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在十四五岁有了侍妾,可能及冠之前就娶妻生子,参与朝政,和萧笙祁还有萧承勋一起角逐皇位,他必然是有着烟火气的。
可这些也是他的生长环境所赋予,并不表明他本心如此。
他从前说想过皈依,在他仅有的眼界里,皈依是唯一的选择,主持教导他,师兄弟与他相处,处处都只有和尚,如若给他机会去接触旁的东西,他必然不会像现在这样。
元空怔神。
温水水掀了褥子下床,脚才刚触地就软倒。
元空赶忙蹲身环着她起来。
她伸着手指描绘他的五官,“萧寰宇。”
元空一震。
“你是天授佛子,携盛世而来,上天要你泽披万世,你不要逃避。”
温水水将脸倒在他颈窝处,娇娇道,“我们那般了,为着我,为着你的母后,还有外祖,你努力一下……”
三十五个大师 我这么坏,你别把我放出……
她不会给他机会想想, 他说的想想,过不了几日就可能会因为别的事情变动,他身处佛门, 惯来听从玄明主持的话,玄明主持没有将他现在的处境散播出去。
说明, 玄明主持并不是真的想放他, 心这种东西本就难掌控, 元空纯良不代表会变故,他对她是负罪感, 爱不定有多少, 她没有把握让他完全臣服, 只有破了他的戒,让他再无后悔的余地,玄明才会死了那条绑住他的心。
她要他全心全意,眼中只有她,不管是她的身又或是她的心, 只要能抓住他,她无所不用其极。
元空团着她进床,目中尽是疼惜, 手掌轻轻摸着她的脸。
温水水乖乖被他抚着, 双手趴在他胸膛,小声说, “还有几日就要冬至了,我记得宫里这个时候除祟,你们寺里会派人入宫,你去么?”
元空抿直唇。
温水水凑到他唇畔,闭眸亲他, “跟陛下服个软。”
元空心往下沉,沉到了暗处,他忽的悟出来,温水水根本不给他时间去考虑,她一步步的让他妥协,让他悔恨,再到现在他成了一只木偶,为她所操纵。
温水水解掉小衣,执着他的手覆过,那些印迹都在昭示着他先前有多凶狠,她轻吁出气,小口叼着他的嘴角,睁眼时皆是波光粼粼。
一入魔障自此深陷其中。
元空脑中的弦崩断,什么压抑,什么后悔,都比不上她在求着他怜爱,她坏的明明白白,嘴里说着爱,用爱搓成线将他拴住,她对他予取予求,又讨好的把身体送到他手里,哪怕是被他欺负疼了,她也不放手,她的所有行为都在说着一句话,想要他重回云颠,她要在他肩头肆意妄为。
他苛责不了她,甚至想放任她,只要她高兴。
他捏住她的下颚将她脸摆正,水洗过后的肌肤晶莹剔透,那朵挡在她眼尾的花钿不见了,红色小痣跃出,将她这张清美的面庞生生添了媚色,她将身体舒展,痛楚令她皱眉,旋即又羞涩,至纯至欲,她是恶念催生出的邪物,凡他所思所想,皆不能避开。
他忽然低头噙住那口芬芳,细嚼慢咽,渐停渐缓,耳边是她断断续续的呼吸声,他无意识的给她拍背,将要渐入佳境。
有人隔着窗户敲门了。
元空的神识回转,猛地错手退开,人也摔下了床。
温水水烟雾般的眼眸颤颤望着他,樱唇微张,水汽将她笼罩,那两手没劲的被安放在枕头上,薄衫半露,腰身陷在床里,被子被人踢到床角,她像是进献给妖鬼的美味祭品,没有反抗,没有挣扎,只愿任人摆布。
元空爬起身坐到床沿,把被子拽回来盖好。
窗户还在敲,温水水起不来了,强撑着破碎声音道,“……好吵。”
元空偏过脸,听着那敲声不停,到底还是问了句,“什么事?”
“……元空师傅,觉尘小师傅找过来了,要您快些回去,”含烟放低嗓音道。
元空立时站起身,急往出走,走了几步又回身,她还是软和的瞧着他,那眼底都能滴出水来,他的心热涌起再遏制,他蹲到床边,往她额头吻过。
温水水伸着小指勾他,“我这么坏,你别把我放出去……”
元空说好。
温水水便合着眸。
元空等着她鼻息慢慢平缓,才放开手离开了。
他走过院子想起身上穿的直缀,僧袍还丢在屋里,他杵在梅花树下,鼻尖梅香环绕,他想僧衣他不配穿了,就放在那儿吧。
他踏脚一步停住,温水水的依赖让他萎顿,他不是一个人,他穿这身回去,主持定不会再容他,他要活,就得骗主持。
他旋身回了院子,正见从梅和含烟鬼鬼祟祟进屋子。
元空皱了皱眉,缓步跟着走里头,原想着提醒她们不要进屋里吵,却在隔门前见到,那床上娇弱的女人被含烟小心扶起靠在枕头上。
“他走了么?”温水水哑哑着问。
从梅倒水给她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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