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添多少气势。可他们面上却半点不慌,?反而是正道六大派遮掩不住地焦虑。
曲杉斛把玩着手上珊瑚珠串,眼波荡漾,柔柔道:“正道专出蠢货的吗,竟然敢和我们涿鹿台的尊主作对,?好笑好笑!”
顾知寒站在柳燕行身边,浑身再无眠花宿柳时的亲切气息,神情傲慢,?笑容尽是张狂。
“好歹也是些宗师,?全力出手吧,?我也没工夫和你们耗。”
“顾尊主好气魄!”原问水拍了拍掌,?书生气的脸上隐隐透出疯狂:“各位掌门,?咱们今日是为诛邪,?不为比武,既然尊主有此胆魄,何不让他求仁得仁,?请各位掌门一块儿上吧!”
正道几位宗师神色间均有意动,顾知寒已经懒得等下去,不耐地嘟囔了一声:“啰嗦,快闭嘴吧。”
衣袂翻舞,整个人如利剑,直直插|入对面。
正道七大门派奉问雪宫为第一,可真正打斗起来,还是以紫阳宗掌教屈桓子和青檀院主持忍心和尚为首。
屈桓子是双城子的小师弟,是当今最老牌的宗师之一;青檀院有三涅四忍五不疑,忍心和尚正是四忍之首,这两人可以说是正道门派名副其实的巅峰战力。
荥山剑派掌门是一对儿夫妻,这次只来了“绕指柔”温暇玲,他们三人对顾知寒实力认识清楚,不敢大意,立刻围了上去。
一声金石声响起,顾知寒生生以两指夹住那柄剑,同时一用力,温暇玲“绕指柔”剑尖便不受控制地冲向屈桓子,而他本人已身如鬼魅,径直一指袭向了被悲同长老护在身后的原问水!
商非吟与烟灵姑等八人组成的烟霞四象八卦阵将他团团围住,并不直接与他正面对抗。
这些人手中都有着神兵利刃,顾知寒却只有一双秀气艳丽的手,可他们连顾知寒近身都不敢,于是场上就滑稽得形成了一个人包围一群宗师的荒唐局面——
正道顶尖高手左支右绌,被他一个人戏耍地团团转。
照影身法真正施展开来,如借力青云,渺无踪迹,别说沾他一片衣角,就连影子都捕捉不到。沈柠这样眼力不够的二三流剑客都看得目眩神迷,心中对顾知寒的看法慢慢转变。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烟霞派四象八卦阵结成,以八人成阵,真气外放传给商非吟,商非吟一掌对上顾知寒——
那一霎那,场中人恍如置身惊涛骇浪,激烈的气浪对撞四散席卷,场中座椅桌案立刻被震碎,瓷片沙砾四下乱飞!
在顾知寒不管不顾冲入正道阵营时,沈柠就知道这人打起来杀气太重、多半又要拆家,连忙往后避了避。
这些沙砾碎瓷溅|射|过来,肖兰温渚明闻筝等高手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沈柠注意到宣迟和殷不负这两个武功不行的,也稳稳当当站着,眼都不眨,颇有倚仗的样子。
果然,下一秒,柳燕行踏前一步,金明灭横扫,飞来沙砾碎瓷以更快的速度被扫回,其中一大部分都砸向了顾知寒。
“柳燕行你疯了?!我是在帮你!”
正道宗师齐齐后退,顾知寒也被震得翻身回来,嬉皮笑脸地对沈柠抱怨:“你看看他,真要和这种恶毒的小气鬼过下去吗?”
柳燕行懒得理他,只回头看了看沈柠,眉宇间是尚未来得及切换的冰寒,但声音已软了下来:“你过来站我身后,场上乱。”
沈柠走过去,顾知寒撇了撇嘴。
“柳燕行,你自称竹枝堂堂主,却驱使顾知寒肆意伤人,这是彻底沦入邪道,要摆明车马与我们正道为敌么?”
屈桓子年纪很大了,说话又慢又沉。顾知寒不满:“瞎了吗?我又不受他驱使。”
殷不负和他曾是竹枝堂两大毒舌,一个赛一个的讨厌,此刻也不甘示弱地跳出来讥讽:“笑话,两年前不就说他十恶不赦堕入魔道,怎么,现在又忘了?还好意思问,老糊涂了不成!”
还是原问水有脑子,知道不能和这两根搅屎棍纠缠,忽然转向两不相帮的帝鸿谷。
“洛谷主,邪道中人如此放肆,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钧陵城内残害咱们侠义之士?帝鸿谷何时与荒海走的这般密切?”
洛小山从方才起似乎有些神情恍惚,准确地说,双星揭面礼后发表完感言就一直沉默,温渚明在一旁有些担心地护着她。
听到原问水质问,洛小山回过神,怅然道:“确实,顾尊主不该砸了我的升龙岛。”
原问水满意,进一步咄咄逼问:“请洛谷主将柳燕行擒下,为我正道除害!”
闻筝忽然道:“慢!凭升龙令可请帝鸿谷裁定一桩江湖事、惩戒一个武林人,可对?”
她身上继承了裴将军的声望,是正道侠士的精神寄托,她一出言,哪怕是原问水,也不好明着打岔,毕竟都是吃道德至高点声望的,不得不顾虑。
洛小山缓缓道:“不错。”
闻筝继续:“贵谷第二十四代谷主曾说,只要接下升龙令,无论牵涉多少人,帝鸿谷入世弟子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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