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是心非
“好!”
“无论成与不成,?沈小姐今日大恩,曲杉斛铭记一生!”曲杉斛表情端肃,郑重跪下,?向沈柠磕了三个头。
沈柠扶她起来,笑笑:“各位城主请看,?这座像中其实是一种特殊的材质——陨铁,与我这柄剑材质相同,?内力灌满后大有不同。”
她提起全身内力运于掌中,?长剑骤然亮起浅浅光华。
“所以我们需要用内力将这块陨铁也注满?”姚雪倦恍然。
沈柠心里默默感谢她的搭台,唱和道:“不错,这块儿陨铁太大,还请各位城主……”
他们彼此看了看,心中都对沈柠所说将信将疑,?又生怕沈柠有什么招术坑人,?不肯上前。
肖兰淡淡扫了他们一眼,走过去一掌按在石像上。
姚雪倦眼珠一转:“雪倦资历最浅,便由我先来吧,若能取得《山海卷》,也算尽了一分心。”
她生的好看,?说话也是轻轻柔柔的,毫无攻击性,更容易让人听得进去。
这话要让沈柠说,多半便要讽刺“爱上不上,不上拉倒,?是给你们找秘籍还是给我找?”
但同一个意思,人家姚雪倦说来就动听多了,既提点了几位被害妄想症,又破了僵局。可惜的是,她上来也丝毫没用。
沈柠看了眼顾知寒,顾知寒原本蹲在墙角,只好起身吐了吐舌头,冷笑:“你你你,要么去灌内力,要么我先给你灌内力。只得好处不想出力,做梦!”
几位武功高的城主不甘地走过来,一个个按在那块陨铁上,下面一圈已经人挨人,后来人只能攀上石像腰身。他们加上后,陨铁似乎抖了一抖。
顾知寒见状,和沈柠一起跃起,齐齐踏上黎祖肩膀。
整座石像倏然一亮,像闪了的灯泡一样闪来闪去,挣扎片刻最终还是又灭了下去。
沈柠情急,脱口而出:“宴公子!”
这三个字一出,有些城主还不明所以,偃傀派掌门人干技术干得久了人也魔怔,非要较这个死理儿,嘀嘀咕咕:“柳公子才对,这姑娘怎么叫燕公子。”
肖兰、顾知寒、柳燕行都向她看去,沈柠恍然觉出不妥。
柳燕行跃起极高,俯冲下来一掌灌入陨铁顶部,那一秒众人都屏住呼吸,落针可闻。
星点光芒自上而下,一圈圈亮起,很规则。
沈柠:“点灯!”
肖兰另一手取了火把,用脚踢飞,火把稳稳擦过地上的圣灯,在墙壁上打出昏暗光芒。
柳燕行:“你退开,我们足够。”
旁人还在想这是和谁说的,沈柠已经撤了掌,见陨铁仍然未灭,从石像跃下,举起那盏灯一直在找角度,直到某一个位置,墙上忽然现出一排排字迹。
姚雪倦:“这是……”
已经有城主惊呼出声:“《山海卷》原本!”
一天后,满地白雪反射着月光,涿鹿台中仍然有人郁郁不平,在一株开得艳丽的梅树下不断走来走去,声音愤懑。
“……然后不知哪个蠢货心神震荡,或者哪些蠢货心神震荡,内力控制不住,导致那块陨铁竟然毁了!”
柳燕行:“从昨天出来到现在,这件事你已经说了第十五遍了。”
顾知寒:“一定是最初有些人没用全力,否则不至于。”
柳燕行看着红梅,敷衍点头。
顾知寒还在那里郁闷:“你背下来了吗?你悟性最高,肯定背下来了吧,给我一份!”
柳燕行无语:“你又不修《山海卷》,要去有什么用?”
顾知寒从背后举起手,握着不知从哪里拿到的一卷薄薄的册子,“你一整天都在默这个,难道不是给我的吗?”
柳燕行一甩袍袖,转身就要回寝殿。
风中传来很淡的声音,含着一点怅惘:“原来是给那丫头的。”
不过顾知寒的怅惘只有那么一瞬,很快就从后面扑了上来,柳燕行熟练地闪身向左一避,一手已经抬起挡在颈边。
果然顾知寒往右只是虚晃,像是料到他会避开,立刻重重的压上来,恰恰被他一手结结实实挡住。
“滚开。”
“这么冷淡可不行。”
顾知寒无趣地说:“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这样啊!这两年怎么了,你还没跟我说过。”
“你有脸听?”
“嗯……”顾知寒眼神一转:“当日算兄弟对不住你。这两年我总梦到那一天,恨不得……把自己杀了。”
他这个人一直沉湎情|色,好像心中从未装过什么事,可说起这句话,却极其郑重。
柳燕行不以为意地笑笑:“我在南疆听说你做了荒海的尊主,一统五道十三门,就知道你必然不是害我的人。”
顾知寒:“哦?”
柳燕行:“裴家军早已没了,闻筝的声望不过是空中楼阁,殷不负手中的债簿更如催命符一般,当初我一死,光凭他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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