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为保障,即使发现了问题,也得憋着,憋到乱事才可以出手。
杨老呵呵笑,手指着棋盘道,“陪我下棋吧。”
元空弯腰坐到他对面,与他对弈。
——
下午天阴了,主卧里温水水还睡着,含烟靠在门边打哈欠,从梅推她道,“你去睡,我守着。”
含烟拍拍她背,伸着懒腰进耳房躺下了。
从梅捏着九连环坐在廊下,边吃果子边解着玩。
没会子功夫那九连环就被她给拆了,她无聊的收了玩意,挪身准备往屋里走时,正见留香拎着篮子进院里,还特特换一身桃色云纹斜襟短袄,那素来保守的腰也露出来,倒有几分细。
“殿下不在屋里,”从梅拦在门边提防道。
留香攥着帕子轻笑,“你们姑娘不是到现在没吃,我怕她饿着,给做了些肉糜送来。”
她揭开篮子给从梅看,确实是肉糜,还冒着热气,从梅叉腰道,“姑娘说了,要等殿下回来用膳,就不劳留香姑娘费心了。”
留香眸中划过阴暗,随后握上从梅的手,“好妹妹,我这已经做好了,好歹让你家姑娘吃了,我在里头放了些补身子的药材,她这会儿正虚,吃完也能恢复元气。”
从梅眼珠子挂那碗上,闻着确实香。
留香眼睛一转,可惜道,“这不吃倒了多糟蹋,要不然妹妹你吃吧。”,
从梅瞅她一眼,又看着那碗,心里打着小揪揪,嘴上道,“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总不能浪费粮食,”留香拉着她坐到院里的石凳上,将肉糜端出来,还特特把勺拿出来塞她手里,“你尝尝,还热着。”
肉糜这种东西放在权贵人家不是什么上台面的好东西,毕竟什么山珍海味常出现在他们的桌上,肉糜委实普通,就是底下丫鬟也见惯了这种吃食,在留香看来,从梅这种苦丫头大概吃不上这种膳食,毕竟她主子穷酸,连带着丫鬟也没落着好吃的,殊不知从梅和含烟往先在宅子里,什么好东西没沾过嘴,这么个玩意儿在她们眼里根本不够看,但不够看归不够看,从梅也想瞧瞧留香卖什么关子。
她吸溜一声,忙往嘴里舀了一口,吃完赞道,“可真好吃!”
留香略显得意,笑道,“妹妹喜欢吃,往后来我院子,我给你做。”
从梅扒了半碗才擦擦嘴,憨厚又腼腆道,“这怎么好意思?”
留香摸了下她的脸,温温热热的跟她笑,压低声音道,“妹妹若觉得不好意思,往后我想知道些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五十七个大师 做局
从梅唬的丢下勺, 磕巴道,“姑,姑娘房里我鲜少进……”
这意思是说, 她在温水水跟前不讨喜,屋里头的事情她并不清楚。
留香自然晓得她比不得那个含烟, 毕竟表姑娘走哪儿都带着含烟, 她是后来进的曲水园, 人又没有含烟伶俐,换作留香也嫌她蠢, 不过蠢人有蠢人的妙用, 给点小利就能将她收买。
留香褪下腕上的玉镯子推给她, “我瞧见妹妹就心生亲近,妹妹是个本分人,想来吃过不少苦头,往后若我能站稳脚跟,到时候一定把妹妹接过来, 有福同享。”
从梅目露向往,手指按住玉镯子怯怯道,“谢, 谢姐姐。”
留香扬唇浅笑, 起身上了屋廊,探头往耳房看过, 那个含烟丫头睡得甚是香,一时半会难醒来,她稍微放心,缓步退到主卧,刚探过头, 就见温水水着一身赤色宽袍赤脚往过来走。
那袍子很大,大的她根本撑不起来,露了半边细瘦肩骨,上头覆着片片红痕,稍稍往下看,那雪色肤质绵延起伏,入到袍子里让人生了窥伺的邪念,又恨不能撕开那件袍子看个够,下袍就更惹眼了,里边儿根本没穿内衫,行走时,那两条修长的腿若隐若现,将将走到门边,她停住瞟着留香,“留香姐姐看什么?”
留香心里骂了她一句狐媚子,嘴上带笑,“我来是想向妹妹道声喜。”
温水水脚发软,身体靠到墙边,要笑不笑道,“还以为姐姐是来打探消息的。”
留香望她身上衣裳,“姑娘怎么穿成这样就出来了?”
温水水咧嘴,“我衣裳被哥哥撕碎了,哥哥让我穿他的。”
“姑娘还是快回床吧,这院子里没准就进来个小厮,姑娘这样总叫殿下抹不下脸,”留香故意道,就差直接指着她的鼻子骂伤风败俗。
温水水端量着她,“你这么喜欢说教,偏偏哥哥就不喜欢你这样的老古板。”
她扬唇道,“你就是想找哥哥,你走开。”
留香脸色忽青忽白,过一会轻缓声道,“姑娘小性儿了,我来看你的。”
温水水越过她看向门外,元空正进院子,她欢快的跑出来,朝他奔过去。
元空一见她这身衣着面色顿时变得难看,急忙搂起她道,“怎么穿成这样到处乱跑?”
“留香姐姐来看我,”温水水环着他的脖子冲留香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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