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抽了两张纸巾胡乱擦了下脸,胸腔的心跳声还是在快速鼓动,张开嘴巴不停喘气。
激动的心情过去之后变成了苦涩和心酸。
楼下的许秦烈坐在沙发上沉默地抽着烟,扫了眼身下飞扬的兄弟叹了口气。
看来今天晚上消停不了一点了。
抽了将近五支烟才勉强压下体内的一点燥热。
老实说他也没想到林凡会突然过来,原本打算的是明天去他家。
刚到小洋房他第一时间简单收拾了下卫生,之后就洗了个澡吹好头下来,听到屋外院子的开门声走到窗户往外看。
窗户的玻璃没擦,上面都是朦胧的灰尘,但是院子里那个模糊的侧脸,只一眼他马上就能在脑子里自动生成。
他几乎是飞奔到门口那里,抖着身体等门外的人开门。
许秦烈动了动僵硬的肩膀,把自己往后一甩靠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露出了这一年多来最真实的一个笑容。
拿手盖住眼睛的时候,眼角的泪滑落至耳廓里。
要怎么说这一面他到底期盼了多久,看着林凡,碰着他的皮肤,那种真实得像梦一样的感觉,在沉寂的日子里变成了一次比一次更加深刻的执念。
看到林凡的那一刻全部的情绪破笼而出,心脏的抽疼频率愈发加快,一直以来紧咬的牙关松开,就像松开那些憋到至今都未敢发泄出来的思念。
林凡在浴室待得有点久,许秦烈皱了皱眉从沙发起来,走到浴室门口敲了两下。
“林凡。”
里面的林凡一惊,不知所措地捂着胸口又去捂脸,地上全是水一不小心就给滑了一下撞到墙上的挂架上,上边放着的刷牙杯,牙膏,全部掉下来兜他一脸。
“林凡,你在里面干嘛?”这一通噼里啪啦的。
林凡后知后觉才想起许秦烈人在外面。
“笨蛋。”他暗骂了自己一句。
在里边儿做了一系列心理建设,就在许秦烈打算破门而入的时候,林凡缓缓拉开门。
许秦烈绷着眼皮看着他的额头,“让东西给砸了?”
林凡抓着门把怔了很久,用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回答了:“嗯。”
“先出来。”许秦烈语气听起来蛮正常的,但林凡还是能依稀捕捉到他声音里一丝丝的嫌弃。
嫌弃?是在嫌弃他笨吗?
林凡单方面这么认为了,一张脸冷了下来,站出来“啪”地一声把浴室门甩上。
径直往门的方向那里走,“我要,回去了。”
在沙发上拿过自己的外套穿上之后想起来自己是来拿招财的消食药片的,他记得放在厨房那里。走过去翻了半天没找着。
不知怎么的他莫名的有些火大,把东西全部放回去的时候制造出一些噪音出来。
许秦烈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把每一个瞬间的林凡刻进脑海里。
林凡没找到干脆放弃了,经过客厅的时候一眼没看许秦烈,径直出了门。
背过身的时候他眼泪就掉下来了,一边在心里骂许秦烈就是个骗子,负心汉。
当那扇门快关上的时候许秦烈还是没有任何动作,连挽留都没有,那为什么要亲他,为什么要回来,
为什么要再一次强行进入他的视线。
“林凡,你东西忘拿了。”许秦烈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林凡下意识地回身,“什么”
许秦烈一把将他拥进怀里,全身都在用力,似乎是想要把人嵌进骨子里融为一体。
耳边是他清晰温热的呼吸声,一下重一下轻。
“你怎么能把我忘了。”他抖着不稳的声音委屈的问。
林凡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睫骤然颤了颤,“骗子骗子。”
许秦烈沙哑的吐出一口气,手摁住他的后脑勺隐没入他的发丝里,“林凡对不起。”
他的眼尾潮湿:“对不起”
林凡双手抓着他的衣服,流着泪质问:“为什么,要走为什么,就把我扔掉,不告而别,还亲口跟我说,就”
他感觉舌头已经打结了,越是这种时刻他越不想认输,用尽全身地力气吼了一句:“就,这么难吗!”
许秦烈喘着粗气和他对视,林凡很生气,甚至拒绝了他的拥抱。
许秦烈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垂下眼眸收回手,微微弓着身体看上去脆弱又难过。
林凡心脏抽疼得厉害,身体轻轻发抖。
“许国勋”许秦烈紧咬着牙关,说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我和你分手,”他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不然你家的房子就会被拆,他接了一个项目,开发商的地皮就是云星镇。”
林凡眼眶烧红了一片,猛地就想起许秦烈走后不久,好几辆挖土机频繁出现在大路那里,时不时有一帮戴着工地帽的人出现。
那会儿他还很奇怪,后面还是花婶儿说擀七街那里有好几户人家要拆迁了,擀七街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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