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快回来,有他的一份功劳。
赵筠元有些好奇,是什么促使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四周安静下来,陈意并没有回答,赵筠元也意识或许这个问题确实问得有些不合适,便面露歉意道:“抱歉。”
又福身道:“天色已晚,殿下早些歇息吧,臣女便先退下了。”
说完,她起身往殿外走去,陈意下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恰好站立于窗户的破口处,冷风裹挟着碎雪呼呼往里边灌,将他身上残存的暖意尽数掠夺。
可他恍然未觉,只顾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步步远去,直到她伸手推开殿门,而门外……
陈意好似想起什么,眸色一沉,已经是动作极快的将赵筠元揽入怀中,而另一只手负于身后,吱呀一声将殿门关上。
赵筠元眼睛蓦然睁大,下意识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可陈意却死死将她禁锢于怀中。
赵筠元的力气不算小,只是陈意毕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想要从他怀中挣脱显然不切实际,而此时两人的距离极近,赵筠元甚至能清晰的闻到到他怀中微苦的墨香气息,这让赵筠元不由皱眉,刚想开口质问,却被陈意提前一步捂住了微微张开的嘴。
感受到手心的温热,陈意心中微动,只是片刻后却恰好瞧见外间走过的几道黑色身影,瞬间将他心头的旖旎心思瓦解。
赵筠元也正好瞧见那几道身影。
她原本差一点都以为陈意对她生出了什么心思,否则怎会突然有如此不合礼数的举动,只是还未曾有机会将话说出口,就被陈意死死捂住了嘴,而如今瞧见外间走过的几道身影,自然也就明白了陈意那番举动的用意。
外间走过的几个侍卫照例往殿内方向瞧了一眼,瞥见那道烛火倒映出来的身影便很快移开了目光。
若是他们能瞧得再细致一些,便会发觉这道身影有些不同寻常,不似一人站立在里间,更像是两道身影交缠。
只可惜巡夜的侍卫昼夜颠倒,到了这时候早已是困倦得不行,哪里顾得细瞧,只恍惚中瞥了一眼,确认人还在便已经足够。
等外间的几道身影走远,陈意才终于将人松开,紧绷的心松懈,5249令8以九2他反而有几分无措,正欲开口解释,赵筠元却先开口道:“臣女明白殿下的意思。”
又行了一礼道:“多谢殿下方才相助。”
陈意摇头道:“赵姑娘客气了。”
赵筠元没再多言,只向着他微微笑了笑,然后便推开殿门走了出去。
见过陈意之后,赵筠元内心显然安定许多。
并非是因为他那日的几句承诺,而是在见了他之后,赵筠元便能感觉出来,这个陈意或许与原书中的描写有些不同,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
就是他们对于那个位置,都没有太大兴趣。
这便足够了。
赵筠元与陈俞的婚期定得紧,原本需要几月甚至大半年方能安排妥当的事如今全被压在了这半个月里头。
偏偏这事又不能敷衍。
直到成婚的前一日,赵筠元的日程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今日是成婚那日要挽的发髻,明日是成婚时要描的妆容,便是当日要用的蜜饯果子,都有人前来问了她的意思方才算定下。
人一忙碌起来,日子便过得格外快。
好似不过是一眨眼功夫,这半月时间便如流水般过去。
成婚当日,一切依照规矩进行得也算有条不紊。
祭拜天地,街中游行……复杂的流程走下来,赵筠元虽然有些疲累,可听着朝臣与百姓们的祝福之声,她心头却压抑不住的有种异样的喜悦感,就好像有一片极轻的羽毛,若有似无的从她心间扫过。
确实,这是一桩所有人眼中几近完美的婚事。
赵筠元对陈俞的一片痴心早已广为人知,不论旁的,只说四年前,在陈俞被送去北岐为质时,赵筠元能以一柔弱女子之身,分毫不曾迟疑的站出来陪陈俞前去北岐,便已是足以瞧出她那一片深情。
毕竟四年前,谁也不知陈俞此番去了那苦寒之地,还能不能再有回来的时候。
赵筠元那般举动,却是豁出了命去,哪里还有人敢轻视?
如今二人归来,又被圣上赐婚,任凭是谁听了这一番故事,也会说赵筠元是苦尽甘来,如今更是成就了一番佳话,自然是人人艳羡。
繁复的礼节行完,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赵筠元由喜娘牵引着入了东宫,轻纱般的红盖头下,她不太瞧得清楚外边的景致,一切好似都被盖上了一层朦胧的红。
喜娘将赵筠元送到床榻边上坐下,又笑着说了些喜庆的吉利话,赵筠元明白这婆子是在讨赏,便轻轻一摆手,身后的春容会意,从腰间取出几锭银子赏了下去。
不仅是方才那喜娘,几个里边伺候的宫人也都沾光得了赏赐,银子揣在怀里,一个个面上都堆满了笑容,嘴上又接连说了好些吉利话方才退下。
太子成婚与寻常人不同,什么时辰做什么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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