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太冷,我不想睡到那里去。”
冷?他要不要看看如今是几月天再说这话。
“那便休息吧,盯着我看做什么。”
本来洛朝朝早就上了榻,最近睡意重, 太医也是吩咐,叫她多休息,以为今日贺霖佑睡在偏殿了, 也没有等他, 哪知睡到一半, 帘子一动,床上就多出了一个人影。
他也不躺下,就是盘腿坐在那里看着她,洛朝朝被他看得汗毛直立,所以才钻出被窝和他对立而坐。
贺霖佑似乎还有些委屈,喃喃道:“也就那一次留在了里面,也就那一次,怎么就中了呢。”
洛朝朝羞赧。之前也有那么几次,但都是按照太医的嘱咐在安全的日子里,洛朝朝的信期向来准,也都平安无事,便也就放松了警惕,那日闹得晚,日子也危险,他一时没有控制住,便留在了里面,第二日她直接就睡到了午时,本打算喝药的事情也忘记了。
哪知,就有了呢。
“睡吧,再想也改变不什么了。”洛朝朝说完,掀开被子想躺进去,脚脖子却忽然被贺霖佑的大手控住,被他用力一扯,他的身子也顺势扑了过来,将她控在了身下。
贺霖佑一脸认真地看着洛朝朝:“是不是应该商量一下,未来的几个月,我应该如何过啊。”
“没成亲之前你是怎么过的,现在就依旧怎么过。”说着,洛朝朝别开了脑袋。
这臭男人心里想什么洛朝朝清楚的很,无非就是想她用其他方法给他纾解,但是做梦。
贺霖佑看见她的小女人姿态,顿时感觉心猿意马,俯身在她满是香气的肌肤上面落下一吻:“睡吧。”
暂时忍几日不算什么,之后难以克制了再说吧。
就是如今睡在她的身边当真是煎熬啊。洛朝朝可不会想那么多,没了贺霖佑的招惹,她是一觉到天亮。
有孕期间前几个月,二人倒也安稳,之后,曾经日日不落的贺霖佑如今将需要的日子改为了一个月十日,洛朝朝实在不想的时候,他便求她用其他法子帮他。
次年的五月,洛朝朝诞下一个女儿,取名贺扶念,小名,糯糯。
孩子落地以后,洛朝朝便在宫里养身子,这段时间,宫外却出了事。
安有贤那十岁的宝贝儿子因在书院里面和同窗起了争执,被人推入湖里,淹死了。
当时闹事的孩子有五个,皆是世家子弟,众口推脱皆说不是自己的过错,偏有不好压入大理寺用刑拷问,皇上已经派人去查,可是无论结果如何,也不能换回自己的儿子了。
安有贤一蹶不振,半个月没上朝,王氏也整日哭闹,听说闹到了洛府上,说是安怀柔恶意报复他们家,害死了她的儿子。她整日往洛府门口一坐就是骂天骂地,和乡野村妇已无区别,甚至是闹得满城风雨,还有些人听信了她的胡言,觉得就是安怀柔心思恶毒,不满自己嫡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所以才报复弟弟。
洛朝朝想出宫,但是贺霖佑不许,其实她的身子也基本无事了,可他就只听太医的,就是不许她出宫。洛朝朝有些担心在宫外的洛文礼和安怀柔。
如今的郡王府和安怀柔已经毫无瓜葛,王氏这般牵扯着安怀柔,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外人看像是母亲真的因为儿子之死伤心欲绝,可是洛朝朝却觉得不对劲。
晚上,出了宫一趟的贺霖佑回来和洛朝朝说明了其中弯绕。
“王氏就这么一个儿子,死了等于没了倚仗,她此番哭闹,伤心是有,但是也别有目的,你看郡王死了儿子,可有什么反应没有?”贺霖佑问洛朝朝。
洛朝朝想了一下,道:“郡王似乎,只是沉寂了,不过,为人父,他这样的反应也正常,世间几个父母会做到和胡氏这般胡闹了,整个京城都找出不来两个。”
贺霖佑又道:“可他也没有为难那几个害死他儿子的人,不觉得很奇怪吗?”
洛朝朝没有说话,他又继续道:“王是氏也没有找那几家人闹,说明其实可能有什么隐情,王氏闹到了洛府,倒显得她急需攀上洛家这层关系一般,让你哥和县主给她收拾这个烂摊子,甚至想用舆论的压力,让洛家对她敞开大门。”
洛朝朝一拍桌子:“她现在无依无靠,不会是想要我哥和柔柔给她养老吧。”
“对。”
做娘激动了,身边的小奶娃都给醒来,闭着眼睛小手抖了一下,就开始咧嘴哭。
瞧那委屈的小模样,真是叫人心疼。贺霖佑抢在了洛朝朝前面,抱起了奶娃娃,轻声哄着。
宫里虽有乳娘,但是孩子认生,也不吃乳娘的乳,就认准了自己娘亲的,小孩子身上独有的奶香味软糯得很,一抱在手里就惹得人想亲一口。贺霖佑抱起小糯糯,贴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洛朝朝却还在气愤王氏的行径。
贺霖佑安慰道:“宫外的事情你无需担心,我会处理,你好好养好身子便好。”孩子哄好了,他却依旧抱着不肯撒手,坐在床边看着洛朝朝道:“可胀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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