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炙热又贪婪的目光仿佛在看守自己的宝物,生怕哪天一不留神,自家宝贝就被外头的豺狼虎豹给拐跑了。
周易寒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所幸傅成渊还算正常,对然然没有歪心思。
翌日,白亦然八点起床。
陆震特意给他多请了一周的假,让他有充足的时间来养伤。
而白亦然心情如此轻松的原因,是那三个坏蛋放弃了一起玩弄他的计划,自己算是顺利逃过一劫,护住屁股了。
清晨阳光正好,白亦然穿着拖鞋,伸个懒腰走出房门。
他在二楼的观景台养了几盆四季海棠,火红的花朵争奇斗艳。
这些海棠花是他母亲生前最喜欢的,双亲离世后,白亦然一直坚持养着。
走廊尽头最靠北的房间是一间运动器材室。
白亦然余光一瞥,无意中发现了傅成渊的身影。
男人坐在一架健身器材上,一双青筋崩起的麒麟臂紧握长杆,缓慢而有节奏地做臂力拉伸和开背训练。
傅成渊一大清早起来锻炼,热汗淋漓,身上的白色背心都被汗水浸湿。
他眉头微蹙,目光坚毅,一副认真又很轻松拿捏的样子。
强健的体格跟骨架,古铜色肌肉的沟壑起伏,使得这具27岁的成年男性身体迸发出强烈的暴力美感。
不敢想,被他那只手臂掐着脖颈压在床上干,会有多可怕。
白亦然是个单纯本分的孩子,所接触到的一切知识和教育,都是陆震一手安排的。
青春期对于性和爱还尚且懵懂的年纪,他唯一一次感受到浑身发抖、醉生梦死的欢愉,还是和陆震接吻的那几分钟。
虽说他暂时搞定了了陆震,但对方肯定不会轻易把公司管理权还给自己。
白亦然不禁懊恼。
下一步他该怎么说服陆震,让自己合法继承白家的遗产呢。
做完一整组训练,傅成渊松开了器材杆。
他站起来走了两步,随手拿起架子上的毛巾擦汗。无意识的一扭头,跟门外发呆的小少年撞上视线。
以为这小子在偷窥自己,傅成渊沉声问,看够了吗?
!白亦然面色一僵,越解释越显得欲盖弥彰,我、我正准备去阳台呢,刚好经过这里,看到你在健身就没打扰。
白亦然强装镇定,干笑了两声,哈哈,傅先生,您身材锻炼得真好啊。
傅成渊:
胸肌是软的
傅成渊手臂的抓伤已经结痂,留下几道浅褐色的细长疤痕。
他心里有鬼,不敢面对白亦然那张漂亮脸蛋,同时也担心自己凶恶的外表会吓到胆小如鼠的白亦然。
于是侧过身故作高冷,胡乱地拿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
站在原地的白亦然本打算识趣走开的。
但他转念一想,陆震那边他都搞定了。而周易寒由于强烈的自尊心和骄傲,一直暗暗地嫉恨陆震。
或许今后他可以利用这一点矛盾,离间陆震和周易寒之间的信任。
目前只剩下这个性格孤傲自负、软硬不吃的傅成渊,最让他头疼。
傅先生。白亦然决定主动出击,跟男人拉近关系。
他大摇大摆地走进健身室,笑容如同花儿一样灿烂,这么早就起来健身,您很自律嘛。
傅成渊握紧手里的毛巾,敷衍回应,习惯了。
虽然这栋豪宅是隶属于白亦然名下的,但他背着手小心翼翼靠近的怂样,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初来乍到的客人。
旁边有一张黑色的真皮沙发,白亦然迈开腿坐了上去。
他坐姿乖巧,笑道,这间健身室是陆叔叔搬进白家以后重新改造的。他也有健身的习惯,只不过平常要忙着工作,还要分心照顾我的饮食起居,很少有属于自己的时间。
健身是傅成渊常年坚持的一个爱好。
他本人十分自律,肩背的骨骼肌肉锻炼得恰到好处,优美而流畅,性张力十足。
后背倚着器材,傅成渊环抱手臂,闷不吭声地看向白亦然。
少年眉目清秀,嗓音娇弱,说起来也挺遗憾的,我和陆叔叔认识了十年,最近才知道他有两个感情这么要好的兄弟。
白亦然的语气忽然落寞,陆叔叔他好像有很多秘密瞒着我。
傅成渊随口问,你跟陆哥不是两情相悦么?
正是因为他们两情相悦,傅成渊才会觉得自己对白亦然抱有好感是一种罪孽。
进而产生了负罪感,不敢跟他太过亲近。
巧取豪夺的事儿他可以做,但他绝不会当横刀夺爱的第三者。
谈起自己和陆震的感情,白亦然略有些失落,我八岁那年父母意外去世,陆叔叔好心抚养我,照顾了我十年。我很感激他,也很依赖他。
他低头扳着手指,叹息道,其实我也不明白,这样算不算是喜欢。陆叔叔这些年的确对我悉心照顾,可他又处处监视我、限制我,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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