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怀中的异动,揽着他的腰,自然而然地翻了个身。
“砰”一声,江狸从床这头被翻到了床那头,意识还有些发懵,忽然发现自己身上没有穿衣服。
陆慎言的膝盖又自然地顶开了他的两腿,将他夹抱得更牢了些。
“靠。”
一下就被桎梏住了,他抬手想要来一巴掌,又不敢真打人脸上,犹豫片刻还是狠狠地推人一把。“陆慎言!”
“嘶。”陆慎言深深地拧起眉头,下意识地想要翻身再接着睡。
“陆慎言,醒——醒——”
江狸一把摁住人,不允许陆慎言再翻身,坐起来扯着陆慎言的耳朵就开始为所欲为,又去拧人的鼻子,堵住两个鼻孔。
“啪”一声,陆慎言拍掉了他的手,那双眼在睁开的一瞬还带着浓浓的不悦,睡意朦胧地盯着江狸。
“做什么?”陆慎言沙哑开口。
“你干什么抱着我睡觉?”
陆慎言瞥了他一眼,低嗯了一声,又合上了眼。
“说话!”江狸在人手臂上狠狠拧了一下。
陆慎言又被拧醒了,不悦地啧了一声。
“快说话!”
“啪”一声,陆慎言一掌拍开了他,拍到对面的墙上,封口符落下,银链随之缠绕住他的手脚,把他牢牢钉在了正对着床头的墙面上。他挣扎不开,眼睁睁看着陆慎言翻了个身,蒙上被子又继续睡去。
“……”
堂堂黑市之主,竟然还是一个叫不醒的起床困难户。
江狸气得大叫却叫不出声,光溜溜地被钉在墙上,他试图和银链好好协商,然而银链似乎也睡死了,对他爱答不理。
江狸气得涨红了脸,上下左右挣扎着,只能任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
直到两个小时后,陆慎言才睡醒,发觉自己抱了一晚上的东西不见了。
他摸了摸床单,抬起头来,看见江狸一整个“大”字型挂在墙上,正满脸怨恨地盯着他。
“你在上面做什么?”陆慎言皱起眉头。
恍恍惚惚,陆慎言才记起来一些,手指一动,隔空解开了束缚的银链,下一刻江狸冲破了封口符,蹬着墙就蹿过来。
“你爹的,老子今天不咬死你老子就跟你姓,草——”江狸想要扑过来,结果因为腿麻,一下压在陆慎言的身上,他爪子挥了过去,“你个王八蛋啊啊啊啊!”
陆慎言牢牢抓住他的手腕,无奈地看着。
“抱歉。”
“抱歉你爹!”江狸学着羊驼就要啐口水。
陆慎言扬起眉头,盯着他。
他一下偃旗息鼓,又一爪子挥了过去。
“我睡觉时从来不允许有人打扰,”陆慎言拿过旁边靠枕,勉强坐起身来,“我已经因为你,连着两天晚上没有好好睡觉了,你也总该体恤一下吧。”
“什么两个晚上?你昨晚干什么了?”江狸上下打量道,尾巴不耐烦地甩着。
陆慎言伸出手来,毫不客气地点了点江狸肩膀上的伤口,点得江狸倒吸一口冷气。
“梦魇之花的汁液,提纯以后的毒汁会让人陷入过往所经历过的噩梦,严重者陷于噩梦中,全身发热如坠冰火。”陆慎言眼瞥向旁边的书桌,几本厚厚的书籍正摊开在桌上,“记载的解毒之法是拥抱时的体温。”
江狸才想起来,昨天晚上他杀完鉴宝师回来,好像半路上陷入梦魇,昏了过去。
这样说,陆慎言真的抱着他睡了一晚上?
“古籍查询费998 ,解毒费——”
“可以了,”江狸“啪”一下捂住陆慎言的嘴,急急说,“我的暖床费,无价,抵消了行不?”
陆慎言微扬眉头,没有回答,只是手往下指了指。
江狸只好松了手,先从陆慎言身上起来,他又扯过被子来,意思意思遮一下自己。
他的那件黑袍沾上血迹还破破烂烂,显然已经不适合再穿了。
“你先穿我的衣服,晚点我带你去储藏室一趟。”陆慎言下床,淡淡瞥了他一眼,“对了,还有你昨晚咬我这件事,另算费用——”
“陆慎言!”江狸双手合十,使劲拜了拜,“真没钱了。”
陆慎言轻嗤一声,拿起衣服转身出房门了。
江狸冲着人后背龇了龇牙,抱住被子。
不过这个黑心商人,竟然真的会主动帮他,还以为会像上次那样,想着把他丢给下属呢。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一群男人堆中醒来,江狸就打了个寒颤,还好陆慎言发了善心,没那么做。
昨晚的梦已经记不大清了,江狸跳下床,在陆慎言的衣柜中翻翻找找,找出一件白衬衫,好像是陆慎言前天刚穿过的。
陆慎言比他高一个头,衣服也宽大些,下摆到大腿这,完全能够盖住。
“不错不错。”洗手间里,江狸对着镜子上下打量,很是满意。
他推开门,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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