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侦查期间,他见不到大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想找以前的朋友帮帮,结果一个个电话都不接,平时说得多好,现在一个人影都见不到,他身边只有孙临彬。
“这是我偷的我妈的卡,里面有三万块钱,你拿去救急。”孙临彬气喘吁吁跑到学校食堂,找到正在打扫的他。
“不用。”
白钰没钱还,所以根本不敢拿。
孙临彬还不了解他,死要面子活受罪。
“是兄弟你就拿着。”
“谢谢!”白钰心里很暖,这钱他拿得很烫手。
重逢
三万可能是孙阿姨半年的工资了。
电话再次响起,二叔意得志满的声音传来:“白钰,你听二叔的,他们就喜欢你这样的少年,一次就够你还清所有的债务。”
“叔叔,不要说了,我不接受。”
“你清高,你整天不见踪影,苦得是我,要债的人天天追着我跑。”
这些数落,从他家出事,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白钰仰起头不让自己哭,他的骄傲不允许。
三年前后,横店影视城,摘花剧组,女人穿着清幽淡雅的古装,气质很文静,走到哪都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花姐,今天不错,男二杀青了,晚上庆功宴你得来啊。”
华如芯礼貌地点点,两条川字眉,看得出她有点不不耐烦,但不敢驳导演的面子。
回休息室就开始发作,一直叫他,做得稍有不满意就开始大发雷霆。
“小白,扇子。”
“来了。”
“我要那把蒲扇,下次记得。”
“小白,去买杯手磨咖啡,不加冰不加糖。”
“好嘞。”
“太慢了,下次快点,咖啡都冷了。”
咖啡买回来,华如芯随手就送给一个十八线小透明,她似乎急着去见谁。
他成了华如芯的助理,每天随叫随到,还要被各种挑刺。
华如芯被剧组众星捧月,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见到人,庆功宴最后她还是去了,还带着他一起去了。
他们等了很久都没有开席,似乎在等一位身份很尊贵的人。
“不好意思,来晚了。”
这声音他太熟悉,以至于刚听到,他有几分呆滞和错愕,确认他就是贺江。
眼睛一下就变得又酸又涩,他不敢抬头,怕一抬头眼泪就忍不住掉下来,让贺江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
“去,给贺总倒酒。”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听华如芯的命令。
“白钰,你还想不想干了?”
贺江神情微不可闻的颤动,但很快就恢复了,快得没有人捕捉到,只是眼神从之前的疏离冷漠,变得幽深阴冷。
“干。”这几年他已经明白了,他那点引以为傲的自尊算个屁。
没有钱,他连活着都是问题。
不就是倒酒,没什么大不了。
他拿着红酒过来,还没有碰到红酒杯,手腕就被人捉住了,他想挣开,但贺江力气大的吓人。
隔着牛仔的西装外套,都能感受到他手掌烫人的温度。
贺江抽走酒瓶,浅浅倒了一点,将酒杯推过去。
“你,喂我!”
他不可置信,贺江再说什么玩意?
不管他有没有听懂,桌上的人好像都听懂了。
华如芯、导演、制片人都跑了,导演还特意回来扔了一句炸弹。
“那个小白,摘花后续还能不能拍就看你了,加油。”
电影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就一个助理,说得好像生死存亡全靠他一样。
他要卖身,也是为自己谋取利益,给剧组做慈善,他又不是傻子。
所有人走干净了,贺江还没有放手,白钰脑袋嗡嗡作响。
“放手,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贺江一直摇着红酒杯,似笑非笑看着他,但手上钳制的力道疼得让他想哭。
看到他的痛苦的表情,贺江还是心有不忍,松开了。
“你现在要是出去了,明天我就让你在剧组待不下去。”
白钰停下来了,他很需要这份工作,非常需要。虽然华如芯很挑剔,但给的工资非常高。
“贺江,你……”白钰眼眶红了,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为什么会委屈,明明在外面被人冷嘲热讽、轻视、刁难,一点不觉得难过,可是看到贺江眼泪就控制不住。
知道他娇气,不知道他还这么爱哭。
贺江叹了一口气,对上他,自己永远没有办法心硬。
“坐下陪我吃饭。”
现在他是投资人,是大老板,不能得罪,虽然他早把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得罪完了,不趁机他落井下石,就算是有肚量了。
白钰果断回头,挑了一个离贺江最远的地方坐下。
真的就只是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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