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拉一下转椅,两人的转椅突然靠很近,帮他把耳机线弄好,取下来挂脖子上。
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耳朵,很凉,白钰条件反射往后躲。
贺江按住转椅,连带着把他也按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别动,我看看。”
白钰不想让孙临彬知道,他和贺江现在待在一起,不然那货能补脑一出鬼畜的爱恨情仇大戏。
贺江冰冷的声音有了温度,温暖的低音和清晰的中音,自带混响效果,太蛊惑人了。
他耳廓很红,有点肿,贺江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明显的外伤。
“耳朵充血了,我去买冰袋。”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在包间打游戏,以前没觉得包间小,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
白钰轻轻应了一声,快速低头看着地面,食指扣着手机壳,有点心不在焉。
“老大吗?”
孙临彬语气很兴奋,笑得极其猥琐,还有些不怀好意。
白钰没答,孙临彬是明知故问,逮着机会嘲笑他。
暔沨“快说说,你们怎么回事?现在是和好了,还是怎么?”
“游戏开了。”
白钰试图转移话题,但被孙临彬看穿。
“这种时候,还玩什么游戏。”
白钰思考一下,他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兄弟?哪有兄弟接吻的。
恋人?他还没接受。
他们应该算暧昧吧。
白钰调整了一下靠着的姿势,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
“其实我是被陈格点醒了,我想救哥哥,但我能干什么?我连五千万的债都还不起。
二叔有句话说的没错,像我这样没权没势的人,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根本没有清高的资本。”
“如果我不是姓白,我当年根本逃不了。所以真要找个人卖,至少找个我不讨厌的人。”
贺江没找到药店,就在前台买了瓶冰水回来,正准备进来,突然听到他的话。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胸口闷闷的,堵得贺江喘不过气。
白家出事,白钰的心情,就跟孙临彬知道白钰出事的心情是一样的。
想帮忙,帮不上,很无力。
孙临彬听完,心情很复杂: “老大知道?”
白钰看着镂空陈旧的天花板,轻轻喊叹道:“他可能知道吧。”
那人都不让他把话说出来,应该是知道他想用自己换家人的平安。
孙临彬吃不准贺江的脾气:“那老大他……会生气吗?”
“不会。”
他了解贺江,如果贺江想用强,他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这点白钰很清楚。
因为贺江所求的不是他的身体,而他的心,这点和想睡他的金主不一样,但也更难缠。
如果只是简单利益关系,大家各取所需,白钰反而不会有心里负担。
“我觉得你就是恃宠而骄,仗着老大喜欢你,你就作吧。”
被偏爱的人有恃无恐,孙临彬看得明白。
贺江小心往后退了几步,再走的时候,加重了皮鞋与地面的摩擦。
“老大回来了,我不跟你说了。”
白钰挂了电话,殷勤地拉开门。
“没买到冰袋,拿这个敷一下。”
贺江把绿茶递过去,开门拉开椅子坐下,白钰很自然接过,放下耳朵上。
“嘶!”
太冰,放上去感觉刺痛。
贺江的大掌附上他的手背,往外拉了一点,掌心炙热的温度烫得他手一抖,电流从两人握住的地方一直往上窜,传窜到神经末梢。
“别按太紧,轻轻贴着。”
白钰左手软了,拿着一瓶350l的水都觉得累,磕磕巴巴:“我、我自己来。”
还是没能习惯贺江的触碰,单单只是握手,都让他觉得燥热。
白钰抬头,清澈干净的眼睛睁大,仰头错愕的看着贺江。
贺江放开了,这不像他的风格。
敷了十几分钟,水没那么冰了。
白钰看向贺江,往右抻着脖子,把脸凑过去:“应该不肿了吧?”
贺江淡淡应了“嗯”一声,眼睛有点失焦,白钰听出不对了,老大兴致不高。
“孙临彬这个不靠谱的,临时放我鸽子,在陪我玩几把。”
“嗯。”
孙临彬莫名打了喷嚏,刚进房就被踢出来了,在邀请的时候,发现白钰已经进去了,满头问号。
说好的一起打游戏?转头就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贺江陪他玩了两个小时,看时间不早了,就叫停了。
“别玩太久,我去买吃的。”
白钰揉着手腕,抬手往后伸了个懒腰,笑了笑:“好。”
贺江买的是阿婆家的拉面,以前他经常翻墙出来吃。
记得有一次,领导主任发现了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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