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狸又一拳砸下,手腕开始生疼着。
这股情绪是陆慎言的,偏偏疼的是他,这条链子就像项圈一样锁在他的手腕上,让他时时刻刻感受到陆慎言心里的想法。
可是他他妈的一点都不想感受!
“妈的,陆慎言,我是个人,不是你的妖宠!”江狸坐在陆慎言身上,愤怒地攥起人的领子,“你能不能别像对待一个玩物一样对待我。”
“你觉得我把你当玩物?”陆慎言的眼神有些幽深。
“如果你想和我做,你可以直接说,”江狸咬牙,“但你呢,操控我的梦境,在送给我的礼物上一次两次地用符咒,下阵法,是不是你习惯了对所有人下命令,习惯了把自己所有的想法都强加在别人的身上,你就觉得你这样做我会喜欢,觉得我一定会接受?”
江狸裤子上的皮带还没系上,他俯身攥着陆慎言的领子,露出半个屁股蛋,上面还能看见一个显眼的牙印。
江狸是真的生气了。
之前在书房也是这样,陆慎言捏着他的尾巴根,对他肆意妄为,在中都夫人的晚宴上也是这样,骗他说自己快死了,让他不顾一切地拼命,还有半个月前打断他的开会。
就因为他说要干翻黑市,陆慎言抽他的屁股。
这是在管教妖宠,不是在谈情说爱。
他本来可以不在意的,他与陆慎言之间不过那一千件事的联系,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没有再提及那一千件事,他们在逐渐亲密,在做着以前绝不可能做的事。
他开始迫切地想要站到陆慎言身边,站在一个平等的位置,无论是之前当死对头也好,还是现在这样有些暧昧的身份也好,他都不想再是单向的那个,不想再被陆慎言三言两语草草否定,不想再看着陆慎言游刃有余地处理所有事情,而他却在原地被动等待帮助。
他已经在努力了啊。
他的公会正在被更多人知道,或许三年,五年,几年过后他的公会也会成为与黑市齐名的存在,可为什么,陆慎言还是这样对他。
江狸紧攥着人的衣领。
“我没有把你当妖宠的意思。”陆慎言终于哑声说道,“我只是以为你会喜欢。”
“你放屁。”
“我不知道捏你命门会是那样的反应,”陆慎言缓缓说道,“中都夫人的宴会那次骗你,是因为……”
“是为什么?”
“是因为我不想看见你和月狐站在一起。”
“……”
“但打断你的开会,确实是我的问题,”陆慎言一件件解释道,“对你动手,是我做错了。”
“那你送腿链呢?”江狸追问道,“你有觉得在腿链上下符咒也是错了吗?”
“嗯。”陆慎言淡淡应了一声。
陆慎言不可否认,他在其中所藏的心思算得上龌龊。他只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江狸一次比一次更需要他,从情欲入手,的确是一个更快的让江狸认识到他与别人不同的办法。
但他在这方面,确实没有给江狸应该有的尊重。
“有些事我与你其实并无区别,都是头次尝试,”陆慎言撑手坐了起来,“但我有做的不足之处,确实是我有欠考虑。”
陆慎言又顿了一下。
“以后不会了。”
认错倒是快。
堂堂市主给一只低等妖怪放下身段,江狸好像也该满意,但他想要的从来不止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那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江狸又问道。
陆慎言看着他,反问道:“你想要是什么样的关系?”
“你反而来问我吗?”江狸攥紧拳头。
陆慎言却只是看着他,像在等他表态。皮球踢来踢去,那个词很难问出口,陆慎言好像也没有回答的打算。
这是不想再进一步的意思吗?
江狸深深盯着陆慎言,猜不透人的心思,但他绝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人,他要给陆慎言一个教训。
江狸低头,重重吻上陆慎言的唇。
他看着陆慎言垂下眼睫,没有拒绝,他又进一步挑开唇瓣,笨拙地学着人之前的样子吻了进去。那一点吻意缠绵,带着热意,而他分腿坐在陆慎言的身上,房间静寂墙角无人,只有他们勾着脖颈,亲密接吻着。
楼下是等着他们检查结果的公会代表,楼上的他们在尽情暧昧,但不挑明。
“那就是,这样的关系吧。”许久后,江狸松开陆慎言,额头抵着额头,他盯着陆慎言沙哑说道,“我们就停在这里吧。”
停在只有接吻和暧昧的时候,他也不需要再向陆慎言讨要更多的感情了。
陆慎言的眼神,忽然变了。
你喜欢我?(修)
手上的链子,骤然箍紧了手腕,疼得像是骨头都要裂开。
江狸倒吸一口冷气,控制着自己别倒下去,略微有些僵硬地从陆慎言身上起来。
这回是他居高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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