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了搂她, 极淡然笑道:“我已经想好了,如今你名头上已不是我的阿姐, 而是襄州老家的表姑娘。到时候我便和父亲去一趟襄州, 与族老宗亲们商议一番,将你名儿纳入族谱。再找个身份高些的表叔伯, 使些钱财承个名, 你便是他们那一脉的女儿,如何呢?”
窦姀仿佛听着了什么悖言乱辞般, 愣愣不已。
这分明不是能不能嫁娶, 而是她不愿的问题她在这个家待了十几年, 十几年中,认主君为父,大娘子为母, 认其他几个都是兄弟姊妹。现在反而要她嫁进这个家, 多么惊天骇俗?不光是她,旁人又怎么接受得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认识弟弟了!从前做学问、读书理事,他即便聪颖,稍稍点拨就通悟, 却还是肯一步一步,脚踏实地的来。现今怎么如此异想天开了?
昨晚那遭真是给她吓怕了。
这人便是硬的不吃, 吃软的窦姀怕毅然回绝刺激到弟弟,只好试探商量说:“此事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了?你既要我慢慢接受, 哪能就如此办呢?不妨先搁置下,等日后万事俱备再议,好么?”
窦平宴本还在犹豫,忽而被她伸手环住了腰,顿时心头一软,说什么都依了。
确实,挑个好的支脉宗亲并不容易,既要身家够好,不会委屈了阿姐,又要人家情愿,那便更该仔细挑上一挑。
后来窦平宴又与她说了两句,她心不在焉,正要潦草敷衍之际,余光不经意间瞥向窗户——
忽然看见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而此刻,她正被他抱在怀中
窦姀不知道是不是院里的丫头,心里不安,寻了个借口先脱身。
走出屋时,正看见苗巧凤站在墙角,像是被吓到了般,神色闪躲,支支吾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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