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伦在安保人员的指引下,抱着黑猫找来这里。
保镖们数量众多,身材高大,几乎把门口堵死。
麻烦让让。伯伦好言好语地请他们让个道,对面的男人扫视一圈他身上血迹斑斑的衬衫,冷面无情地伸手将他拦下。
在他们起冲突之前,白亦然跑出来解释,他是来找我的,我的朋友。
拉着伯伦进了休息室,白亦然第一反应是注意到伯伦手臂和胸膛的血渍。
在和那些杀手的打斗过程中,伯伦毫发无伤,皮肤上的抓痕和血渍都是被受惊的猫咪抓烂的。
有衬衫遮挡,看不到他身上到底受了几处伤。
白亦然把猫抱到桌上,让伯伦坐下来,你跟那些人打架了吗?纽扣解开,我看看严不严重。
黑猫不喜欢坚硬冰凉的桌面,它鼻子嗅了嗅,闻到从艾尔夫人那边散发出来的清新淡雅的香水味。
一个腾空跃起,猫咪躲过了男保镖的抓捕,跳上妇人的膝盖。
规规矩矩地把身子窝成一个球,猫咪老实趴在对方腿上不动了,美滋滋地打起了呼噜。
看着这只脏兮兮的猫,保镖正欲抓它,夫人,您当心!
不用这么惊慌。艾尔夫人挡了他一下,一脸慈眉善目,笑着说道,它可能是累了,就让它歇着吧。
艾尔夫人以前也养过一只白猫,是跟她儿子同一个月份出生的。
她的孩子12岁去世,没过多久,家里那只白猫也跟着走了。
自那之后,艾尔夫人就再也没有养过宠物。偌大的豪宅里面连一只活物都没有,池塘都是冷冷清清的,美丽又荒凉。
猫咪睡觉时耳朵扇动了两下,毛茸茸的很可爱,艾尔夫人忍不住抚摸o o的头顶。
发现猫咪的毛发上沾染了一点血渍,就拿出包里的手帕帮它擦拭。
手帕放回茶几上的时候,艾尔夫人不经意地抬眸。
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伯伦,衬衫纽扣被白亦然解开了,领口往两边翻扯,暴露出胸口几道乱七八糟的抓痕。
伯伦美貌出众,艾尔夫人偶然瞥了他一眼。
她眉头微微皱起,视线直盯着伯伦右胸上方的,三颗稍微分散开的小红痣,脸色越来越复杂。
那是她身为人母,最熟悉不过的胎记了。
白亦然小心触碰伯伦的伤口,认出这是被猫抓挠的痕迹,不免心疼,o o总是乱跑,爪子上带着细菌呢。快把衣服穿好,我们回去。
拉拢伯伦的衬衫,白亦然扭头去抱猫。
艾尔夫人诧异地回过神,笑着迎上前来将猫咪送还给他,今天多谢你了,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
我是和朋友来旅游的,暂时住在傅家的庄园,过两天就要回国了。
面对这位陌生的美人阿姨,白亦然并未透露太多自己的信息。
妇人眉眼弯弯笑得很亲切,目光定格在旁边低头扣着纽扣的伯伦身上。
方才她的视线被白亦然的后背遮挡,没看清楚伯伦的容貌。
这么仔细端详一番伯伦的侧脸,艾尔夫人越看越觉得熟悉。
这个年轻人的眉骨、鼻子、脸型,有些角度跟她丈夫很是相似。
而等伯伦察觉到她在用炙热的眼神审视自己,好奇地抬头仰望她时,女人又一次被伯伦的那双眼睛震慑到。
含蓄的深棕色,瞳孔黑圆,两只眼睛唯一不对称的地方,是他右眼的虹膜里多了一小块黑色沉淀,乍一看不明显。
跟12岁时的少年样貌相比,伯伦变化许多。
他白皙的皮肤不再是从前淡淡的小麦色,头发也因为长期注射各种药剂治疗,从发根开始变白,看上去就像是天生的一样。
伯伦的身体虽然瞧着有些瘦削柔弱,体格和耐力却很强健,皮肤组织的恢复能力也强。
在外流浪的十来年,他经常受伤,但那些不致命的伤痕很快就会复原。
最后一次治疗,他全身的血液都被换了一遍。温热的血液流经仪器,得到净化,再从另一边流回他的血管中。
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伯伦的体温总是比正常人要低一些。
o o的感官很敏感,伯伦体温偏低,所以它不喜欢和伯伦亲近。
回想起伯伦拎着它的脖子,把它当成诱饵害得它差点没命,o o就气不打一处来。
现在有白亦然撑腰,它觉得自己又行了。
恢复体力的猫咪,愤恨地瞪向伯伦,在白亦然怀里狂甩尾巴。
啊呜!它撑开利爪,张牙舞爪地跳起来往伯伦头上猛扑,要跟他秋后算账。
伯伦没有防备,一不留神头皮被它抓烂一小块。在猫咪的不断撕扯下,头发都被薅掉了十几根。
毕竟这只死肥猫是白亦然心尖上的爱宠,伯伦不敢太放肆。
他单手抓住猫咪的四只脚,将它倒过来挂着,冷哼一声,早知道就扔下你不管了,居然敢恩将仇报?
看到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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