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抽了口烟,才说:“他家里破产了,公司也给人端了。”
“啊?”许秦烈吃了一惊,“怎么没见你提过?”
姜卓懵了一下,“没说吗?我记得和你说过的啊,就上次我去云星镇那次。”
许秦烈冲他竖了个中指,“你这脑子可以扔掉了,回收也没人要。”
刘阳在一旁扯了下嘴角,看两人拌嘴。
许秦烈吐了口烟,看向刘阳,“怎么回事儿?”他以为自己是这半年来变故最大的了。
刘阳叹了口气,“说来话长,我爸现在搁局里面待着呢,之前卓儿给我打电话问要不要去你那儿的时候,我正忙得焦头烂额。”
刘阳家是搞证券股票的,难免会擦到法律的边,而且他爸赚起钱来有点摸不着道,那股劲儿看着早晚得出大事儿。
“少爷,别怨我之前没和你联系。”刘阳说。
许秦烈不爽的啧了声,手握成拳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我是那样儿的人吗?”
刘阳笑了笑,“知道你不是,这不是怕您老不高兴嘛。”
“那现在是怎么个情况?”许秦烈问,“你爸进去了,那你”
姜卓抽完烟了,回他,“他这段时间在我那儿住,刚找着工作。”
刘阳点了下头,把烟头扔到地上,“这大半年都在处理我爸的烂摊子,现在该打工还债了。”
许秦烈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缺钱就说。”
刘阳哎了一声,调侃他,“你怎么样,听说还竞选镇长了,可以啊,搞个官玩玩。”
许秦烈给了姜卓一定捶,“你丫的嘴真欠啊。”
他一猜就知道是姜卓在外面乱说。
姜卓笑着躲他的拳头,“哎——本来就是,天天忙得跟国家主席似的,那不是竞选镇长了嘛。”
“滚。”许秦烈骂了一句。
三人闹作一团。
“嘶,咱快走吧,我这冻得都不举了。”姜卓哆嗦着说。
许秦烈拍了下他的头,刘阳也跟着笑,三人走到机场对面,姜卓的车停在那里。
打开车门许秦烈就迅速钻进车里,车上还开着暖气,一进去就跟尸体解冻一样,身上慢慢回温。
刘阳在开车,姜卓坐在副驾驶,他回头看后座,“林凡最近咋样了?”
姜卓还惦记着这个说话不利索的小呆子,还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许秦烈睨了他一眼,“还行。”
姜卓笑了笑,“我给他发信息他老没回,以为他忙得不行。”
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人家只是不想回你。
当然这大实话许秦烈没敢说,怕打击到姜卓。
刘阳开着车好奇的问一句,“林凡是谁?”
姜卓手指往后指了指,“少爷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交到的第一个friend。”
刘阳嚯了声,“可以啊。”
这是件很稀奇的事儿吗?怎么他交个朋友这群逼都是这个反应,许秦烈皱眉,“我交个朋友很奇怪吗?”
刘阳想了想,“不是奇怪,是你以前太那啥了,比较目中无人。”
“懂,就是少爷为人比较难以相处,经常拿鼻孔看人。”姜卓说。
“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刘阳又好奇了。
姜卓来劲儿,笑脸绽放,“你绝对想不到,跟咱几个不太一样,长得白白嫩嫩的,挺可爱的吧。”
“娘炮?”刘阳惊恐地问。
“他不是。”许秦烈插了一句,“你丫才是娘炮。”
用可爱形容一男的确实有点娘炮了,但林凡不是,他只是外表长得挺可爱的,而且不全是可爱,就是比他们这几个糙老爷们儿稍微秀气了一点。
“这么护着他,看来你们关系不错啊。”刘阳说,“挺好的,朋友嘛,真心的行。”
话中有话,许秦烈从这句话里多少能听出来他家出事之后,估计以前那群朋友都恨不得躲他远远儿的。
姜卓打开广播放了首轻音乐,车上变得有些安静,许秦烈一早起来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有点困了,靠着车窗晃着晃着就睡着了。
刘阳开车快,但路上都积雪了还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到许家附近。
车子往江北最繁华的商政圈,慢慢驶向一幢中式别墅,外面围着一个铁艺大门,大门是自动感应的,车子稍微一靠近门就开了。
姜卓解开安全带回头看,许秦烈已经睡得跟猪似的。
“他睡着了。”姜卓打开车门下车,绕到后座把手伸手在许秦烈脸上拍了两下,“少爷,醒醒,到家了。”
刘阳也跟着下来,许秦烈眯着眼睛睁开,搓了下脸从车上下去。
老妈穿着一身冬天的旗袍,外面穿了一件毛茸茸狐狸毛的大袖,头发被盘起来,看起来不太像这个时代的人。
她笑着走过来,一把抱住许秦烈,“哎哟,想死我了。”老妈在他身上又摸又捏,“你这身板子倒是健壮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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