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唉一声,“带两个人吧,你伤才好。”
元空道一声好,快速上了马车,朝东大街冲去。
——
元空到温府时,温府的大门紧闭,他和身后的两个侍卫纵身越过墙,却见整座府邸静悄悄,他冲那两人挥手,三人分开翻找。
将过一柱香,三人重新聚到一处,面面相觑,都没找见温水水。
元空心底的不安愈来愈重,他突然转身冲向林夕阁,那两个侍卫将他拉住,低声说,“殿下,您不能擅闯。”
元空握紧拳头,倏忽挥开他们,翻身越进去。
两个侍卫没法,也只能跟着他一起悄声进去。
林月妍半梦半醒间听到动静,睁眼就见床头站着人,她刚要叫,那人近前猛地扣住她的喉咙,“她在哪儿?”
这声音低沉,但林月妍也听出是元空的嗓音,她不免有些惊,她以为温水水不过是个玩意儿,丢了元空也不会在意,谁知他竟亲自过来要人,林月妍低低笑,“大殿下闯入臣妇房中是否太过分?”
元空勒紧她的脖颈,耳听她透不过气心内的善念也没让他放开手,他克制着杀性再问道,“你们把她藏在哪里?”
死亡的恐惧让林月妍不停挣扎,她拍打着元空的手,“……大殿下入府行凶,不怕陛下责罚吗?”
元空收紧手劲,一字一句的问她,“她在哪儿?”
林月妍急速摇头,“……我不知道,您问错人了。”
元空满眼煞红,扣着她脖子的那只手越收越紧,“你的儿女都不在府里,他们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了?”
林月妍被他掐的两眼泛白,“抓她的是容鸢,殿下却跑来问我,不觉得可笑吗?”
元空紧抿着唇,倏地松手任她跌倒在地,“容鸢不在你们府里。”
林月妍当然知道她不在,她去了韩家,正和那群人商议怎么办阴婚,她只要想到温水水礼成后就要被人埋进坟墓中就开心,柳鸢这个贱女人怎么配留下后代。
“她跑了啊,她带着那个不要脸的小丫头跑了,她爱惨了老爷,还指着水水那个丫头救人呢,”林月妍张嘴要大笑。
元空劈手敲到她后脑勺,只见她晕厥,便跟那两个侍卫道,“把她绑起来带回府。”
两个侍卫忙抬起林月妍借着月色飞出去。
元空立在屋里心下恍然,林月妍和容鸢两个人在谋划着什么,她那一双儿女突然不见了,显然是和温水水在一道,现在他找不到温水水,就只能等,只要有林月妍在手上,就不怕他们交不出温水水。
——
温水水蒙着眼被两人带进了一间木屋里。
温若萱推她一把,她踉跄倒地上。
温昭瞥过温若萱,蹲身将温水水脸上的黑布扯掉。
温水水就蜷在那儿,张眼往四周看,确定不是她认识的地方,才问道,“你们还想杀人灭口?”
温若萱轻蔑的笑她,“杀你不是脏了我们的手?”
温水水说,“你们想用我来换父亲平安,我没这么重要,大殿下不会来的。”
温若萱哈哈笑,“姐姐太妄自菲薄了,你当然重要,你可太重要了,即便没有大殿下,你也有用的紧。”
温水水神色一凛。
温昭喝她道,“少说点没用的,去叫人拿被子来。”
温若萱跺脚道,“哥哥,你别趁我不注意被她骗了。”
温昭阴冷的看着她,她立刻畏怯的退走。
温水水侧卧在地上,微抬起头柔柔的凝视他,“你们要用我做什么?”
七十四个大师 惊变
温昭不看她, 背靠到门边远眺,这里离京中有一段距离,隔远了什么纷争都看不到, 只有平静,能让人生出安宁的错觉。
温水水弓着身勉强坐起来, “温昭。”
温昭垂下眼, “别叫我。”
温水水两眼含泪, “就是要我死,也应当让我死个明白。”
温昭侧头冷笑, “闭嘴吧。”
温水水也笑, “我活这么大, 你母亲从没让我好过,我娘亲在我三岁就没了,你母亲怀着你风光大嫁,你们一家其乐融融,我一个人被丢在寥寒居饥寒交迫, 我不需要你们在意我,我从前觉得有口饭吃,能好生活着便是最大的幸福, 可你母亲根本不让我活, 温昭,你们一家都是豺狼, 却要我做小伏低的任你们践踏,凭什么?凭你是皇亲国戚,我命如草芥便能随意打杀?”
温昭神情冷漠,“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温水水轻嗯声,“我命不好, 但我也想活,我离开了你们温家,你们还不放过我,这是我命不好吗?你们这般歹毒,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温昭扭过头看着她,她的脸色红润,面上带着俏皮,眼角分明还有泪,但眼底却晕着笑,她生的委实好,哪怕落魄至此也没折损她一点颜色,她依然艳的像朵刚摘下来的芙蓉花,柔软带水,执在手中就不愿再放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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