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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激烈地交叠。
从身后被抓住了手臂,看到想要说些什么却只是微张着的嘴唇,审视着我眼中的犹疑恐惧嫌恶逃避,因而混乱激痛懊恼惊愕,各种各样的情感瞬间闪过明昧不定的幽暗眼瞳。就那样眨也不眨地只是相互凝视着。
被压在了车上,被kiss了。
身体僵直了起来,手臂却并没有抗拒与挥开。
被缠绵地亲吻着,面前的人像在祈求什么。
可是
“分开吧。”
喉咙嘶哑地发出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声音。
“我不想要看到你。”
颤抖着说出让自己都受到伤害的如此残酷的话语。
用像看怪物般的眼神看着我最深爱的信秀,不可置信无法原谅地向后退去,感觉牙齿都在轻微地相互碰撞地战栗。
已经够了,已经是极限了。没有办法说出更多的话语来质问,不想谴责他,不想伤害他,所以不想说话,不想看他。
受伤的眼睛望着我,想要说什么,但是没法说什么。
我就这样,惊惶失措地把他丢在那里,忘记了还坐在餐厅里甚至连钱包都没有带的阿吉,一个人逃了回去。
世界并不是完全纯真美好的。
黛蓝色的海面平静美丽,却也暗藏着汹涌的危机。演艺圈本来就是这样复杂的地方,我早就或多或少听闻过一些这样那样的事。
但是没有办法把这些和信秀联想到一起。
大脑、不,是全身都在抗拒这样的现实。
我爱的人,好像突然变成了噩梦中的妖魔一样。呆呆地坐在家中,抱着自己,紧靠墙壁,拉上窗帘,对于窗外的世界,感到恐怖,害怕得不能自已。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已经无法不再哭泣。
我的感情,仿佛变成了肮脏的东西。
即使如此,也没有办法去憎恨对方。
手机不断地响着,然后关掉了,电话线也拔掉,拒绝一切的声音。只想睡觉,拼命地弹着吉他,让自己逃避进入另外的世界里。
想要遗忘这可怕的世界。
想要逃开变得陌生的人群。
已经不想再见到任何人了。
已经不想再听到任何声音。
已经不想再相信什么。
已经连呼吸都觉得麻烦
若是明天永远都不到来就好了。
流着眼泪抱住吉他,把这个黑夜过成无限长的十亿万光年。
遥远得连星光也无法跨越的时光过去后,我的感情便也会冷漠地就此冻结。
“秀树”
通往拍摄现场的走廊上,脚步声在身后追随。
“嗯?”正常地回头,平静地看着他“什么事?”
对上的,是充满哀怨的目光。
“你想要说什么,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哦。”
满不在乎地把手插在衣袋里,保持一个不羁的姿态仰视他。被澄清得近乎凶狠的目光看待,信秀的唇仿若痛楚地战栗着。
“没事就快一点嘛。”
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膀,在手臂被拉住的一瞬相当不耐烦地闪躲般地甩开了。
“喂,不要碰我。”
躲避受到伤害的眼睛,不想听到无谓的解释。
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两个人了。
从今以后只是搭档而已。
不管他是以什么心态来靠近我,都已经不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无条件地相信他了。
喜欢的对象变成了可怕的人。
我在台前微笑着,还要继续和他进行若无其事的对谈。
好想逃走,现在就逃走,逃到可以不用再看到他的地方去。就连一秒钟都不想再和他单独相处。
“给我一个自己的休息室吧。”
装作任性地提出这样的要求。
“不过分吧,我们可已经是大人了呢。”
“想要增加自己一个人的工作多一些个人发展,也是一种良性刺激吧。”
眼睛看着前方,虽然知道他正在看着我。若是他望向左边,我便望向右边。诡异的气氛,微妙的磁场,统合成为一个再也无法掩饰的凶险气场。
浅仓秀树与藤木信秀,毫无疑问地发生了问题。
分别坐在一个房间里两个最远的位置。
背对着背。
已经不想再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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