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江狸却又不继续出声了,被子里发闷,他喘不过气来,他摸索着攀上陆慎言的手臂,摸索着抓住陆慎言的手,能感觉到清晰的皮肤上弥漫着的热意,还有陆慎言手臂上露出的青筋。
他忽然知道陆慎言为什么吻他了,因为在这种时候,他也想这么干。
“难怪你喜欢,”他喃喃道,急切道,“我也喜欢……”
被子外,眼神渐渐深沉。
·
客房里断续传出声响,江狸的身子瘫软着,感觉完全被陆慎言那只手拿捏了。
他小声叫着,只管舒服,也不管叫出来是什么结果。
直到不知道多久之后,江狸瘫在床上,攥上了床单,他感觉陆慎言的手松开了他,抽了出去,被子上的桎梏也消失了。
他的眼神有些迷瞪瞪的,没有力气再去掀开盖脸的被子,这块被子就好像一块遮羞布遮住了所有,黑暗里他微微张开了唇,空气是沉闷的,他的舌尖能触碰到被子上的一点,有点涩,有点干。
他听见浴室里传出陆慎言洗手的声音,他手腕那一圈也像是被刺激麻木了,没有了一点感觉。
他只觉得这种事比猫薄荷还要吸引人。
直到陆慎言回来了,掀开被子,往他鼻子下面探了探,像是要确定一下他还活着没,他忽然咬上了陆慎言的手指,轻轻舔了一下。
陆慎言僵住了。
四目相对间,他直勾勾地看着陆慎言,又抓住陆慎言的手,凑近了些,用鼻尖去亲昵地拱上那处手心,洗过的手是凉的,沾着未干的水,但呼出的气热热地扫过手心,还带着熟悉的味道,江狸一边仰起脖颈嗅闻着,一边那双眼还直直看着陆慎言。
就仿佛等着人指教似的。
陆慎言目光一下变得幽深了,就要压下身来做些什么,然而江狸却一下又缩回了脑袋,猛然间翻身就从人身下挤了出来,飞快地蹿进了浴室里。
连带着最后一点手能来得及抓到的尾巴都收了起来,浴室的门一下重重关上了。
带着“砰”的一声巨响。
两个人都一下清醒了过来,客房里陆慎言直起腰来,沉沉站在床边,而浴室里,江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看了会儿,第一次扯下架子里挂着的浴巾来,用浴巾遮住自己的身体。
淋浴房的花洒打开了,水声响起,淅淅沥沥地淋在地上,然后淌进地漏里,他像是第一次真正意识到人类不穿衣服的含义,也第一次嗅到了关于情爱的滋味。他好像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但隐隐的,又好像什么都知道了。
墙上的钟表,指针指向四点,这一晚注定无眠。
我想和你谈
第二天,江狸睡了差不多五六个钟头就醒了。
昨天被子都被弄脏了,陆慎言在他洗澡的时候叫人换了一床新的,等他出来的时候,陆慎言已经走了。现在他推门看隔壁,陆慎言的卧房门还紧闭着,这家伙应该是还在睡觉。
其实就算他醒了见到陆慎言,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毕竟是他昨晚捂着被子做那种事,还被抓了个正着,他连陆慎言当时什么神情都没看见,但陆慎言却帮他帮了个彻底。
这种被动与完全受控的感觉,让江狸忍不住打激灵。
他蹑手蹑脚下楼,看见仆人在楼下准备早餐。
“和你们市主说一声,就说我去趟公会,这几天就不回来了,”江狸多少有些心虚,“他吃好睡好,别太想我。”
“可是……”仆人还想说什么。
江狸已经火速蹿出了门。
江狸刚走,二楼书房的门就打开了。
“他走了?”陆慎言站在门边,双手插兜看着。明明他只是穿着一身休闲服,但愣是穿出了西装革履的味道。
仆人胆战心惊地指了指门。“刚走。”
陆慎言看了眼,没有说什么。他手里有江狸想要的溯回镜,不管走多久,他都能把人再找回来。
“家里的猫罐头吃得差不多了吧,”他嗓音淡淡,“再去买几箱。”
“……是。”
“下午我会出门一趟,晚饭不用准备了。”
陆慎言转身,又关上了书房的门。
·
江狸一路坐传送法阵去公会,快到的时候,鹤不归就从戒指中飘了出来,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你个老头,这么八卦干什么?”江狸骂骂咧咧。
“特意封住戒指窥视渠道,小友,这事做得不地道啊,”鹤不归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昨晚是不是体会到那快活事了?”
“……”
“说说呗,老夫不是外人。”
“也就是用手……”江狸支支吾吾,“反正,还挺舒服的。”
“啧。”鹤不归捋了捋胡须,又慢慢悠悠地飘了回去,“年轻就是好啊。”
“……妈的。”
江狸疯狂甩头,不让自己再想昨晚的事情了。
江狸一到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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