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元空一瞬转头,她拔下凤簪已经刺在脖子上。
元空骤然发惊,急忙探手近前扣住她手拉离。
温水水恹恹靠在桌前,颈边血沾到他手上,她瞧着乐,“你又不要我了,我跟谁关你什么事?”
元空面上覆寒,取出白帕要替她包扎。
温水水拨开他手,把头抱住。
元空绷着脸不言语。
大约过了半盏茶,她坐着的地上,有一滴滴血珠掉落,元空再难冷眼旁观,轻拽开她的两只手,她晕着头往地上摔,元空赶紧搂起人冲出门。
含烟瞧温水水一脖子血吓得当场哭出来,跟在他们后面,直见他们上了马车,连忙叫车夫赶往离得近的茶馆。
这时候正值正午,茶馆才开门,客人不多,小厮都嘻嘻哈哈蹲到厨房里去吃午膳,元空抱着人进后屋都没人注意。
他把人放到棉席上,手连着白帕还按在她脖子的伤口处,目光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徒然无奈。
他在弥陀村静思了十天,这十天他愤怒过,也彷徨过,甚至于当周宴过来说她又折腾时,他也想过不来,可不来她就要发疯,她或许会真的从了温昭。
温水水张出一条眼缝,僵冷的注视他,良晌伸着手往他胸前推,“出去……”
她腕上那只大的出奇的镯子在元空面前晃荡,任她怎么推都没动,元空的视线盯在镯子上,他没见过温水水戴这种东西,她素来爱戴个链子红绳,像这么大的镯子根本没在她身上出现过,更不用说这镯子属实不配她。
含烟捧着热水进厅里,看他们正闹着,也不敢插话,急忙放下水准备悄悄退走。
“她手上的镯子不是她的,”元空冷不丁说道。
含烟尴尬道,“是,是温公子送的。”
温水水冲她横一眼,她立刻瑟缩着跑出门。
元空没再说话,撤开手往盆里浸湿水,为她揩伤口。
温水水连着打了他十数下,最终揪住他肩侧衣布,含泪道,“我不用你同情我。”
元空如同木头人,卷了白布帮她包好伤口,确定她不会有事,才躬身欲走。
温水水死死抓着他。
元空定在她的镯子上,倏尔将她手扯开,冷漠的抬腿走。
温水水急促呼着气,径自滚下了席子。
元空听见扑通声腿一顿。
温水水抹掉眼泪,干巴巴的道,“我引诱你是我的错,但我不后悔。”
地上凉的很,她不能躺太久,元空攥紧手思绪繁杂,到底还是妥协了转头弯下腰把她抱起来。
温水水抬起两只手臂环住他,眼眶湿红,“便是不靠你,我也能弄死温家人,你觉着我要你回宫是为了借你权势铲除他们,你有什么权势?”
元空薄唇紧抿。
温水水仰起脸要吻他,被他错过脸避开,温水水便固执的把吻覆在他喉结处。
元空喉间一片涩,搂着她腰肢的手禁不住紧缩,随后又想把她放下。
温水水吻的极缓,两手摸到他后脑勺,小小的撒着娇道,“我就是要你成为皇帝,以后就没人敢对你不好,他们都对我特别坏,只有你对我好,我瞧见你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好人,你给我治病,还护在我身前,从没有人这样对我,我就想让你一直对我一个人好,你把我和你的香客当做一样的人,我难过,所以我要让你破戒,还要你回宫,你不准呆在云华寺。”
她委实擅长蛊惑人心,寥寥几句话就能把元空这些日子的愤懑与颓然悉数散尽,分明这些都不是好话,到她嘴里却成了偏执专情,他无法抑制听完后的喜悦,但也怕她满口谎话。
温水水吻到他耳边,看他把眼睛闭上了,委屈道,“你不许闭眼睛。”
元空便睁开,正见那只镯子跟着她的手摸到他面颊上,他难掩厌恶的重又要闭眼。
温水水看懂了,他是在吃醋,果断褪了镯子砸地上,嘟着唇亲他嘴道,“我叫你来,你来的那么迟,他差点就抱我了。”
元空被她扰的心绪不宁,慌乱的要放下她。
温水水扭着腰拽他僧袍,“你不要生气,我一个女孩儿家,为了让你就范,什么损招都使出来,我往后也不能嫁给别人,你还不要我,是要我去做姑子吗?”
元空沉着面要抢回僧袍。
温水水立刻压着他坐倒,晓得他古板,当先扯掉他的腰带,不顾他拒绝,扒了他的那件僧袍丢走,“你嫌我污秽,你不要穿它。”
元空一团乱,乱到这里不知是该生气,还是自打嘴巴。
温水水拉他手到腰边,两腿盘住他,害羞的枕在他胳膊上,“好想你。”
元空心跳的快起来,她柔软的依偎着他,想要他疼,明明确确的让他抱揽,这样的信任骗不了人,她爱黏着他,哪怕明知道他在发火,也不怕。
温水水悄悄拉开下裳,腰沉沉往下,随即触到什么,她抓着他的手摇着,“你个假正经,你坏死了。”
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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