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颜色应该是橘子味的,白亦然把糖喂到伯伦嘴边。
张开嘴咬住糖的时候,伯伦故意低头前倾,含住白亦然的指尖舔了一下。
白亦然一愣,有些难为情地挠挠脸,语无伦次地说道,你怎么会突然犯头疼,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想起了一点往事,很模糊,很陌生,但是又特别真实。
伯伦神情黯淡,似乎很排斥那一段童年经历。但是那些可怕的画面和声音充斥着他的脑袋,再也忘不掉了。
你有想起自己是谁吗?家住在哪里?跟我说说吧。
要是能追寻着伯伦的记忆,找到他的家人,那样说不定伯伦就可以回归到正常家庭。
虽然伯伦陪在自己身边,白亦然感到很安心,但假如伯伦能够有更好的归宿,白亦然也会为他高兴。
伯伦,如果你的家人还活着,你也非常想念他们的话,你一定要跟我说。
伯伦发誓会忠心他一辈子,可白亦然不希望让恩情拖累了对方。
他拍拍伯伦的头,不管你最后决定去哪儿,我们都是好朋友。之前我就想跟你提的,我们是平等的友谊,你也别再喊我主人了,怪别扭的,以后你就直接喊我名字吧。
出神地端详着白亦然的这张脸,伯伦总觉得有种强烈的违和感。
那双清纯动人的蓝色眸子,他一定在别的地方见过。
但是,是在哪里呢?
当伯伦试图回想,思绪被拉回十二三岁那一年,不断闪烁的零星片段。
试验基地、爆炸、一望无际的海边、慈祥的老渔民、海洋上的巨大游轮各种各样的场景和人物,混淆着他的大脑。
他不记得试验基地的具体地理位置,只记得有一片深蓝色的大海。
阳光下的海平面波光粼粼,就像白亦然的眼睛,深邃又迷人。
伯伦不敢细想,头痛的毛病又开始了,仿佛冥冥之中有股无形力量在阻挠他。
主人
白亦然及时纠正他,都说了,以后要叫我的名字。
伯伦犹豫了会儿,面带微笑,然然。
主人,我永远属于你
几天后的清晨,陆震接到一通私家侦探打来的电话。
他委托私家侦探查询伯伦在国内的一切行踪记录,对方整理完资料,以邮件的形式发送至陆震的邮箱。
伯伦的出生地址不详,十二年前的夏天,跟着一艘从国海峡行驶的游轮来到国内。
无人知晓他的身份姓名和来历,他就像是横空出世一般,降落在了这片土地上。
伯伦所居住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一家孤儿院。不出两年孤儿院解散,伯伦开始到处流浪。
期间伯伦被人短暂地收养过几个月,不过他是黑户,没有合法的居民身份。
后来,那户人家的夫妻俩以贩卖儿童罪,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
根据当时的材料记录,告发养父母的正是伯伦自己。
夫妻俩上个月刚刚刑满释放,目前在隔壁的城市居住。平时做做义工和志愿服务,看样子是洗心革面了。
俩人还接受过电视台的采访,哭诉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决定后半生多行善事,来偿还从前的罪孽。
养父母?若有所思地关闭邮件,陆震静下心来思考。
正愁着该怎么赶走那个碍眼的小子,这下总算找到突破点了。
傍晚时分,白亦然加班到了八点钟。他困得打哈欠,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出门。
伯伦就在门口守着他,离开公司大楼的这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
司机将车停在白氏集团大门口,白亦然和伯伦正准备坐进车里时,不远处垃圾桶旁边,两个背影佝偻、穿着工作服的环卫工人闯入了他们的视线。
司机即将启动汽车,一名环卫工人来到汽车前面低头扫地。
司机大叔不耐烦地按响喇叭,示意对方退让,没想到喇叭声太尖锐,对面的老妇人被吓得跌坐在地。
见此状,白亦然赶紧下了车。
伯伦蹙起眉头,迟疑地盯着那名环卫工人瞧,跟着白亦然下车查看情况。
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白亦然伸手去搀扶对方,等对方颤巍巍地站起来,白亦然掏出钱包把所有的现金都拿出n鳳来,递给老妇人。
傍晚八点多还要清扫路面,白亦然出于同情给了钱。
谢谢,谢谢!老妇人也不含糊,接过钱后一个劲地道谢。
然而当她抬起苍老虚弱的面颊,同时看向白亦然和伯伦,眼珠子瞬间睁大了许多,佯装惊讶地喊着,老四是你吗?
这突然的称呼让伯伦浑身一震,窒息感也随之而来。
难以置信地盯着老妇人深棕色的眸子,伯伦回想起了一段令他憎恶的过往,露出冷漠的表情。
你认错人了。
说着,伯伦握紧白亦然的手,拉着他就要往车里去。
老妇人一激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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