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没有下落,而是宛若踏在了云层上一般,又蹦又跳的离开了,周围迷雾弥漫,彻底的将她的身影吞噬,而本是她的糖葫芦,却全都留在了十六岁洛朝朝的手上。
洛朝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一瞬间感觉不对劲,猛然回头。
贺霖佑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少年明朗的笑意一如当初,似乎他们从未分开过,他笑着一步步走来,藏在身后的手忽然伸了出来,将一串糖葫芦递了出来,温声道:“洛朝朝,生辰快乐。”
心中某一块柔软似乎被击中了一下,洛朝朝鼻子一酸,忽然从梦里醒来。一滴滚烫的泪珠自眼睫滑落,滴在了枕上,其实梦里的那一幕,她曾经幻想过,只是以后再也不能实现了。
贺霖佑昨日的道歉,洛朝朝并未放在心里,当时坐在马车里心绪激动,但是后来仔细回想,接受道歉与否,他们都已经回不到曾经了,他是大荣的贺麟宥,而非她的贺霖佑,想着,有朝一日再碰面,定是要与他说个明白。
只是没想到,那一日来的这般快。
不过才闲暇两日的时间,宫里便传来消息,祈贵妃娘娘过寿辰,听说此次要办得热闹一些,宴邀宾客入宫同乐。
不知道的人只道是贵妃娘娘想热热闹闹的过个生辰,知道的却已经叫家里未出阁的闺女及早准备了。
贵妃娘娘从不过生辰,曾经在凌云寺里不过,出来以后更是低调内敛,最多也就亲近的几个人凑一起吃顿饭,而此次大张旗鼓,意欲为何,不言而喻。
京中大部分人自然是极为高兴的,毕竟这是天赐的机会,哪怕没有被贵妃娘娘选中,能入宫面见一下娘娘开开眼界也是好的,还有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三皇子,都传三皇子长得龙章凤姿,气度非凡,那些个没见过的女子一听说能见到他,自然是万般激动的。
唯一不开心的,可能就属郑国公府的千金魏初颖了。
先前都说她与三皇子好事将成,就差一道圣旨了,而今,贵妃娘娘宴请宾客,显然是没看上她,想替三皇子另觅良人,再加上前几日都在传三皇子与定远将军家的小姐走得近,如此,怎能叫她不着急呢。
入京后难得下雨, 又遇上了洛文阔没有去书院,林氏在一边做荷包,洛朝朝与洛文阔坐在窗边下棋。
屋外雨落声杂, 入耳却是极为静心,驱散了夏日的几分热意, 一盘棋即将收尾, 洛云铎下朝归来, 身上还是一身朝服, 举着一把油纸伞朝着这边走来。
几人忙放下手里的东西, 起身相迎。
林氏接过他手里的油纸伞, 并且拿帕子为他擦拭完水珠以后,洛云铎才抬眸看向他们,眼神有些凝重,道:“这几日朝中不太平,你们无事可别去他人府中串门。”
林氏手一顿,想起自己今日刚收到了兵部侍郎夫人的邀请, 思索片刻,还是点点头,想着待会将此事推拒了,转而又问:“是出什么事了?”
“前几日有人弹劾太子,说他骄奢淫逸收了别人送的女子和钱财,皇上将此事交于三皇子彻查, 如今,送入东宫的女子找到了, 足有十个, 全死了 ,还都是胡姬, 收的银钱现在还在盘算,若是猜得不错,太子怕是与蛮夷外族有勾结,三皇子还将御史中丞秦大人之女所死的证据承了上去,说太子私仇行凶,诬陷秦大人入狱,杀其独女,这些事情若都证据确凿,太子怕是……”说完,洛云铎摇摇头。
“这几日太子党羽在京城蠢蠢欲动,外头整日都是士兵巡游,那些无关紧要的宴席,能推则推,切莫牵扯其中。”
林氏在一边点点了,洛云铎一抬眸,对上了洛朝朝的视线,笑了笑:“可是有事要问为父?”
洛朝朝摇摇头:“只是觉得父亲辛苦,快些进屋歇息吧。”
洛云铎欣慰点点头,然后进屋了,林氏吩咐身侧的丫鬟去端碗热汤来,随后就跟着进了屋,独留洛朝朝和洛文阔坐在那。
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盒,洛文阔睁着大眼看着洛朝朝:“阿姐,那是不是下午就不能出去逛集市了?”
洛朝朝摸了摸他的脑袋:“还是少出去吧。”
也不知道,那个与狼博弈之人如何了,洛朝朝望着雨幕眼神空洞地想着。
下午雨停了,但是天空还是暗沉沉的,瞧着让人心情沉闷,洛朝朝在屋内午睡,只是方一躺下,一声布谷鸟叫忽然自屋外传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洛朝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出声唤门口的人:“云桑。”
外面的人推门而入:“小姐,可有何吩咐?”
洛朝朝想张口去问,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都那么多年过去了,许真的只是巧合呢,自己怎会如此敏感,一声鸟叫而已。
“没事,退下吧。”洛朝朝最后还是将人给遣了出去,再度躺下之后,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那一声击入心灵的鸟叫久久在耳边徘徊,左右也是睡不着了,干脆起身,穿上衣裳,去院里走走。
院里芳草馥郁,翠绿盎然,洛朝朝坐在廊下,身倚凭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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