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
杨老看温水水喝完水,有些困顿,便笑道,“带她回去歇着吧,这事一时半会找不到法子,总归还要等及冠后,当下让水水养好身体,免得入宫叫你父皇看了又数落。”
元空应一声,带着她回主卧了。
日子清闲下来过的也快,一眨眼就到了萧承勋及冠的那天。
这天宫里到处都热闹,太监宫女都换了喜庆的宫服,明弘帝更是特意停政,只为了萧承勋庆贺,即便是林贵妃的翠芙殿也挂着红绸,人人面上带笑,断不会惹的明弘帝不快。
快傍晚时元空携着温水水从府里出发,他跟温水水都换上了新装,他着一身赤色蟒袍,腰间束着温水水给他的腰带,显得肩宽腰窄,温水水摸着那腰带,又往他脸上瞧,他头发长长了,但又不是很长,将将到耳边,显得滑稽,所以他们出门时,温水水特意让他续了假发,他生的俊秀,原先做和尚时,眉眼就俊朗逼人,如今有头发了,这张脸就更如玉雕,他长的很好,比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好,至少在她心里,他什么都好。
她突然有点尴尬,揪着自己的裙子道,“我不喜欢大裙子,好难看。”
她生的细,素日穿衣也不喜欢厚重的,但今儿是入宫贺寿,衣裳都要穿的庄重,颜色也不能太鲜艳,好在她皮儿嫩,脸也俏,这般穿着也没落了颜色。
元空抱她上马车,躬身也钻进去,取笑她道,“这裙子是外祖母给你挑的,你当着她的面不是说很喜欢?”
温水水背靠着他咕咚,“那总不能说不喜欢,确实不好看嘛。”
元空没忍住笑,帮她理好裙摆道,“外祖母的眼光不差,你穿上也显得稳重了。”
温水水扯一下他的头发,圈住他的脖子不做声了。
马车慢吞吞顺御道行,未过半刻钟就到宫门口。
元空笼着她下地,轻问道,“走的动吗?”
往内宫还有段距离,她现时带身子,常常倦怠,总要人搀扶着。
温水水嗯一下,靠到他手腕上,被他带着入了内宫。
宴席设在永乐殿,到场的官员妃子都列坐,萧承勋也叫人推进殿内,和元空、萧笙祁坐在一排。
萧承勋自从出事后,兄弟三人多日没聚在一起说过话,今天是他的大日子,纵然腿废了也挡不出高兴,他跟两人见过礼又看着温水水笑,“多日不见,皇嫂容色更盛。”
温水水摆出端庄的神态,温和道,“三殿下说笑了。”
萧承勋笑笑,兀自喝着酒。
温水水悄声跟元空道,“我瞧他不老实,一准憋着坏。”
元空舀一勺鸡汤喂进她嘴里,“谨言。”
温水水近来荤腥类吃不下,犯恶心的厉害,这口汤下肚,她嫌弃道,“我不喝这个,想吐。”
元空解了腰间荷包,拨出来两颗酸梅递给她,“忍忍。”
温水水嚼着酸梅就蔫儿了,端端正正坐好只等明弘帝说话。
“近来朝中动荡,朕也好几日没睡安稳,总算有件喜事让朕高兴了。”
明弘帝声落,看底下朝臣都坐直,听着他讲话,于是自顾啄了小酒,笑眯眯道,“老三,过了今天,你就是大人了,切不可再莽撞,省得让朕发火。”
萧承勋站不起身,弯着腰冲他作揖,“儿臣谨听父皇教诲。”
明弘帝舒心,就着小酒又抿几口,感慨道,“虽说是多事之秋,但好歹也有惊无险,朕平日看你们这些朝臣不中用,关键时候也确实没主意,但总归都老实,没让朕操心。”
一众朝臣面色窘迫,都战战兢兢聆听他训人。
明弘帝有些微醺,目光又看向身旁的林贵妃,林贵妃立时直起背等他说自己,谁知他就看了一眼,又把头偏到燕嫔那边,浅声叹道,“老三不好,朕知道你也难受,这成日里哭哭啼啼,朕虽说能谅解,但看多了也烦,往后收了,别叫底下人看到笑话。”
燕嫔眼微红,颤颤巍巍说是。
林贵妃在一旁脸色煞白,她看出来明弘帝对她厌弃,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嘱咐,这是得多厌恶才会不加掩饰的表露出来。
明弘帝掀起眼飘向元空那一桌,一双招子定在温水水身上,温水水吓出冷汗,当即要起身,元空捏着她的手没让她动。
明弘帝索然无味的偏过眼,指着桌上的一盅燕窝溜鸭条跟周免道,“把这个端到老大媳妇桌上吧。”
这意思就是赐膳了。
周免将那盅菜端到温水水面前,温水水只闻见味儿就犯恶心,愣是忍着没敢表露出厌腻。
元空放了碗清汤到她手边,低声说,“过这个汤会好些。”
温水水夹了鸭肉往汤里飘过,再吃到嘴里是淡了许多,可还是有些想吐,她又不敢不吃,只能耐着作呕一点点将菜嚼进口中。
明弘帝欣然的掸了掸袖子,朗声道,“今儿是个好日子,朕有个事给忘了,整好趁现在提出来。”
温水水汗毛倒竖,立时畏怯的揪住元空,元空握紧她,眉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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