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易动作倒是很快,他自发地去找了青云掌门,说明了情况,还带他们去那枯木中见了那躺着的小妖女,然后就被青云掌门带进了医馆中,开始给他剥离魔丹。
等宋祁回来,就有弟子告知了他离开时谢易的遭遇,彼时谢易刚剥离了魔丹,心脉受损,每日躺在病床上,他作为师傅,自然第一时间便去看望。
一踏进医馆门,便远远看到他那风光月霁的徒儿在撒娇装可怜,让扶泠给他喂药。
得,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宋祁沉着脸,一把端过扶泠手中的药碗。
“何须麻烦你师叔,为师来!”
宋祁恶狠狠地看着吃惊的徒儿,眼中乌云密布,带着警告。
谢易不敢多嘴,只可怜巴巴地看着扶泠,像是依赖主人的小兽,宋祁看着生气,也不顾药水是否烫就往他嘴里喂。
烫得谢易皱起了眉头,眼中都有了点点泪水,却一言不发。
扶泠不忍,忙端过药碗,将宋祁推开:“我来吧,你这师傅,毛手毛脚的。”
“你!”
宋祁看着他那徒儿一副得逞的心满意足样,气的肝儿疼。
“你们两人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他记得,此前扶泠因为谢易是他徒儿,一直疏离,怎么他回来一趟,两人看着你侬我侬的。
他这徒儿,一副怕扶泠被人抢走的模样,下了什么迷魂汤了!
不对!这他妈可是谢易师娘,他这么黏着,像什么样子!
“你这徒儿教得乖巧,没想到宋祁你不着调,教育徒儿倒是有一手。”
扶泠边吹着碗里的汤药,一边对着宋祁说道。
她把功劳都归于了宋祁,前世她教育得不好,谢易走了歪路子,今生宋祁教得好,谢易走了正路子,甚好甚好。
“那是当然!”宋祁被夸,自然开心。
又有些厌烦他徒儿没骨头的模样,只得拂袖在外等着扶泠。
扶泠待其他师兄弟也这般好,现在这小子又是重伤,扶泠纵容一些也是应该,他倒没有生疑,只是觉得谢易这娃,太没有寡廉鲜耻,之后得多多教导男女大防才是。
等扶泠喂完药出来,见着宋祁,手中一抹金光便打了过去,宋祁察觉到危险来临,急忙应战。
两人便在医馆外打了起来,似乎怕伤着房屋,他们都默契地往山林飞走,扶泠手下确实不停,一个个法决冲向宋祁,宋祁只能见招拆招,也不还手,十分狼狈。
“扶泠你又发什么疯!”
“你还好意思,将我丢在那山洞里,身子都快给我躺废了!”
“不是!我,我也是为了你的以后着想!”
“少假惺惺的!你也给我躺个十天半个月再说!”
说罢,一把银剑出鞘,划破了宋祁的衣衫,却不见血色。
“你!算了,左右你也不能再嫁给那宁皓了!”
扶泠停下攻击,单脚立在竹林上,银剑归于身后,肃声问道:“坏我姻缘了?”
“哪需要我坏呀,那宁皓就是想找个炉鼎,他修炼走火入魔,需有人盛放他的戾气,清玄派不可能和我们这种小门派接亲,给他找了个新的炉鼎,便再不提亲事了。”
宋祁边说着,边检查自己的被划烂的袖口。
幸好还没出血,让扶泠出出气也好。
“啊?”
扶泠一愣,没想到真是这原因,一方面又因为他们扶生被说是小门派,还被看不起,心生不爽。
“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清玄,竟然也敢嫌弃我们扶生!等仙门大会,我必要拔得头筹,亮瞎他们的狗眼!”
她把银剑扛在肩上,一副大姐大的气势。
宋祁失笑,没想到扶泠第一时间不是遗憾自己姻缘无果,却是在为门派打抱不平。
想来,她也不喜欢那宁皓。
他想着,心里愈发愉悦。
“你笑个屁!”
一把银剑突然挥出,剑柄狠狠打在他的胸口,他如被弹弓打中的小鸟,簌簌坠地。
“哼!”
少女往下一看,见他生龙活虎地捂着胸口痛呼,傲娇地冷哼一声,离去。
宋祁揉着自己的胸口,看着那衣炔飘飘的少女毫不留情地飞走。
扶泠这厮,当真睚眦必报!
医馆现下热闹了,谢易有伴了,住进了他师傅—宋祁。
好的地方是:扶泠像是赌气似的,当着宋祁的面,待谢易愈发好,给他剥橘子,给他喂搞点;不好的地方是:师傅的眼神实在骇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早死了一万次。
他趁着扶泠给他喂东西,时不时摸摸扶泠的手,又帮着扶泠将碎发别在耳后,那情意绵绵的模样,惹怒了宋祁。
“谢易,你规矩一点,扶泠是你师娘!你对师娘毛手毛脚的干嘛!”
扶泠前脚一走,后脚宋祁就丢了个枕头砸过去。
少年接住枕头,抱在怀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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