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水水哼笑,“老夫人不过是觉着她能把我挤走,现在便是她不好,也得说她好。”
“老这么僵着也不是事儿,您和殿下不能一直偷偷摸摸,”含烟发愁道。
她终归跟元空名不正言不顺,摊开了说,她只能算元空养在身边的女人,不能算妾,也不能算外室,不明不白的,全凭着元空的喜好做主,哪日元空腻了,她也就真的死路一条,照含烟的想法,就是要元空趁早把她娶回去,做了正室,旁的什么不三不四也就好整治。
温水水悠哉悠哉道,“他惯着我呢,老夫人越这样,他越疼我,那女人反正就是个佐料,她瞧我是傻子,我就用傻子样对付她。”
恰听外头有人说话,她冲含烟示意,含烟忙出去,过一会又进来道,“殿下院里的尘荼来给您和留香姑娘送饰物,您出来瞧瞧。”
温水水做出欢快,忙不迭跑出去。
尘荼是个小厮,不好进姑娘的院子,站门口候着她们,留香也从屋里出来,两人互相瞅一眼,温水水冲她皱鼻子,旋即跟尘荼说,“哥哥给我买了什么?”
尘荼托起手里巾帕包着的盒子,“殿下特特让给小姐的。”
温水水匆忙打开盒子,里面放着许多支花,她凑近闻了闻,高兴又不高兴,“我想要真花,这个假的。”
她面上娇俏的很,尘荼看着笑,“真花香归香,转头就枯了,哪有假花放的时间长,您随时能玩。”
温水水像是被他说通,欢喜的攥着盒子冲他道,“替我和哥哥说一声,我很喜欢。”
尘荼哎一声,她就转身看也不看留香回屋去了,还是那副天真烂漫的神色,好像不喜欢谁,就要立刻表露,留香心底鄙视,面上却要做温和状。
尘荼等她走了才敢掏出一对玉耳环,递给留香道,“留香姑娘,这是殿下让给您的。”
留香见着玉耳环便生喜,绢花又不是值钱物,又是花里胡哨的东西,正配那个笨脑儿,大殿下能给她送玉,这说明在他心里,她比那个要重的多。
她自也摸出来个银子塞到尘荼手里,极温柔道,“大殿下面冷心热,还望你去递个话,留香这颗心永远是大殿下的,还望他不要怪留香先前说的糊涂话,那都是无心之过。”
尘荼挠头道了声好说,自觉退出院子。
含烟隔门边瞅着她走进屋,有些微气道,“殿下莫非真变心,竟给她送玉的,把您当什么了!”
温水水选了支粉红绢花递给她,“快帮我戴好。”
她头发丝细软,含烟将那朵绢花并着翠玉簪别在一处,映称的脸愈加白嫩,真若枝头含苞怒放的娇蕊,含烟心生哀怨,“您生的这般好,原本跟了他就是糟蹋,常言道色衰而爱驰,可您正当艳时,他转头就跟别的女人示好,还顺带糊弄您,从前奴婢以为他是个好的,对您又贴心,事事想的周到,哪知道他也如此,可见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温水水轻嘘一声,挤眼睛道,“她那玉耳环是假的。”
五十三个大师 丢人现眼
含烟乍舌, 转头望向窗外,留香已经戴上了玉耳环,坐院子里打络子, 瞧着心情极好,眉眼都挂着喜气, 难为她没出门炫耀。
温水水提着画笔贴着泪痣描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花钿, 与她鬓边绢花相得映彰, 她甚为满意道,“我现儿要过去找她不自在。”
含烟托她的手道, “您不然再睡会?”
照她看还是不要吵得好, 免得叫外头听见报到容氏那边, 指不定对温水水记仇,假耳环够让留香丢面子的,她们只要坐着看戏就好。
温水水笑笑,执起团扇站到门口,临早还有雾, 不过太阳出来了,该是个好天,她下到台阶, 缓缓走近留香, 弯腰看她打的络子,“姐姐是给哥哥打的吗?”
留香没抬头, 手速极快的编出纹路,“老夫人缺个配饰,我闲来无事,就想做个香包送她。”
温水水笑一下,好奇道, “可是哥哥送你东西了,你不回礼吗?”
留香手停住,压着心底的鄙夷与她道,“殿下重孝道,我把礼回给老夫人也是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她讨好容氏,容氏会替她在元空面前说好话,这可比直接把香包送给元空强,没准她直接送,元空还不要。
温水水嘻嘻笑,“姐姐每天早上都去给祖母请安?”
留香也笑,“给老夫人请安是规矩。”
言下之意,温水水不识礼数。
温水水当不知道她说自己,回身招呼含烟道,“去房里把我抄好的经文拿出来,我要去给哥哥看。”
含烟转进屋去了。
留香一怔,“姑娘也修佛?”
她觉着她是故意拿经文去接近元空,这让她危机陡起。
温水水撅起唇,坐到小桌几上,把她的针线全挤掉,才得瑟道,“我才不修佛,但哥哥只有在我去找他看经书时,他才跟我说话。”
留香手里的络子打不下去了,“姑娘这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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