有了伺候的人,就不会老想着自己。
窦姀问她是不是对二爷有意。只见春莺起先红了脸,急急摇头否认。
窦姀倒也不急,想了一想,又问春莺:“若我说,我有法子让你跟着二爷,侍奉二爷,他也能把你收入房中,你乐不乐意?”
逃避
春莺起先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一看,窦姀的确说的一脸认真。
春莺不免想起那个人就曾劝过自己要往上爬,若能被主子收了做通房,这辈子就能熬出头了。
那人又告诉她, 若想做二爷的通房, 恐怕首先不允的便是她家姑娘——人姐弟俩感情可深着呢。春莺从前也是这般以为直到今日,她没有想到, 姑娘竟愿意成全自己。
这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春莺喜出望外, 却在极力忍住,抬起眼再次试探问:“姑娘真的情愿奴婢跟着二爷吗?”
窦姀看了看她, 将净脸府帕子沉入水中。
而后便简单收拾了下, 走到屏风后更衣说:“你若愿意,我为何不愿呢?但若要二爷心甘情愿收了你, 咱们还得等个好时机, 没这么快”
是了, 明晃晃送人上门,连窦姀自己都觉得不能成。
若要事成,自然须你情我愿, 有个七八分露水情缘。
翌日清早, 窦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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