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隔壁过来投诉了,这屋子隔音不是很好,他弄出这么大动静肯定有人听到了。姜卓没管,面无表情地拍打篮球,直到敲门声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好像还有人在说话的声音,姜卓单手抓起篮球用力一抛,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球落在了墙角的纸箱里。
“呼——”
一楼的敲门声还在响,他脱掉上衣跑下来,拉开门就开始骂:“敲个勾八敲!有病就去治!老子刘阳?”
他以为自己出幻觉了,旁边邻居大哥的声音把他的意识拉回笼。
“你才有病,大半夜的你搞什么东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明天就去投诉你!”邻居大哥也是气狠了了,和姜卓一样光着膀子,底下就围着条浴巾,一看就是干那档子事儿被扰了。
“真不好意思啊大哥,您消消气,我们不会再闹出什么动静了。”刘阳点头哈腰地给人家道歉。
大哥哼了一声,边往自己家里走边骂骂咧咧:“有本事别在这里租房啊。”
姜卓刚想骂回去,被刘阳扯住手腕。
“我他妈就是有钱,要不是这破地方的房东没回国,老子早给他买了!”
刘阳干脆上去捂住他的嘴往屋里拖拽,随后“嘭”地一下关上门。
“别拉着我。”姜卓低着头小声道:“疼。”
刘阳松开他的手,赫然看到那只手已经红肿到像只刚烤熟的猪脚,他眉心突突直跳,“你怎么弄的?烫到的?”
“不是。”虽然很不想承认,姜卓还是闷闷地说:“打篮球打的。”
刘阳盯着他的手,声音沉到令人发毛,“所以你刚才那么大动静就是拍那傻逼篮球?还把自己的手搞成这样?”
有时候他真怀疑姜卓的脑子是用屎建造的。
“不说这个了,你干嘛来了?”姜卓拿过沙发的老头背心套上。
刘阳对这屋里的架构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翻出架子底下的医药箱拆开医用棉签,“滚过来。”
姜卓憋着火,“不用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去洗澡了,你随意。”说完背过走上楼。
刘阳没说话,眼睛黑沉沉地,下一秒就抄起手上的酒精和棉签朝着姜卓宽大的背部扔过去,轻飘飘的,他嫌弃没有杀伤力,脱下自己脚上的拖鞋狠狠地砸过去,还是没解气,桌上有什么统统扔过去。
叮铃哐当的一阵。
刘阳还是仅存着一点理智的,钝器和尖锐的东西一样没砸过去。浑身卸完了力气,手撑膝盖喘气。
姜卓缓缓转身,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刘阳,你他妈是觉得我好欺负是吗?”
刘阳扬起下巴冲他挑衅地笑笑,“是啊。”
姜卓用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两人无声地在对峙,甚至连眼神都不眨一下,仿佛谁眨眼谁就输了。
有病,他俩真的很有病,不仅刘阳这样想,姜卓也同样认为。
时间静止了两分多钟,姜卓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操!”
刘阳也跟着笑,笑到喘不过气,在沙发扶手边弯腰笑不停,直到生理性眼泪出来。笑完之后,气氛又徒然安静了,变得渐渐有些微妙和尴尬。
“刘阳,卡少爷给你了吗?”姜卓突然问。
刘阳啊了一声拉长尾音,刚才笑得肚子开始痛了,软在沙发上双腿岔开,手伸向口袋拿出那张银行卡丢在桌上,表情有些不屑,“还给你。”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姜卓垂着头,手好像越来越肿了。
刘阳顺势拿起茶几上的烟点了一根,靠着沙发把烟圈往天花板上吹,“姜卓啊,你写的那些信,为什么不寄给我?”
姜卓眼皮一跳,绕到沙发后后面,“你看了那些信?”
刘阳微微把头抬起来,笑着回答:“看了。”
姜卓脸爆红,有种被人发现秘密的窘迫感,脚趾都能抠出一栋楼了。含糊试图掩盖,“我乱写的,你把信还给我。”
刘阳笑容加大,欣赏着姜卓脸上的每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
“别他妈笑了,有事没事,没事就回去。”
刘阳猛地拉住他的手用力一扯,姜卓重心不稳往前摔,头一低吻在了刘阳的脸颊上。
一上一下的姿势呈现得有些糟糕,他的手搭在刘阳的肩头,另外一只手撑着沙发,双腿扎着马步微微用力,以一种极为诡异的站姿保持平衡。
低头往下就能看到刘阳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姜卓看得入神,伸手覆在喉结上,上上下下跟着喉结滑动的节奏。
“姜”刘阳感觉全身都变得奇怪起来,四肢发软,捏住命门的既视感,他想要让姜卓停下来,可紧接着他的手就钳住他的脖子,稍稍用力迫使他把头样上扬,对上姜卓的视线。
莫名朦胧模糊的快感。
感觉到姜卓蹲了下来,粗重的呼吸在他耳边刺激着他的神经。
“刘阳”姜卓故意趴在他颈窝处,用嘴唇摩擦他的皮肤,缓缓吐出一句:“你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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