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欣雨的眼神,凶狠中带着杀机;但若仔细看却能看到一点‘故作镇定’。张浩的这一次‘偷袭’,让刘欣雨有些慌乱了。
张浩捂着脸,说话自带颤音渲染:“那个……我就是想要告诉公主,其实你并不孤独,真的。你看,我心中就想着你。”
刘欣雨狠狠的瞪了一眼张浩,但话语中却带着她自己都说不明白的放松:“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说些有用的!”
张浩揉了揉左脸,用真元梳理一下伤口,稍微舒服一下,“公主啊,我认为执政者有两种。一种是高高在上,所以注定是孤家寡人,因为他站在了所有人的对立面。一种呢,是成为‘一个阶层的代表’,那么他就不是孤家寡人!
而现在,栖霞之国就有一个阶层,急需一个代表!”
刘欣雨哼了一声:“继续!”
“在栖霞之国有这样一个阶层,这个阶层没有贵族身份,没有太好的社会资源,历来不受重视、甚至遭受打压;国家的税收却大半落入他们的肩上。
但这个阶层却最是勤奋、充满了斗志,国家需要的财富、物资等,大都由他们提供。
这个阶层,叫做:工商阶层!”
“工商阶层,得不到国家的正式认可,他们只能无奈的挂靠在各个家族、门派之下,成为各个家族门派的工具,而没有自我。
过去我们总是说,商业是导致社会腐化堕落的根源之一,但实际上商业本身没有好坏,就如同农业、手工业等一样;
坏就坏在:商业被各个家族、门派所掌控。这才是腐败的根源所在。”
“过去,国家的主要财富来源包括农业、修行产业;而想要将农业和修行产业盘活,将‘死的物品’变成‘流动的财富’,就必须有商业来运营。
天下财富,一半来自生产,一半来自流通。
但是贵族、家族、门派等把持了生产,又垄断了流通,这就造成了商业乱国的假象。国家努力阻断商业,实际上是通过一种‘堵’的方式,将社会的财富‘逼’到国家手中。
而我们知道,堵不如疏!”
“殿下,现在是一个机会!趁着此时国外的巨大压力,解放工商阶层。让工商阶层从贵族、家族的手中解放出来,让他们获得自己的生存空间。让他们成为一个单独的、可以被国家掌控的阶层,而非被贵族掌控。
仅此一点,栖霞之国将瞬间获得数以百外的民众支持。”
刘欣雨眼睛微眯,“你说的很好听。但据我所知,国内却有不少经商有成的,转变成为世家门阀。这一点,似乎说不通吧?”
“这很简单,因为他们无路可走!上升的通道被堵住了,他们只能这样转变。这是一种畸变,这些畸变会进一步拖累国家,阻断国家政权与基层的联系。”
刘欣雨缓缓坐下,又思虑许久,缓缓问道:“还有两个问题,工商阶层或许不错,但他们一直被打压,高手只怕不多,难以撑起国家安全。而那贵族、家族、大小门派等,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张浩露出自信的笑容:“如果是正常情况,大约会如此。但现在有亡国危机!借助这巨大的外部压力,我们可以做出一些‘比较激进的变革’。
是变革而非变法。
比如,我们可以给最低等的贵族‘男爵’明码标价,但只出售一个空头衔、没有封地的那种。这可以给工商业阶层一个上升希望,又不会立即触动既得利益阶层。
比如,我们可以允诺,只要商行缴纳一定的费用,即可免除全年的税收,给予工商阶层法律上的保证。这样,贵族、家族等就难以上下其手。
比如,我们允许缴纳费用的商行,可以在国内畅行无阻。如此,就能让各地家族、贵族无法明目张胆的收取所谓的‘过路费’、打破地方保护和地方垄断。
再比如,我们可以借口收费等问题,设立工商业管理署,然后一步步增加管理署的职权,殿下可以兼任管理署署长。
接下来随着工商业发展壮大,工商业管理署自然而然就会壮大,自然而然的就会挤压传统家族、贵族式政治。
还有,我们可以给出一定的条件,让传统的小家族、贵族等看到工商业的未来,引导他们主动加入工商业的阵营。”
“过去的家族、贵族往往都有自己的小算盘,听调不听宣都是常事。但商业不行,因为商业需要交流,是一个泛地域的活动,严格依赖国家政治。
如果做个比喻,国家是参天巨木,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家族门派就是小树;没有了国家他们依旧能够生存。
而工商业却是攀附在参天巨木上的藤蔓,不管他们如何强盛,都离不开国家!
实际上,工商业才是国家真正的支柱!”
“我们不需要刻意打压传统的利益阶层,甚至要鼓励他们向工商业阶层转。
再合理的利用外部压力,催化这个转变。”
刘欣雨缓缓点头,她被张浩说动了。但随后她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张浩:“你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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