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我看到他红着眼睛流眼泪,哭得那么伤心,看到他因为我而变得痛苦,我就下意识地开始怀疑自己。
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强取豪夺,不顾他人死活,这种做法跟他那个老不死的混蛋父亲有什么两样?
傅成渊生平最讨厌的一句话,就是别人夸赞他长得很像他父亲年轻时候。
直视陆震的双眼,傅成渊郑重其事地说道,陆哥,三年前我主动离开,给你们腾位置,我已经给了你一次占有他的机会。可是显而易见,他并不爱你。
你们共同生活了那么久,如果真的有可能走到一起,早就擦破火花,终成眷属了。
对于这一点,陆震很想反驳傅成渊,其实白亦然16岁的时候就曾经暗恋过他。
可惜那时候陆震年轻气盛,目中无人,无意中说了一些难听话伤透了白亦然的心。
这么一错过,失去的挚爱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傅成渊做事问心无愧,也有胆量承认自己的卑劣一面。跟他相比,陆震倒显得不那么坦诚。
毕竟傅成渊是众星捧月的傅氏继承人,而陆震是豪门私生子,从小到大饱受诟病。
遭受过生母被折磨致死,忍辱负重二三十年,陆震现在还能保持一丝丝的良知和理智,对生活充满希望,也多亏了这些年有白亦然陪在身边。
倘若有人要从他手里夺走然然,无异于是要他的命。
成渊,你确定要跟我抢?陆震眼神暗了暗。
傅成渊回答得模棱两可,假如他的心属于你,别人费尽心思也是抢不走的。
说完,傅成渊从容地站起身离开。
四周归于寂静,陆震头疼地按了下太阳穴,咬牙切齿,是你逼我的
阻挡我和然然未来的人,都得死。即便你曾经是我的好兄弟,也不能挡我的路!
碍眼的家伙!
汽车行驶到机场,司机下了车,走到后面帮白亦然拉开车门,再拿出后备箱的行李。
傅成渊这一程是回老家,没有带任何衣物和日用品。
他从司机手里接过行李箱,另一只手试图去拉白亦然。
就在此时,副驾驶座上搭着的一件外套忽然动了动,黑猫拱了拱脑袋,从衣服底下钻出来。
喵呜!猫咪前两只爪子伸直,乖巧地坐在汽车座椅上,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看向白亦然。
o o?
白亦然惊讶地看着猫咪,不动声色地甩去了傅成渊的手,转而弯腰把猫咪抱起。
白亦然揉捏黑猫的毛发跟耳朵,笑容过后,有些懊恼。
你怎么偷偷从家里跑出来了?真是不听话,都没发现你。快跟司机回去吧,乖乖待在家里等我。
亲了一口猫咪的头顶,白亦然伸手将他它交给司机。
但o o似乎很不乐意,亮出利爪勾住白亦然肩膀的衣服,趴在他身上低低嚎叫了几声,像是在撒娇闹脾气。
那可怜巴巴的浑圆的金色瞳孔,不舍的表情仿佛一个留守儿童。
白亦然皱起眉看着猫咪,正陷入犹豫,傅成渊开口道,带上它一起吧。
最终白亦然抱紧怀里的猫,在傅成渊的陪同下,走进了机场。
他们俩紧挨着站在一起,办理猫咪的空运和行李箱登记手续。
傅成渊把猫从白亦然的脖子上薅下来时,猫咪奋力挣扎,一激动给了傅成渊一小拳。
幸好他没勾爪子,没有抓伤傅成渊的脸。
被工作人员强行抱走的时候,黑猫还特别伤心地呜咽,耳朵都垂拉下来了。
白亦然略带歉意地跟o o挥挥手,心想只要十五六个小时,飞机降落,他们就可以见面了。
这段时间内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照顾猫咪,所以他也没有太担心。
签完字填好相关信息,傅成渊拿着几张单子,跟白亦然不紧不慢地越过人群往前走。
傅成渊净身高一米九五,穿上皮鞋和黑色风衣以后,身材更显得出挑。
一高一矮的身影在候机大厅里慢行,就在白亦然转过头来想跟傅成渊说话时,他忽然背后一凉,总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
于是他停下脚步回头,发现了十米之外站在原地不动的伯伦,手里拿着护照之类的证件。
怎么停下了?傅成渊循着他的目光转过身,恰好跟对面不远处的伯伦对上视线。
傅成渊抬手去抓白亦然的手腕,但白亦然主动走向了伯伦,害得傅成渊扑了空没抓到。
眼神瞬间森冷,傅成渊恨恨地把拳头攥紧。
哈啊又是这个碍眼的家伙,到哪儿都阴魂不散,早知道就派私人飞机来接了。
想夹在中间当电灯泡是吧?觉得只要自己扮可怜,白亦然就会毫无保留地站在他那边?
好啊,伯伦,你就尽管死皮赖脸地跟着吧。
干脆这一趟我就让你有来无回,死在国!
下了飞机,白亦然先是拿着空运订单把猫咪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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