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更快地接受新政策,到处都是个体户,现代化设施更是不少。
一个小时后,时玥就蔫儿吧唧地被岑肆带回招待所。
她已经累得不行,但是还是跑去洗了个热水澡。
岑肆没急着离开,站在窗前等她,回头看到她顶着湿漉漉的长发出来,一张脸更是板得严肃。
视线再往下,看向她身上穿着的秋衣秋裤。
她是空手来的,衣服刚买回来,她也只能先穿上。
衣服比较贴身,她对上他视线,就双手掩住自己,一副小白兔受惊似的表情,“你这么盯着我看,我害羞的。”
岑肆:“……”
“我能看什么?”他反问。
小白兔当即炸毛,气得把毛巾朝他砸过去,好扎心啊。
绿茶病美人在八零11
小小卫生间里, 时玥按住流血的鼻孔,另一只手用冷水清洗一下沾到脸上的血迹。
岑肆离开后,她自己在招待所带了几天, 相比于落后闭塞的农村,省城方便自由很多。
不过山里的潮湿阴冷,这里的空气干燥得很, 她一时还有些不适应。
感觉鼻子止血后, 时玥才松开手, 继续擦拭血迹。
她擦擦手, 往兜里一揣, 就晃悠着出门,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绿色水壶。
她最近除了吃饭睡觉,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隔壁新华书店里待着, 够暖和。
郑棋在这边办事,倒是天天过来看她。
他本来想着,就算岑肆没有提, 看在她是白跃妹妹的份上, 他也会照顾一下,哪里想到, 小丫头贼有主见,把自己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
她对新事物接受很快, 如果不是因为她身上喜庆土气的穿着,她肯定能很好融入省城的摩登人群里。
书店里, 时玥坐在自带的绿色小马扎上,翻看着手里中医理论的书,听到快门咔擦的声音, 她抬头看去。
金发碧眼的男人抱着胶片相机,又朝她咔擦一声,见她看来,他用蹩脚的中文说,“对不起,打扰到您了。”
时玥好奇的目光落在他的相机上,“我好像在火车上见过你,你被列车员拉去问话了。”
男人仔细看她一眼,惊讶地说,“你是红帽子!”
那天他在车上没看清楚,照片也只拍到不到半边脸,所以他没认出来。
不过她看起来有点病弱苍白,明明年纪还小,却总有说不出的风情,是能让人惊艳并且永远记住的脸。
“你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时玥打量着她。
“嘿嘿,我叫乔治,是个摄影师。”乔治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从黑色挎包里拿出一大照片。
时玥静静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给自己递来一张,她和岑肆在火车上的照片。
她当时已然睡懵,被岑肆抱在怀里,红帽子红围巾红棉袄,只露出丁点儿白皙的皮肤,而岑肆一身橄榄绿,坐着也如同青松一般刚直凛然,可是他怀里却抱着一团火般的身影,那画面的冲击性可想而知。
时玥抓紧照片,对乔治说,“这照片,对我男人影响不好。”
毕竟岑肆的身份摆在那儿,照片上两人的行为虽然不算见不得光,但是出于时代的局限性,落在一些人眼里,可能就变味儿了。
乔治似乎理解,此时也有些赧然,“我喜欢拍照收藏照片,不作其他用途,如果你介意的话,底片和照片我可以给你。”
“好,给我吧。”时玥直接将照片揣兜里。
“……”乔治多有不舍,“底片不在这儿,你明天还来吗,我拿给你。”
时玥点头。
乔治又追着问,“你就不怕我溜了,或者偷偷把照片保留下来?”
“我又管不住你。”
女孩轻飘飘的话,让乔治挺无语,“……你倒是坦然。”
乔治还想搭话,却看着身姿挺拔的男人走来,他挠一下后脑勺,默默离开。
岑肆瞥着他身影,在时玥身后站定。
“你男人?”
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时玥才抬头看,嘴里欢快地喊着,“肆哥~我男人可不是来了嘛~”
她脖子上挂着绿色水壶,身上的是那件红色棉袄,今天温度不算很低,她连帽子和围巾都没戴,一张白净的脸蛋俏生生露出来,长及腰间的头发也只是团着扎在脑后。
岑肆几天没见她,此时听到她的喊声,只觉得心头痒痒的,不过他脸上没表现出丝毫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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