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还是和陆慎言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但他才刚伸手想要打开房间门,“砰”一声,陆慎言就抵上门来抱他了,他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动。
“溯回镜会干扰心神,今天晚上,你需要我在你身边,”陆慎言说,“别想太多,所有事都会有结果的。”
“你倒是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
他听着陆慎言安慰他,陆慎言还是第一次安慰而不是嘲讽说教他,在他们这段关系中,陆慎言好像也在慢慢地改变。
“先别想这些了,”陆慎言嗓音低哑,摸了摸他头,“溯回镜很费心神,你先去睡个觉。”
“我睡不着。”
“我抱着你睡。”
“……你真实目的在这里吧。”江狸抿了抿嘴。
·
陆慎言没说什么,最终还是关了灯,抱他去床上,大掌搭在他的后背,轻轻摩挲着。
月狐的踪迹还没有下落,眼下又多出阿猫的线索来,江狸其实睡不大着,他也好久没和陆慎言睡一块了。
许久过后,或许是陆慎言也察觉出他没有睡意,忽然轻轻开口。
“谨行之所以成为这个样子,或许也和我们的家庭背景有关。”
江狸睁开眼。
“我的母亲出自中都几大家族之一,与当年的中都夫人并称双姝,”陆慎言手枕着头,说道,“她也曾经是很强大的捉妖师,有着自己的心上人。”
江狸忽然想起了白天陆慎言不愿细说的事情。
陆慎言说他不想回家。
“她的心上人,不是你的父亲?”
“我母亲是我父亲强娶的。”陆慎言言简意赅,“用了药,怀了孕,我母亲是因为我才留在陆家。”
江狸愣住。
“从小谨行就耳濡目染,觉得亲密的人相处应该是这个样子,”陆慎言的眼里折射着窗外的月光,“强制,圈禁,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
本命法器代表着主人内心深处的想法,陆慎言的法器是一条锁链,其实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从他在酒吧看见江狸浑身是血的那刻开始,有些事情就已经乱了套,他克制不住地在病床上吻上江狸,有些事或许还难以说出口,于是他送手链,腿链,不管如何只要将江狸牢牢锁在身边,哪怕手段过分一点都是没事的。
不用说,只用做,做到让那个关系亲密的人离不开自己一点,甚至不用确定那种感情是什么,只要牢牢留住人,这是他从小得来的道理。
而在这方面,他深觉自己不够理智,才会让江狸有种自己成了玩物的感觉。
月狐的事情突然出现,恍然间给了陆慎言几分不安的感觉,他有些怕自己再这样下去,江狸会一走了之。
“你说今天晚上我会需要你,”江狸像是想到了什么,“那陆慎言,你会需要我吗?”
月光下,陆慎言深深地看着他。
陆慎言什么也没说,但江狸好像头一次发现,陆慎言在需要他。
江狸在这个月色流动的时候听见坦白的心声,也看见了陆慎言瞳孔中那一点微弱的光。
如果有什么是现在他能给陆慎言的,他想,他能给出一夜的欢愉,来还陆慎言这份隐秘的心思。
但他有些累。
他想了想还是靠近了,轻轻吻上陆慎言的额头。
想做就做
第二天的时候,江狸醒来陆慎言已经不见了,只是枕头还有温度,好像陆慎言才走不久。
这一晚江狸睡得不太好,但是因为有陆慎言在,勉强也能入睡。
酒店的代表们都出去找线索了,雀儿过来给江狸调查的结果。
“一晚上的时间我们把南城的流浪猫狗都问了一遍,本来是毫无所获的,”雀儿说,“但是有个人说他可能会知道一些事情。”
“谁?”
“那个人你或许认识,就是周婷之前丢失的那只猫。”
江狸一愣。
“什么意思?那只猫不是迷路到了南城吗,难道是他刚好撞见了陆谨行?”
雀儿有些犹豫。“他说,他不是迷路到南城的。”
“我是被拐到南城的。”窗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猫,那只猫怯生生地看了眼江狸,随即钻了进来,化成人形,“我是怕惹麻烦,才说自己是迷路的。”
“江会长,我叫夏特尔,听说你们在打听关于陆谨行还有阿猫的消息。”
雀儿在收到指令后,在公会内部所有的渠道网里都传了一遍消息,夏特尔也收到了。
原本他是不打算站出来的,但是如果没有江狸,他或许都不能再见到周婷,做猫总该知恩图报,夏特尔犹豫再三,还是联系了雀儿,一个人过来找了江狸。
“上次你和阿婷聊天,说你开了家阿猫猫咖的时候,我就想过把这件事说出来,”夏特尔说,“但是阿猫告诉我说,我在南城看到的,听到的,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能告诉别人,所以我就很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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