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懒洋洋洒满大底,暖洋洋的,像是要将冰冷的地面拥入怀抱。
十二点“叮铃铃”的铃声响彻校园,片刻后从钢筋水泥的方盒子里涌动出“蚂蚁”,冲入名为“食堂”的地方。
余夏双腿弯曲,身体倒立挂在单杠上,乌黑浓密的头发将将垂落在地面,秀眉微微皱着,隐隐有些烦躁:
“难道《豪门宠爱》的男主是个恋爱脑?”
就在昨天,谁会想到唐唐淮安小霸王会给她当小弟,服服帖帖喊她一声“老大”。甚至他还挥挥手让其他小弟也低眉顺眼喊老大,活像是要将淮安第一把交椅彻底交给她似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余夏还没彻底进入就是,江宴倒是很快适应当“小弟”。
下课专程跑去小卖部买了一堆零食,午餐时抢在前面帮她把饭给打好,就连饭后的水果都给她准备好了,浑然是兴高采烈的样子。
余夏瞧着这状况,连饭都快吃不下了,生怕他打击报复在饭菜里下毒,以“我不喜欢吃”为由接连三次否掉他的饭菜,就连饭后水果都被她挑挑拣拣嫌弃。
然而让余夏上火烦躁的是,江宴丝毫不将这折腾放在眼里,当真像个谄媚狗腿的小弟。
按理说,江宴被刁难,早就该撂挑子耍横。
为了余秋秋,他未免太能忍了。
现在想来,余夏依旧想不通《豪门宠爱》中江宴和余秋秋如何相爱的?难不成,是斯德哥尔摩患者?
在那些属于他们辉煌的高中时代,当时的淮安谁也不敢招惹江宴。
余秋秋像横空出世一般,跳出来挡在朋友身前,打破了小霸王独霸江湖的传说。也因此,江宴为了维护他的权威,将怒火迁移到了忤逆他的人身上。
在学校,余秋秋被处处针对,被女孩子们孤立,遭女生锁在厕所,各式各样折腾人的手段发生在她身上,每天都在跟所有人斗智斗勇,然而她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永远保持微笑,永远前进。
与余夏所接触的余秋秋不同,书中的余秋秋因拖油瓶,将所有事情都埋在心独自面对,不愿给人造成困扰。即便是在她困难的时候,江宴迫使她当他跟班,白天在学校根本没办法好好学习,以琐碎不断磋磨她的锐气。
如果江宴渐渐喜欢上满是倔强傲气的余秋秋,可余秋秋呢?
她又怎么会喜欢,曾经那么伤害过她的男孩儿呢?有些事情不是一句“我爱你”“对不起”能轻易原谅的。
难道,爱情就这么毫无道理么?
“余夏余夏!!”操场上赵翩翩小跑着朝她过来,肩上还背着个书包,她气喘吁吁在余夏跟前道:“余夏,可算找到你了!”
余夏双手着地,从单杠上下来,活动了下四肢见状不禁好笑道:“怎么了?”
赵翩翩深深吸了口气,有些不好意思试探道:“我、我、我做了件事情,你听了别生气,我真的……真的没办法……”
“什么?”
“我、我、我不是跟你说我看到评委程斯年就心脏砰砰砰跳,我两演双簧,到时候我坐在前面正对着他,我不行,我真的好慌!”赵翩翩焦虑惆怅,抓着余夏的手可怜巴巴注视着她道:“所以,我撤销文化祭的事情吧。我、我我不去演双簧了。”
余夏深深的望了她几眼,几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心脏砰砰跳,且每次见程斯年都这样,还不是容诗语说的喜欢程斯年?
瞅着赵翩翩反应迟钝,余夏揽住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一个文艺演出而已。”
“我已经撤掉了。”赵翩翩眼睛一亮,“不过你照样可以参加文化祭的!”
余夏微愕:“?”
之前沈珊珊摔断了手正在住院,当下班上都每个人管管,秩序乱上不少。她一住院,就没人跟容诗语搭档了,导致这比赛不得不撤销。但容诗语在酒吧驻唱,被发现是学生后遭到辞退,眼下很需要钱。
文化祭的奖金对于她来说,很重要。
但若没有沈珊珊的钢琴加分,文化祭比赛想拿前三名的奖金,恐怕很难。
赵翩翩午休找了半晌没找到余夏,在学生会门口凑巧遇见要去撤销比赛的容诗语,两人一合计,赵翩翩干脆利落撤,让余夏直接顶替沈珊珊的位子。
“好啊。”余夏拉了拉校服拉链将头埋在衣服里,将长长的黑发重新扎了一边,眼睛弯了弯道:“希望不会丢咱们班的脸。”
赵翩翩狠狠松了口气。
“喵嗷——”
背后树丛里响动起猫咪的叫声,清脆又尖锐。
余夏和赵翩翩双双转头朝后望去,就见橘猫从小树林里健步如飞朝她们冲来,及至她们跟前时,一双爪子摁在赵翩翩鞋背上,凑上来赵翩翩裤管嗅了嗅。
“程斯年的猫?”余夏好笑得蹲下身来,鉴于橘猫上次抓伤了余秋秋,她谨慎的没伸手撸猫。
赵翩翩见橘猫小脑袋往她身上蹭,也蹲下身来,伸手暗戳戳的摸了一把往她身上一个劲儿嗅的橘猫,柔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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