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说得很勉强啊……”
“这是你住的地方,你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可是你眼神就不是这个意思,你还是想叠方块。”
“我没有。”
“那你为什么还盯着我被子看?”
……
两人就这个问题,来来回回扯了半天,结果发现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岑肆只能无奈带着时玥出门吃饭,再将她送回来时,已经是临近黄昏。
“好好在家里呆着。”岑肆立在车前,身形挺拔如松,此时微微低着头,内敛沉静的面容看不出多余情绪。
时玥仰头看着他,伸手抱一下他,趁着四下无人,她小声问,“岑肆,你要不要亲亲我?”
岑肆只觉周边的一切都在无形中褪色,连所有噪音也被隔绝,只能听到她轻轻软软的嗓音,那墨色的水润眼眸,烟笼似的隐隐约约透着期待。
“想什么呢,快回去。”岑肆拎着她后衣领,扳着她的肩膀,将她调转过去,“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有事给我打电话,别总往影厂跑,那里人多很乱。”
他不是多话的人,但是最近一张嘴就停不下来。
背对着他的时玥双手抱胸,声音略带失望,“哼,现在不亲,以后不给你亲。”
说完,她就甩开他的手,快步走进去,将门啪地关上。
岑肆看着那扇门,神色间的寥落稍纵即逝,他重新回到车上。
吉普车开出去,他脑子里还是萦绕着那句话。
——岑肆,你要不要亲亲我?
也不知道开出去多久,天幕已经变成墨黑色,无星无月,城市的烟火并不浓重,路便寂寥昏黄的灯,就像他那颗心一样,急于想要在漆黑的天地中占领一席之地。
他在路口将车调转,往刚才的路开回去。
时玥拉开一盏小灯,搬来一张凳子,她坐下后,抱起一本中医的书,把右边脚丫子的鞋袜脱到一边,看着书上的图解,自己按摩穴位。
忽然听到开门声,她下意识捞起身下的小马扎。
没想到走进来的是去而复返的岑肆。
见他一张脸上全是严肃,时玥担心地问,“肆哥,你怎么了?”
她右脚的鞋袜都脱了,此时只能踩着左脚,单足站着,身形摇摇欲坠。
岑肆已经走上台阶站到她跟前,在她一脸不解的时候,他带着粗茧的手指轻轻抬起她下巴,他低头下来,在她额头上留下一吻。
薄唇轻触后离开。
只留下淡淡的余温。
时玥满脑子疑惑,微微张开小嘴,“肆哥……”
在这方面她总是比岑肆要肆无忌惮一些,可是这次,明显是她没能占上风。
岑肆再次靠近,微凉的唇印在她嘴角。
见她站不稳,岑肆见她手里的小马扎放下,扶着她坐回去。
他站在台阶下,哑声道,“我要回去了。”
“啊,哦……”时玥反应过来,那个老古板已经转身走出去,步履匆忙,却比刚才要轻快。
听到吱呀合上门的声音,时玥才轻笑一声,“他的反应弧线,是不是太长了?半个小时后才反应过来?”
这天过后,岑肆隔三差五才能来一趟,每次都给她带一顶可爱的帽子。
但是时玥再让他亲自己,他都会扳着脸说她不知羞,愣是不再碰她。
没有寒风裹挟,时玥头疼的情况已经减少,大半夜没有抱着暖炉也能睡个好觉,闲着的时候,她偶尔跑去看《山茶花之恋》剧组的拍摄情况。
前期都是搭了一个绿皮火车内景在拍。
后面万国带着整个剧组的人坐上那趟列车,进行最重要的拍摄。
所幸这年头剧组的人不多,工作人员和演员兢兢业业,拍摄也很顺利。
天气乍暖还寒,时玥半夜发烧加上咳嗽不止,整个人精神更差。
她以前在村里也经常这样,吃一点以前的药,勉强好一些,烧也退了。
不过她还是去医院看了一下,医生给她开过药,说她这种情况一般有自愈性,家里注意通风透气,吃点药就能好。
总归还是因为她免疫力太低。
直到某一天从影厂回来,许是因为路上呛到一口冷风,她回屋后就咳个没完。
她给自己倒水,喝一口热水下去,咳嗽稍微缓解。
她躺回床上,裹住被子,大口喘气,等喉咙那阵暖热过去后,又忍不住咳嗽,比之前更加剧烈。
仿佛有什么要从肺里钻出来一样,她倒是想去医院,可是她现在浑身无力,根本连家门都走不出去。
隔壁院子,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时不时听到女孩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年轻夫妇对看一眼,皆忍不住担忧。
那女孩挺可爱的,听说在影厂上班,文文弱弱的,有时候还会教他们两个小孩儿在地上写大字。
她哥哥好像是当兵的,面冷心热,上次还给送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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