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我教你。”
突然呼吸被人掠夺了,冰凉的好舒服,可是喘不过气来又难受。
两人气喘吁吁分开,贺江抵着他的额头,宠溺的摸了摸他的耳垂:“换气。”
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雨滴在车窗上,带着森森寒意,车内和车外是两个世界。
贺江低眸看着在腿上,睡得安详的人,爱怜地握着他的手,摸了摸他脖子上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还是睡着的时候,最可爱。
手机突然响了,打破了静谧,贺江抽手去拿手里,发现白钰抓着他不放,喉结上下滑动,轻轻滚出一声很轻的笑意。
“老大,怎么样?找到了吗?没出事吧。”
“找到了,没事。”
听到没事,孙临彬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了,我就怕三年前的事情重演。”
“三年前怎么了?”
贺江精准捕捉到重要信息,孙临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就闭口不言。
“你不说,我也能查到,但我还是希望你直接告诉我。”
“老大,别的事我可以帮你。但这件事你别问了,如果你想知道,就去问白钰吧。”
谈恋爱了
这件事除了白钰,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告诉别人。
贺江呼吸的声音沉了几分,孙临彬听出他不高兴了。
孙临彬一直很怕贺江,应该说没有人不怕他。
不仅仅因为贺江是京圈的太子爷,而是贺江本身的性格偏冷,对除白钰以外的人,并没有那么平易近人。
能耐心听完一个人的话,都是给了很大的面子。
“老大你生气了?我肯定百分之百支持你追他,但那件事对他影响很大,几乎把他一身傲骨都打碎了。”
生气不至于,贺江就是心里不舒服,别人都知道白钰的事,他不知道。
“知道了,今天的事谢谢。”
如果不是孙临彬坚持,恐怕会出大事。
被太子爷感谢,孙临彬惶恐不已:“他没事就好。”
贺江低头看着白钰,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黑沉沉的凤眸有多温柔。
白钰刚睡下不久,脸上红润还没有消,白里透红,唇色鲜红泛着晶莹的光泽,像诱人摘取的果实,很想咬上一口。
贺江喉咙发紧,心想偷偷亲一下,就一下。
附身慢慢靠近,距离越近,呼吸越急促,白钰不安地呓语,贺江没听清,却突然醒悟。
“他是神志不清,贺江你也神志不清吗?”
贺江克制住了想凑上去亲一口的欲望,半握着他的手。
白钰的手很秀气,指节根根分明,纤细白皙,手心有茧,摸着有点粗糙,有点破坏整体的美感。
这么漂亮的手,不应该是这样的。
还是太瘦了,摸着全是骨头。
白钰睁眼,灰暗的光线让他适应了一会,雪白的天花板,陌生的环境让他一下就警惕起来。
这是在哪?
这里不大,空间封闭,窗户装得很高,让人觉得有点压抑。
撑着手肘想坐起来,身上很乏力,右手掌心被什么勒着,感觉很厚重,一用力就钻心的疼。
衣服已经被换过了,身上还是有点黏糊糊。
“你醒了?”
护士推着换药的车进来,给他测量了体温,看他手背都流血了,就把针头给拔了。
白钰后知后觉,现在才看到自己挂着水。
“谢谢,这是医院?”
“嗯,你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等会拿完检查结果,就可以出院了,一周以后来拆线。”
“送我来的人呢?嘶。”
白钰想坐起来,不小心碰到受伤的手,疼得他立马撤掉力气,重新躺回去了。
一只手真不方便。
“他去交费了,你哥对你真好,在这守了你整整两天。重新给你打好了,别乱动了。”
白钰语气突然变得很激动:“我哥?”
虽然白钰隐约记得好像是贺江救的他,但护士这语气,让白钰以为是他亲哥回来了,是二哥还是三哥?
他心底燃起一丝期待。
“贺总啊,你们感情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弟。”
是贺江啊。
期待落空,白钰神情难掩失落。
花了好一会时间消化,他被贺江救出来,送到医院。
不知道贺江是不是走了,他挂完水,都没有见到他人。
白钰想上厕所,出去找了一圈,刚上完出来,准备转弯回病房,突然看到贺江和一个朝气蓬勃的少女相谈甚欢。
他停下了脚步,躲在拐角的地方,好奇地探出头。
少女好像在要求他干什么,被贺江拒绝了。
少女不依不饶,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他也不生气,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有耐心和女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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