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买下他吗?
地下搏击场从十几年前就开始运营了,起初还只是一个运动放松,并且相对自由的场地。
来这里观赏或者参赛的多是年轻男人和一些退役的拳击手。
直到数年前一名心思变态的中年教练,花费全部积蓄将这里买下,把这个地方包装成血腥残暴的斗兽场。
并由此吸引了众多高层人士的青睐,从中赚取暴利。
每周六的夜晚,便是地下搏击场最热闹的时候。
人们观看赛事的同时,下达赌注,台上的男人犹如丧失理性的野兽一般撕咬搏斗。
群众的喝彩声尖锐刺耳,人声鼎沸,在战况最高峰决定生死的那一瞬间,所有人的情绪达到空前高潮。
这座充斥着金钱交易和血肉搏击的地下场所,昏暗的灯光下是丧尸群一样挥舞着手臂呐喊的看客。
战场上凶残的选手,飞溅落地的血迹,都能让观众的肾上腺素急速升高。
白亦然跟随杜玉笙的引领,来到了观赏视野绝佳的好位置。
最开始白亦然还很抵触,惨不忍睹的格斗画面令他作呕。
杜玉笙站在他身旁,给他递上干净的白手帕,瞧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你连这种小场面都不忍直视,哪来的胆子说杀人报仇?
拍拍白亦然的肩膀,杜玉笙语重心长地说道,伤天害理的事情不是谁都可以做得出来,更何况你从小被保护着,恐怕难以想象,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有多么复杂肮脏。
我就当你那句想报仇的话是开玩笑,回去吧。
白亦然的母亲曾是杜玉笙年少时暗恋的白月光,爱屋及乌,他对与母亲的样貌有着五分相似的白亦然,仿佛天生就自带着一种善意和保护欲。
尤其是白亦然侧脸的轮廓以及那双融汇星河的蓝眸,与他母亲年轻时格外相像。
唯一让杜玉笙感到突兀的地方,就是当白亦然转过头来看向他时,少年眉眼中的温柔已经被仇恨所污染。
白亦然目光坚韧,对他们来说,杀人敛财就像是动筷子吃饭一样简单。他们害死我父母,像恶鬼一样缠着我,只要他们活着,我就永远得不到解脱。
现在我已经不相信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种东西了,我爸妈的命,我一定要周家、傅家还有陆震,血债血偿。
台下的观看群众死命地发出尖锐爆鸣声,擂台上缓缓上场两个人。
一个是身强力壮,曾经荣获全国重量级冠军金腰带荣誉,后来负伤退队的三十多岁拳击手。
而他今晚的对手,是个看上去个子瘦高、皮肤白嫩、没什么力量感和威慑力的毛头小子。
两位选手都戴着头套,经验十足的拳击手龇牙咧嘴地笑。
身形瘦高的年轻男子则是面无表情,默默等待着面前像是教练一样的人帮他戴好拳套。
健壮男人的拳套比另一个大了整整两圈,几乎有那小子圆润的头骨那么大。
他们的脸被挡住了,白亦然只能看到年轻男子的短袖战斗服上面印着04的数字标识。
擂台中央的裁判高举手中的锦旗,一声哨响,拉开序幕。
经验丰富的拳击手自恃强壮,率先发起进攻。
他挥动拳头,夺命连环的全速冲击,让他那双常年锻炼的麒麟臂如同重达百公斤的铁锤。
男人速度极快,拳风凛冽。
耐人寻味的是,无论他朝对方击打了多少次,出拳速度有多快,对方总能像柔韧的竹枝那样轻松躲避。
男子忠于防守,迟迟不愿意出招,变相地激怒了对面的男人。
这时,杜玉笙的眼神微微一亮,看这些人讶异的反应,这家伙应该是个新面孔。
你要买下他吗?他偏头去问正在发呆的白亦然。
白亦然不明所以,好奇地问,为什么那个人一直躲避挨打,却不还手呢?打比赛不都是想赢吗?
难道是在玩弄对方的耐性,搞心理战术?
杜玉笙抚着下巴,思考了一下该怎么跟他解释,主办方花了大价钱去捧另一名选手,那小子不会赢,也不能赢。赛场有规定,他得撑过二十分钟才能拿到佣金。
白亦然更加好奇了,一场比赛的佣金是多少钱?
凭借杜玉笙对这种私人搏击赛的了解,给出了大概数额,主办方的抽成很高,新人也扛不了多久。最终到手的,一场五千块左右。
为了五千块玩命?
白亦然对自己不熟悉的世界规则有了新的改观。
看着擂台赛场上一直被动防守,却死也不愿意反攻的陌生男子,鼎沸的欢呼声让白亦然心神荡漾,忽然他有种莫名的冲动。
杜叔叔。他看向杜玉笙,我要买下他,我想看他赢。
两分钟后,裁判暂停了第一回合,等到第二回合的哨声响起,顶棚播音器传来主席台的声音。
有客人临时加注,本场比赛获胜者可以得到三百万奖金!
此话一出,观众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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