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个大师 不受宠就是这么惨
温水水别过脸, 才想从他手里躲开,又被他牢牢把着,她瞪他, “你从前都不这样的。”
从前他温顿、知礼,和谁都保持着距离, 她硬生生将这个距离撕没了, 现在却指责他不好。
元空没甚情绪笑道, “我只能是根木头,你起兴便粘着我, 等我碍着你, 你就想一脚踢走我。”
温水水面显局促, 慌乱抱住他脖子道,“你乱讲话,我想跟你一起,你那会儿老推开我……”
元空没有回抱她,手也从她腰上拿开, 淡声道,“我明日送你走。”
温水水眼眶一湿,脸蹭到他耳下, 细小声泣道, “我说了不见温昭,你不信我。”
元空抿声。
温水水抬着脸与他交颈, 腰自觉送到他手掌里,全身依赖的依偎着他,“等你还俗了,陛下会在宫外赐你府邸,到时候我想和你睡一起。”
元空面色稍有松动, 搂起她放到胸前,看她软软的缠着自己,目色渐暖,“还出宫么?”
温水水暗咬着牙,只得摇头。
元空替她理好衣裳,自柜里取出一件大袖衫要让她换上。
温水水拒绝,人往他身上钻。
元空轻掐她脸拉起来,“火墙没人供热,加件衣裳免得冷。”
温水水拍他手,身子赖着他不走,他身上热气大,她也不太冷,“谁叫你被陛下冷落,不受宠就是这么惨。”
元空无奈,环着她盘坐到席子上,就手摸到手炉往里面装了些火星子,塞到她腹下,只听她舒服的喟叹,好笑道,“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命运交付到别人手中?宠或不宠是他人的事,若真靠着这个存活,以后也会因这个而死。”
温水水吻他唇,叽叽咕咕道,“可宫里的女人都要仰仗着陛下的宠爱,失宠就意味着跌落,就连我父亲的后宅也这样,林月妍没了父亲的宠爱,一个外室她都斗不过。”
元空抚摸着她的后颈,看她眸光迷离,他衔着她慢慢品,“众生平等,男人女人都不应该用宠来禁锢,女人受困,也不能太过倚仗男人的心。”
人心是最不可靠的。
温水水搭着他手臂,翁道,“你自己这般说,你以后就娶我一个。”
元空的吻暂住,异常认真的看着她。
温水水羞怯,仰着脸贴紧他。
元空掌住她头,轻轻笑道,“我修佛理。”
这是他第二次说了,即便入世,他也是为了温水水入世,没道理再去和其他女人周旋,他修了这么多年佛,心境沉着,有一个温水水已经叫他欢喜又头疼,他眼里瞧不见别人。
温水水绵绵笑起,“花和尚。”
元空黑脸,“别乱说。”
温水水咬他,“我肚子要是大了,你不仅是花和尚你还是假和尚。”
元空露出一点窘态,须臾移走眼睛低咳声,“不会的。”
温水水捶他,“怎么不会?你那样……”
“我都喝药,”元空尽量用平常语气说。
温水水一脸错愕,“你吃什么药?”
元空不做声。
温水水反应过来,大张着眼,“避,避子……”
元空干巴巴的嗯一声。
温水水噌的挺直腰,彻底惊呆了,她只听过女人用避子汤绝孕药,没听说男人用这东西,她观察他神色,确实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她突然有点心疼,柔笑问道,“会伤害身体吗?”
元空垂视着她,“用量不多,不会有伤害。”
温水水说,“停掉吧,省得哪里不好了。”
元空疑惑,“哪里不好?”
温水水的视线一寸寸往下移,移到一点就迅速撇开,“我听说那药用长,会对根子有伤。”
“胡说八道,”元空表情难看。
温水水不放心,摆正他的脸道,“你别吃药。”
元空圈住她进了内室,塞她进床里,“我去做晚课。”
“你都不在云华寺,你做什么晚课,你就是糊弄我,”温水水拴着他胳膊,半个人趴着他不许走。
元空摸她头发,哄道,“晚课不能不做。”
温水水往他胳膊肘藏,人挨着他不愿离开,“那你带我一起做。”
元空浅浅笑了笑,取出两个蒲团并一起,他坐上头,她不愿坐旁边,依然抱着他的腰贴在他身上,他顺着她的细背,“我如今算不得法门,但晚课规矩还是要有的。”
温水水嘟哝道,“我不会。”
元空便团着她要放到蒲团上,她悄悄说不想,两只手抓紧他的腰就是不走。
元空微低着眉,指节轻触她的脸蛋,到底没忍心将她扯开,他凝望着她道,“我们这一天下来做了许多事,有好的也有坏的,好的要继续努力,坏的要反思,往后不能再做。”
温水水轻嗯一下,耳朵听着他的心跳,喃喃说,“你喝药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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