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坐在钢琴旁,手指灵活的弹奏着钢琴,手边放的就是《命运》的曲谱。
那,不是她。
可,又好像是她。
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孑见她如此,连忙把人关上,瞅见搁置在摆架上的盆栽,里面种着不知名的植物,矮矮的身子抽出了新叶,盆栽上刻了个“思念”两字。
“咚咚。”
不远处柜子传来指节敲击声,有稚嫩的儿童声哀戚的儿童声:“求求你,帮我开开门。”
余夏与秦孑对视一眼,双双蹙眉。
“这小变态果然没干好事!竟然还关孩子!”秦孑快步上去欲将衣柜门拧开,嘀咕道:“夏夏你以后还是……”别跟他来往了。
“别……”当他触到柜子把手时,余夏便见那道柜门四周蔓延出浅淡的黑气,她心底不安冲上去想抓住秦孑的手。
楼下正在写试卷的程斯年像察觉到什么猛然朝楼上望去,沈卓疑惑的抬起来问:“怎么了?”
“没什么。”程斯年豁然站起来。
那一瞬间,空气的中的尘埃凝滞不动,阳光从外面洒进来有变得粘稠而阴郁,而沈卓和李煜维持疑惑的神色僵持。
“怎么了?”橘猫从沙发上惊醒。
“门!”程斯年朝楼上猛然冲了上去,没由来的惊慌。
昨晚是【虚】的门开最虚弱的时候,他不得不留下看守。如果那道门开了,放出里面里面的东北,还不知道又得出多少事情。
橘猫蹬着四条腿矫健的跟了上去,速度并不比程斯年慢。
一推门进入屋子,狂风吹得程斯年衣衫凌乱,呼啸着像要将人吹走。
屋子里到处弥漫着黑森森的气,洁白的屋子里无数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发出或低沉或肆意或怪异的笑声。而那被打开的柜子,身后的黑暗漩涡正在不断拉扯着余夏和秦孑,余夏和秦孑死死抓着柜门。
“这都是……什么?”秦孑这一瞬间才看到满天黑气,脑子里根本没任何概念,只凭借本能察觉背后呼啸的黑暗能让他们万劫不复,拼命抓着柜门想往前爬。
余夏望见程斯年那一瞬间,又惊又喜,“程斯年!”
不知怎的,她就是知道……
“喵嗷!”橘猫直接炸成刺猬,瞪着眼差点没晕死过去,猫身吓得颤了颤。
晓是如此,也不忘踹一脚,把门关了。
程斯年顾不得许多,手中具现出一柄泛着白光的弓箭,扣住弓弦“刷刷刷”几声凭空具现出箭,不停朝周围的黑气射去。
秦孑身后的漩涡做斗争,望着程斯年拿着弓箭一通狂射,瞪着眼睛不敢置信,“??”
这到底是什么?
身后的漩涡吸纳力量越来越大,风卷得愈发狂了,余夏手指抓着门框余力不够,拼命死撑着,脸上冒着汗,连呼吸都变得稀薄起来。
“嗖——”
“嗖——”
“嗖——”
那黑气狂暴的冲撞过来,将屋子砸得乱七八糟,程斯年手中的箭以刁钻得角度朝黑影射去,在地上滚了一圈。
橘猫被那狂风吸得整个身子往柜子里扫,它连忙抱住旁边钢琴腿儿,当那黑气的怪物胡乱撞来时,它瑟缩着浑身一抖,爪子一松就往风眼而去,双爪想抓住地毯都被扫了过去,猫身被拉进了漩涡。
呜呼哀哉。
余夏眼见它飞射而去,眼疾手快抓住它的爪子,额头上冒着细细密密的汗,抓着柜门的手指阵阵发颤。
“啊啊啊啊!”橘猫身体被甩了甩,胆战心惊,只往下瞧了一眼就阵阵晕眩。
“把猫给我!”秦孑分出一只手,朝余夏递了过去,定定道:“我把它扔回去。”
余夏甩了甩麻木的手,手臂早便僵硬,做不出太大的动作,她隐隐能察觉到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力量在渐渐散失,她摇晃着身体,将猫甩给了秦孑。
橘猫被秦孑抓住了后腿,它一阵天旋地转,伸着舌头恶心透了。
然而,在秦孑要将猫扔回去时,“砰”的一声撞击,砸在秦孑抓门的指节上,瞬间松开了手。
“啊啊啊啊啊!”
“喵嗷!!”
身体轰然朝后坠了下去,秦孑和猫双双发出凄厉非凡的叫声。
“秦孑!塞拉!”余夏瞪着眼,低头望着落入黑暗深渊的一人一猫,倒吸了口冷气,抬头望向朝一双红眼睛射箭的程斯年,手指已开始不听使唤。
是,没有以后了对不对?
最后一团黑气被灭,程斯年转头就见余夏手指松开了柜门,瞳孔微睁,“阿夏!!”
他冲上去毫不犹豫拉过门,朝漩涡跳了下去,拉过余夏的手将她护在怀里。
余夏呼吸微弱,耳边呼啸的风吹得她头发散乱,坠落感昭示着被摔得粉身碎骨,可拥住她的人心跳声又急又乱,像是一下下敲在她心上。
为什么,也跟着跳下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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