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会的副会长,杂务缠身,人也上了岁数无法再走南闯北,这才几年没能见到两个外甥。
沈柠对王诚也很亲近。舅舅在她小时候就经常带好玩的好吃的来家中,比起剑圣爹和天才哥哥,她身为武学渣渣,对不会武的舅舅天然有着惺惺相惜的亲近感。
“怎么会?我怎么可能忘了舅舅!上次信上说舅母喜欢我做的兰花花露,我特意又做了一些带来呢。”
“阿楼那臭小子之前没停两天就要走,你们这次可一定得多停几日。你舅母和勉儿都盼着你呢。”王诚见她面上虽然有连日赶路的困顿,但神采奕奕,放下心来,又冲阿罗行了个礼:“阿罗姐也辛苦了。”
阿罗年纪与王诚相当,只是王诚敬重她是沈缨剑侍、一身剑术超绝,且姐姐病逝后尽心尽力照顾沈楼与沈柠长大,所以这声姐喊得心甘情愿。
阿罗侧身避过他这一礼。“您客气了。”
沈柠心中开心得很,接着想起宴辞的伤:“舅舅,这是宴辞,和我们一道去钧陵观礼。他身体弱,咱们可要好好招待。”
王诚是生意人,见过的人不知凡几,早就注意到宴辞虽然驾着马车但气度不凡,沈柠介绍他的口吻透着亲近,一时便有些琢磨不透。
他拿捏着分寸邀请:“敝人王诚,多谢足下一路上照顾阿柠。家中早备下热汤和晚饭,还请足下一道回去家中休整,也让敝人一尽地主之谊。”
宴辞婉拒:“多承美意,在下自行在城中投宿就好。”
王诚知道江湖人规矩与常人不同,当下便有些把握不准,连连用眼神示意沈柠。
沈柠看到宴辞客气的神态,想起他的伤,手一时快过了脑子,上前拽住他:“你身体不好,还是住在我舅舅家吧,我爹交代过要仔细照顾你的,别客气了!”
宴辞心中好笑,沈缨应该只是善意地嘱咐了一句,这小姑娘竟当真了,果然是从未涉足江湖的大小姐,待人至诚。
原本依照他的性格是不会接受的,可现在他的袖子被沈柠轻轻拽住,低头就是沈柠清澈剔透的眼睛,一堆已经找好的理由忽然间就说不出口了。明知不合适,他脚下却还是跟着走去了王家。
当夜,三人在王家用过接风宴席,坐在厅内喝茶。莆州城不仅商贸繁荣,消息也极为灵通。王诚作为西南商会副会长,渠道极广,等叙完家常,沈柠终于忍不住开始打听她心中惦记的事情。
“舅舅,你知道现在江湖上,有没有达到真气外放境界的美男子?”
王诚虽然只是一介商人,但他在莆州立足,走的是西域和南疆的商队,危险不低,免不了同江湖人打交道,多少也知道些情况。
“真气外放的话,宗师级别的人物大多都能做到,但美男子就不多了,你打听这个做什么?”
沈柠有些不好意思,“舅舅可还记得当初我被人劫走,回来曾托您找过的救命恩人吗?”
王诚点头:“当然。那次是我沈家大劫,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沈柠五岁时,沈缨为了救重病的妻子,带着阿罗亲自上青杏坛求医,临走前将一双儿女托付给了岳父王家。
王家只是普通商人,却掌控了泰半西南茶叶贸易的商队,怎能不叫人嫉恨?沈缨在时黑道惧他威名,不敢对王家出手。自从沈缨被绊在青杏坛,黑道中得了消息,当地豪强便纠集了江湖人士前来寻衅。沈柠的外祖父和舅舅都不会武,虽然也养了一些供奉,对上有备而来的敌人便显得不够看了。
沈柠就是在那次围困中被人趁乱劫走。当时沈楼年仅十二岁,靠着不要命的打法与来犯之敌硬拼,无暇顾及沈柠。等他们发现时,已经找不到人了。
“我记得你回来的第二天,就曾派人去找你说的那两名少年,并没找见。十几年里我一直在打探,倒真有两个极其俊美的成名人物,却绝非你口中的救命恩人。”
沈柠双眼一亮,预感宿命来临:“哪两个人?没准儿就是他们呢!”
王诚却笃定地说:“绝无可能。”
黄金阙
以宴辞的涵养,本应避退,此时也被勾出兴趣留下来听王诚讲述江湖事。
“你们肯定听说过,近年来江湖上名声最盛的两位美男子,一个是上任竹枝堂的堂主柳燕行,一个是当今的荒海尊主顾知寒。这两人都可以真气外放,也都俊美非凡,最妙的是,他们乃至交好友,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但万万不可能是当初救你的那两个少年人。”
沈柠皱眉:“为什么不可能?他们武功冠世,救我的人没比我哥大几岁,却比他武功强多了,长大后独步武林不是顺理成章么!”
“就是因为这样,才更不对。”
沈柠怔住,心念一转,已经反应过来问题所在。
“据我所知,柳、顾二人统御正道十年之久,直到柳燕行身死前,各门各派都以他马首是瞻,连帝鸿谷也避其锋芒。你自小术数就好,算算,这两人登顶武林已有几年?”
沈柠喃喃道:“我听人说柳燕行是两年前被围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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