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推拒。
“薛师兄、程师兄你们可能不太清楚……我资质极差,沈家剑术学得一塌糊涂,实在不够格同程师兄过招。”
程猷怎么也不会想到男神的女儿真的剑术不通,只当她是自谦客套,一边用渴盼又指责的哀哀目光盯着沈柠。
“师妹何必过谦!易水剑诀天下无双,怎能说一塌糊涂?‘易水萧萧’、‘衣冠似雪’两式从无败绩,当年在肃州单单说个名字便能惊退敌军,师妹日后万万不可再对沈家剑术作此评判,累了沈大先生威名!”
程猷不愧是沈缨的毒唯,容不得旁人说他家男神的剑法半句不是,即便是男神亲闺女都不行。
就连薛镜也不赞同地看着沈柠,显然也是同样态度。
沈柠惊呆了。你们这也太狂热了吧,知道的故事比我这亲闺女还多。
她推拒几番,实在推拒不了。一来不忍心连同款都不让粉丝t;二来修习易水诀之人,万万不可存怯战退避之心。既然这三人都和中蛊一样拒绝不了,只好反手提剑应了下来。
不过沈柠还是怕他们一会儿当场表演心态炸裂,好心提醒了一句:“那……好吧,只是你们不要后悔。”
见沈柠答应,程猷大喜过望,一贯文雅的薛镜也忙不迭领着另一名师弟退开,把院子外空旷的平地让了出来。同时取下腰间佩剑双手捧着递给沈柠。
“沈师妹,程师弟所佩为谷中十三代铸剑宗师所铸‘关山月’,寻常兵刃抵不住古剑凶气,若师妹不嫌弃,可暂用师兄这柄同炉所出的‘溪云’。”
他把话说得客客气气,其实是看沈柠随身只携带着小木剑,不愿自己这方占了兵器之利,才将佩剑解下。
薛镜是此行领队之人,心法境界最高,此时已隐约瞧出沈柠步履凝滞,内力并不如何高明。毕竟沈缨剑术无双,心法却未听说有何特别,薛镜只当沈柠也是如此情况,年纪又轻,内力比不过他们在帝鸿谷也是应有之意。他为人到底稳重细致,又是君子风度,稍一思虑便定下规矩。
“我们谷主与沈大先生交好,既是切磋讨教剑术,依我看便不用内功,只论招式精妙,以免伤了彼此和气。”
沈柠原本只是盛情难却,又对迷弟们共情,不得已才答应试剑。此刻听了这话忙答应下来,心中最后一丝顾虑也都消去。
除去和哥哥沈楼、阿罗切磋,她还从未与旁人交过手,此时也隐隐开始紧张兴奋起来。接过那柄“溪云”剑,她年纪略小,便先向程猷行了个礼。
程猷年纪最轻,却心无旁骛一心痴迷修剑,反倒是帝鸿谷中剑道悟性最高之人。因为心中敬重沈家剑术,又爱屋及乌,不愿占男神女儿的便宜,反手取下剑回了礼后,便肃声提示。
“我帝鸿谷剑术以‘轻净澄明’四字为要诀,请沈师妹指教。”
易水萧萧
程猷这是在告知帝鸿谷剑术以飘逸迅捷为主,剑招多半以刺、挑居多,少有砍、劈等招数。
他是求教者,自问及不上沈家剑术,见沈柠做好准备后,便不敢大意,拿出九成专注,一招“明月出天山”起势,剑光一闪,沈柠只觉这一剑来势极大,心中炸裂,硬着头皮顶了上去。
这小子明明和她差不多大,一手剑术竟达到哥哥七八成水准,这还怎么比?
要知道沈楼那怪物天资,连沈缨也得另眼相看。
双剑“叮”地撞击在一处,程猷眉头顿时一皱。
在他眼中,沈柠的仓促招架宛如三流剑客,徒留剑形,剑意全无。
这种情形,对于像他们这样的顶级剑术传人而言,只会在初学剑时出现,除非不屑一顾,否则绝不会使出如小儿杂耍一般的剑招来。
他耐着性子又过了两招,竟差点挑落沈柠手中的溪云,当下便有些不满,认定沈柠没有认真拿出态度来与自己切磋。
一名剑客怎会轻易让自己的剑脱手?
沈缨的女儿怎会让自己的剑脱手?
沈家剑术怎可能不敌他手中关山月!
“沈师妹莫不是看不起我?还请认真些吧。”
就连一旁的薛镜也频频皱眉——若说沈家剑术是这样稀松平常的招式,断无可能!但若说剑圣传人是装作武功平平,也不至于,只怕这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正要叫停双方,程猷却一门心思要见识下易水诀。
程猷此人,说得好听是“心思憨直”,难听些便是“莽得厉害”。若非如此,帝鸿谷最初也不会不打算派这个悟性高超的弟子跟来,就是怕他鲁直莽撞,闯出祸事。
那边程猷却已经忍不住了,他心底绝不肯承认自己崇拜十来年的沈家剑术只这两下花架子,认定沈柠不知是何缘由不愿正视双方的比试。
习剑之人大都简单执拗,既然沈柠不愿出剑,那便逼她出剑。
“铮——”
程猷手中关山月一荡,“长风万里”之下,内劲附于剑上,关山月嗡然长鸣,飘落半空的海棠花叶被无形的气流震散,这一下竟是已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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