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晓冉颇为期待，“我去给你们加油。”
林天洛自信满满地点头。
两人有说有笑，裴晓冉目光忍不住看一眼许亦川的方向，曾几何时，她希望自己能让他能多看看自己，所以一直努力地学习。
现在，他应该看到了吧？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
许亦川此时正低头看着手机里的成绩排名，越看眉头越皱。
王申在一旁胆战心惊，“那啥，我考得挺好的呀，没退步，比时玥还高一名次呢。”
许亦川撩一下眼皮，没应声，将手机放一边。
隔着六排座位，他的目光落在前排那颗扎着辫子的圆脑袋上，一触即离。
——
今天周五，放学后就是跟一中的篮球比赛，许亦川和王申早早就离开教室。
时玥一直听到唐颖嘴里唠叨，“赶紧下课吧，好想去看，今天要是再输，面子里子都要没了，这该死的自习课，怎么这么煎熬……”
时玥将数学卷子最后一题写完，默默开始收拾东西。
等做完这一切，她抬头看时钟，然后捂住肚子。
唐颖看向她，“你怎么了？”
时玥眨着眼睛看她，“肚子疼。”
唐颖：“……”你说我信不信好？
下一秒，她连忙扶着时玥就往外走，嘴里喊着，“玥玥啊，肚子疼就早点说啊，我陪你去校医室！”
时玥：“……”同桌，你演过头了。
不管怎样，两人在自习课结束前就来到篮球馆。
一中每年跟兰渝都进行友谊赛，次次碾压，他们篮球队还自带观众和啦啦队，场面贼拉壮观。
这回也是。
时玥和唐颖孤零零坐在角落，被淹没在穿着一中校服的学生里。
“他们来了两车观众？”唐颖抽搐着嘴角，马上在各个群里发消息，让人下课赶紧过来。
篮球场边，王申看着那两道身影，颇为尴尬地摸着鼻梁，“好惨烈的对比，感谢唐颖和秦时玥。”
队长也轻咳一声，拍一下许亦川的肩膀，“现在就看阿川的迷妹待会儿来不来……”
另一个高三学长讪讪开口，“你们不知道吧，他们击剑的等下有比赛，我们只会更加尴尬。”
“他们怎么又比赛，没意思，其他学校的击剑团队根本比不过蓝骐他们。”
“据说是国外的团队，看点很多，学校早就宣传过好几波。”
“哼，那些人就爱给运动分出个三六九等，还总是说我们粗暴野蛮？就他们击剑的高雅！”
“唐颖说下周二的女篮比赛大概率不能进行，她们更惨，人数都凑不齐。”
几个人越说越无奈，在兰渝就是有这样的怪圈，学校自视高人一等，更加推崇所谓优雅的上流社会玩的运动。
如果不是因为场地限制，他们可能还想搞出一个高尔夫球场来。
许亦川也看向角落里单薄的身影，嘴里却说出跟同伴们议论的毫不相干的话，“她逃课。”
众人沉默：“……”
王申：“？”现在这些重要吗？自习课而已！
时玥和唐颖此时也很尴尬。
因为一中的男男女女上百号人，他们嘴里已经开始练习喊口号，整整齐齐的，喊声震耳欲聋，气势直掀整个篮球馆，
关键是，他们喊完，还用似有若无的视线还飘过时玥和唐颖……
那种暗暗的挑衅，他们眼神里的同情，都让唐颖脸皮僵硬。
算了，去年也是这样，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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