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婷怼母亲,那是恨铁不成钢。
贺婷不知道维持这段婚姻的意义在哪,轻轻叹气:“后来我发现,其实母亲早就知道,父亲在外边养了情人,他们很早就开始分房睡。”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你多陪陪妈,我这事闹的她心里肯定不痛快,她说你就听着,你少说两句。”
贺婷拆了棒棒糖放嘴里,甜腻的草莓味将她心里的苦涩压了下去:“行,你和白钰要是搞成了,我得要双倍,不、三倍的红娘红包。”
“没问题,给你十倍都行。”
贺婷眼睛亮了:“那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就这么敲定了。
贺江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意外看到母亲:“妈?”
贺母听到儿子女儿的话,泣不成声,心里是既欣慰又酸涩。
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贺母低头偷偷抹泪,贺婷看不下去了,上去抱住她,让母亲把脸埋在她肩上,贺婷和贺江对视一眼,他们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什么都没说任由母亲哭了一会。
贺婷等母亲情绪稳定一点,难得语气和缓带着一点哄人的口吻。
“好啦,没什么大不了的。外面好男人一抓一大把,而且你看你儿子多有出息,靠自己创业打拼了一家公司,给你养老不是问题。”
“你想继续这样也好,想离婚也好,我们都支持你。是吧,老三?”
贺江看着二姐给母亲擦泪,脸上的冰冷有了一丝皲裂,并没有顺着二姐的话说。
“我其实是不赞成不离婚的,不过我知道您不会离开,所以擅自替您做了这个决定,希望您不会怪我。”
“在家过完年再走,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贺母哭完声音很哑,优雅端庄的形象瞬间被狼狈取代,她一直侧着身体,就是不想孩子们担心。
贺江犹豫了一会,还是答应了:“嗯。”
贺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就离开了。
贺婷看着母亲慌忙逃走的背影,好奇地问贺江:“你为什么笃定母亲不肯离婚?”
贺江低眸,想起某个大雪封山的夜晚,眼神比漫天冰雪还要冷,冷到让人觉得他是个无情的制冷机器。
“因为我问过她。”
“狠还是你狠,我知道都没敢说,我怕妈想不开。”
她妈把面子当命的那种,命可以没有,面子得有。
所以贺婷从小就觉得她妈活得特累,爸的那些亲戚朋友,每次来都阴阳怪气,妈不高兴,还得陪着笑脸。
贺婷看了就心烦。
贺婷真的对这个弟弟由衷的佩服,做事果决、狠辣、不近人情,对谁都如此,但唯独对妈妈却很宽容,甚至宽容的有些纵容。
只要妈妈不提相亲,不让他放弃白钰,贺江大部分时间还是很好说话,也只有妈妈能说动他。
贺婷以前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好像明白了。
贺江这人冷血是真冷血,偏执也是真偏执,但爱妈妈也是真爱。
“我不是直接问的,我假设别人出轨,如果爸出轨,妈会怎么做?
妈的答案是哪有男人不偷腥,只要他肯回家就好了,你爸要是出轨,最好别让我知道,不然这心里堵得慌。”
“我给了她选择的机会,她但凡有一点要离开的迹象,我就会告诉她,很可惜妈妈没有。”
贺江以前不明白这样的婚姻维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但这是母亲的意愿,他选择尊重。
贺江将行李拖到茶几的沙发旁边放着,他和贺婷在很复古的红木沙发坐下来,两人面对面坐着。
“你厉害。”
贺婷去抓茶几上的葡萄,边吃边给他竖起大拇指。
贺婷的人一黏沙发,浑身就像散架似的,瘫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大大咧咧张着腿,虽然穿得是牛仔裤,但还有点辣眼睛。
他们正说着突然听到汽车引擎的声音,贺婷桃花眼微眯,露出极其危险的神情。
“爸好像被你气到了,这会直接出去了,这是准备不装了?”
贺江嗤之以鼻,摸着手里的腕表:“他早就不想装了,你以为他藏的不辛苦?”
“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爸爸的小三都没找上门来吗?”
贺婷突然来了劲,抽纸擦手,葡萄都不吃了。
“嗯?为什么?我挺好奇的。”
贺江冰冷的瞳孔像是淬了毒,贺婷刚一堆上,就被他一脸阴森的眼神给吓退了。
虽然他长了一张貌比潘安的脸,但能露出这种眼神的,妥妥的反派。
“等等,该不会是你……”
贺江什么没说,笑着从茶几下拿了一瓶红酒:“这是我珍藏的绝版,喝点?”
贺婷是个酒鬼,看到酒就迈不动腿,只不会她喝醉了,酒品一般,所以只有在自己一个人住的地方才敢多喝。
“行。”
贺婷迫不及待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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