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见了,她沙哑着声说,“你毁了温家,难道还指望大殿下会娶你为妻?”
温水水退到元空身侧,团着他的手臂爱娇道,“他娶我的时候你大概看不到了,不然我倒是想打打你的脸。”
林月妍颤抖着身,旋即爆出大笑,笑到后面又流泪,她摇着头,嘴里腥甜一片,未几一口血喷出,她伏在地上蜷缩成球,旁若无人的哀哭。
温水水拽着元空欢快的跑出柴房,他们走到门口,她嚷嚷着要抱,元空面露宠溺,横抱起她大跨步离去。
他的脊背宽厚,温水水靠着他异常依赖,分明是个头发还没有半寸长的和尚,却能护着一个姑娘到这种地步。
林月妍睁着眼怔愣的看他们走远,最后崩溃般的一头朝墙上撞去。
——
林月妍死在了这间柴房中,至夜半,元空遣人将容鸢和她的尸首偷偷送回了温家,与此同时也送信到韩家,直截了当的把事情挑明,韩家大为震惊,匆忙派人将韩大公子的坟墓重新掘了,开墓时果见温若萱躺在里面,她也算命大,只剩了一口气撑着。
韩家急忙派人将温若萱送回府,韩启凌隔天就病好了,韩明也没有上奏翻案,这场闹剧戛然而止,各方都苦不堪言。
温家已经乱作一团,底下仆从跑了多半,只留了少数老人守在府中,容鸢枯坐在堂屋中许久,才反应过来这偌大的温家确实败了,该死的人死完了,她终于是温府唯一的女主人,可这温府剩下的是颓唐,她争了许久最终什么也没得到。
她整理了仪容,在清晨时入了二皇子府,把林月妍、温昭身死的事报给了萧笙祁,萧笙祁当即悲痛不已,急派人去温府将温若萱接回,当天就入宫去见了明弘帝。
彼时明弘帝召见了玄明,元空随在一旁,他入内就听到玄明在说话。
“陛下想好了动刀,老衲这两日就做准备,谨防出差错。”
明弘帝听不得差错两个字,将桌子拍的啪啪响,“你个老东西敢出差错,朕就端了云华寺。”
玄明耸眉笑,“陛下太过急躁,这两日得平心静气,省的到时候伤脾胃。”
明弘帝咕一口茶,转向元空道,“前头你外祖说你又病了,朕也没空看你,留给你的两个太医不中用,明儿朕叫人换了,本来中毒后朕就担心你身子骨差,这两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的叫朕也怕。”
换了就等于说那两个太医得死,元空温声道,“不关太医的事,是儿臣自己半夜着寒。”
明弘帝虎着脸冲他,“你半夜不睡觉做什么?”
元空抿着唇。
明弘帝又想起他房里人,咳一声道,“你那个侍妾也不懂事,夜里也纵着你胡来,回去给朕训训她,省的没规矩。”
元空正声说,“这两日迷迷糊糊,有些事忘了跟父皇说。”
明弘帝闲适问道,“什么事?”
元空说,“儿臣想请父皇下旨开设慈幼院。”
明弘帝困惑,“你是瞧朕闲的很,还有空陪你开什么破院子?”
元空缓声说,“慈幼院可以收容落难的老弱妇孺,不是破院子。”
玄明听了颇为赞同,“殿下大义,这想法很好,救济百姓也是善举。”
明弘帝哼一声,心里高兴他会做事,嘴上却没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看向一旁等了良久的萧笙祁,“老二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萧笙祁跪在地上磕头,“儿臣有事想跟父皇说。”
他嗓子都哑了,声音也在颤,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明弘帝收住笑,扬手冲玄明和元空挥了挥。
两人悄声往外退。
萧笙祁道,“父皇,请让皇兄留下来。”
明弘帝皱一下眉,跟元空道,“老大留下来。”
元空敛住神色,静默候在一旁,玄明瞥他一眼当先离开。
明弘帝有些许不耐烦道,“你哭丧着脸干什么?”
萧笙祁红着一双眼,“求父皇做主,儿臣的姨母和表弟被皇兄杀了!”
明弘帝一时呆住,旋即发怒道,“什么话?老大至于对温烔的夫人和儿子动手?”
萧笙祁仰起头看着他,“姨父刚入狱,皇兄就潜入他的府邸将姨母绑走,这事府里人都知道,表妹更是差点被他杀了,所幸躲过一劫才幸免于难,父皇,儿臣纵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污蔑皇兄,姨父的那位平妻和表妹都可以作证!”
林贵妃这时进了寝殿,曲身跪到他身旁,低哭道,“陛下,纵然温大人千般不是,但那座桥这么多年都没事,偏偏在三殿下上去就出事,这不凑巧吗?臣妾不敢替他求情,可妹妹她又有什么错遭大殿下这般对待,前头妹妹就跟臣妾说过,大殿下看上了水水,强掳走至今生死不知,如今他不仅杀了臣妾的妹妹,还将昭儿也灭了口,若不是温大人那位平妻和萱儿生还,谁还能知晓这事。”
明弘帝眯起眼,“你说老大掳走了谁?”
林贵妃哭道,“温大人的嫡长女被大殿下掳走,温大人曾去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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