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夫一妻,矢志不渝!她可不管那些零零碎碎的什么香火论!女人家就该生来受欺侮吗?三妻四妾守着一个男人?凭啥?
那边一直不语的宇文夫人也适时开口:“玲珑啊,像我们这样的官宦人家,养几个小妾也是正常的事,你就”
“怎么不见公公有纳小妾呢?”她快口直言,使得宇文夫人的话噎了半截,字文老爷的茶差点喷了出去。
“玲珑,”为了能早日抱上孙子,宇文夫人压住心头不快,走上前拉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们小夫妻感情一直不错,本来也没想过要给靖儿娶小,只是”她面现难色“你过门已三年,肚皮一点消息都没有,怕是不能生养。我们家一脉单传,你要是爱靖儿,也不忍让他断了后对不对?”没容她说话,又轻轻拍拍她的肩“我知道你乍听难受,我们也不会马上办这事,这不是先和你商量,让你慢慢接受吗?你啊,好好想想,说不定就想通了呢”
她想不通!反正她是听明白了,就是说无论她反对与否,他们都主意已定。还什么先和她商量,要不;是丁香耳朵还算灵,她八成要等到沦为下堂妇时才会知道这事。
当下告退,回到自己屋内,插上门,与心腹丁香共商大计。
“小姐这事姑爷知道吗?”丁香有点怀疑,依她看,姑爷是挺疼小姐的“也许他没那心呢?”
“早晚都一样!”欧阳玲珑怒气冲冲地驳回去,
“等他有了就晚了!要想不被打倒,就得抢占先机!”她可是总镖头的女儿,这点道理她再明白不过了。
“据娘说,女人的法宝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娘就是用这几手,把在外面威风八面的爹爹管得服服帖帖,至今畏妻如虎。
她斜睨一眼丁香“你可得帮我哦。”
“好吧。”丁香勉强同意了,挠挠头,她怎么总觉得事情不对劲?“那我现在就把门打开,你慢慢哭吧。哭着哭着,他就该回来了。”
“你笨啊!我在这边哭有什么用!”欧阳玲珑白她一眼。
丁香满腹疑虑“那”那还坐到路上去哭啊?
“你等着看吧。”欧阳玲珑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来是想到了什么损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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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城外墙,行人一向稀少。
高耸的槐树扭曲蜿蜒着伸展向天,星点白花不时迎风抖落。树下,一个男子独立着。他的头发半长不短地披散在肩上,略微有些不轮不类。但他挺直的身子,笔直的鼻梁,削薄却紧抿的唇,都足以说明他是个一丝不拘的男人,坚毅如刀的眼神更令人不敢小觑。
他是卫苍,大内左侍禁忠训郎卫苍。
剑眉微皱,他侧头望向皇城大门处终于跚跚踱出的两个人影。
一个是当朝丞相赵鼎的心腹,参政知事宇文靖仁。他青白襦纱,紫绦双捆襟口袖边,神情一派优雅怡然,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聪慧狡黠。另一个走路蹦蹦跳跳,穿着大红袍子,一张娃娃脸,却笑得有几分妖娆的,正是赵鼎的义子相嫣正。
相嫣正笑眯眯地冲卫苍挥挥手“死人脸,你在这边发什么呆?”
卫苍冷哼一声,俊脸更加沉肃“卫苍正在等二位。”
宇文靖仁执扇一拂,掸去他肩上的落花,噙笑道:“可是为了昨晚刺客进宫之事?”
卫苍眼神闪烁“看来二位已经知道了,那卫苍也无需隐瞒。昨夜来了三个,跑走一人。现在满城的捕快都出来抓人了。”
相嫣正促狭一笑,轻眨凤眼,说不出的妩媚妖娆“你是希望能抓住,还是抓不住?”
“相嫣正,你胡说什么!”卫苍面色一沉。
“我才没胡说!昨晚我和宇文兄在树上看得一清二楚,你若真心要抓,那女人根本跑不了。”
“你们私闯禁宫?!”卫苍眼中陰霾一闪。
“才没有。呵呵——”相嫣正很欠扁地搭上宇文靖仁的肩“我和宇文在宫外的树上喝酒赏月,可没有进去。”
“哼!”卫苍重重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相嫣正忽然上前两步,绕着他上看下看,东拽一把西扯一下,惹得他更不快“你看什么看!”
“卫苍,”相嫣正执扇于唇上一点,黑眼珠一转“我看出你最近将有女难之相,小心喔。”
“你!”卫苍挥拳作势要打他。三句话没个正经,真不知道赵丞相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卫苍好凶,人家好怕哦。”相嫣正一闪,躲在宇文靖仁背后,娇俏的眼睛一眨一眨,可看不出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宇文靖仁含笑不语。卫苍平时就是太严肃了,让嫣正逗逗他也好。
“咦?”相嫣正忽然皱起眉“宇文,你身上也有女难之相耶,而且比卫苍的还重许多!”
“我?”宇文靖仁扇尖向自己鼻尖一点,哑然失笑。
“听他胡说!”卫苍一把拽过宇文靖仁“宇文你过来,我有事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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