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余夏,脑子被摔坏了吧!
余秋秋连忙上前解释道:“爸爸,夏夏她真的误会了。妈妈是怕她不喜欢跟陌生人在一起才没带的,我屋子里的衣服也全部都是减掉了标牌的……”
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拿出来说有什么意思?
但不可避免得,她还是急了。
余向城怒意随着余夏的话一点点燃烧起来,向来精干严肃的人此刻甩掉筷子,推开余秋秋,拽住夏之荷的手腕。
他脸色阴沉得快滴出水来了,神色狠厉道:“夏夏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些女人们的事情,他向来是不管的。
她照顾两个女儿耐心又细心,他才对余夏愈发不闻不问。
可却忘了:亲疏有别。
顷刻间,饭厅里充斥着山雨欲来之感。
“不是,我真的没有……”夏之荷眼眶跟水龙头似的,泪水说来就来,委屈十足。
余秋秋面上焦灼,心底烦躁,“爸爸,妈妈怎么会做哪些事情呢?夏夏就是气我!夏夏一定是气我才这样的!”
“我气你什么?”余夏循循善诱。
余秋秋愤愤然指责道:“你就是气我把你推下楼梯!你就是想报复我!”
05待兔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余秋秋徒然意识说了不该说的,捂嘴已来不及。
夏之荷大惊失色,差点踩断十二厘米的细高跟。
假使余夏控诉摔下楼,她还能转移到早恋、不知检点上,糊弄过去。
然而余秋秋一话脱口,等同将条条罪状无形承认。
“是啊,我被你推下楼,然后我在医院躺了三天……”余夏云淡风轻的抿了口牛奶,望着余向城道:“爸爸,这个,你也不知道吧?”
她一年生过几次病,去过几次医院。
余向城,统统不知道。
质问声敲击着余向城,像是一拳揍在他脸上,提醒他多么不负责任。
“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脸色阴沉得吓人,望着夏之荷。
“老公,夏夏只是轻微脑震荡,三天就出院了,”夏之荷抓住余向城的胳膊泪眼朦胧,满脸忏悔道:“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
那模样委屈,且楚楚可怜。
余向城拳头握紧,声音冷极了:“你的意思是,夏夏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余夏闷着不说,他还要被蒙多久。
除此之外,夏之荷还有多少事瞒着他?
“老公,”夏之荷心底一悸,惊慌失措道:“我真的……”
狡辩的话让余向城愈发烦躁,他低斥了声甩开她的手:“够了!”
一耳光,狠狠朝夏之荷甩了过去。
“啪——”
夏之荷被扇得没踩稳高跟鞋摔在了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她心头狂跳了一阵,顾不得爬起来,转头跪在地上抱着余向城的腿道:“老公,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夏夏生病我会跟你说的……”
余向城,从未扇过她耳光。
这回,他是真发火了。
余秋秋被吓了一跳,心头狂跳。
怎么会这样?
余向城拳头握紧,良好的教养克制着再次动手打人的冲动。
他冷声道:“以后余夏,你不必操心。”
不必操心?什么意思?
夏之荷望向面色沉沉的余向城,慌张道:“老公,我不管夏夏,谁管啊……”
失去余夏这张牌,她就会失去主动权。
“把银行卡给我。”余向城推开她,伸手道。
“老公……”夏之荷还待争取一二。
银行卡,她当然知道是哪张。
那是她进入余家后,余向城专程给她办的卡,他会定期朝里头汇款。
算得上家中的财政大权。
依靠这笔钱,她能做的事情可不少!
余向城侧头望向她,眉峰微皱,不怒自威,鼻腔里发出极具压迫感的声音:“嗯?”
那目光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夏之荷心惊,眼神闪烁道:“我、我马上。”
破财事小,先平息怒火才是真。
谁知道余向城平时对余夏不闻不问,这次竟会发这么大火!
她摔倒时崴脚,站起来时颇为狼狈,一瘸一拐拿了包包,一举一动十足可怜。
夏之荷掏出钱包将那张银行卡取出来,递给了余向城:“老公,是我没能力管好夏夏。”
余向城接过卡,蹙了蹙眉。
余夏见他沉吟,添了把火,提醒道:“夏阿姨怎么会没有能力呢?秋秋可是年级第二,拿了不少奖牌奖状呢。”
没管好?
倒是会转移注意力到教育上,弱化问题。
夏之荷哑口,堵在喉管的话吐不出来。
有能力,又管不好余夏;没能力,余秋秋却优秀得让人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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