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程斯年笑了笑,揉了揉她的额头道:“不是你说希望跟你妈妈一样成为优秀的钢琴家,我和你才选的这里么?”
余夏打掉他的手,眸光沉了沉,警惕道:“你是谁?”
“我是程斯年啊。”他笑道。
“你不是。”余夏眯了眯眼睛,冷笑道:“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你好认真啊,阿夏。”程斯年俯了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唇角笑得邪气,居高临下望着她道:“可是,没有记忆我们可以创造。”
余夏冷笑,一脚往他下面踹去。
可惜,她要的不是虚假。
她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真实。
对方被一踹,化作一团白汽,周围环境剧烈变化,渐渐碎裂开来,黑暗层层袭来。
前面像是有道门,白光刺眼,她甩开后面的黑暗朝门跑去。
余夏掀开眼睛就见山壁上开放着瑰丽漂亮的花朵,莹莹光电幽幽洒落下来,落在她身上。回到现实,让她有些不适应。
“还好么?”程斯年将她扶了起来,担心道。
余夏喉咙里艰涩应了声“嗯”,抓着土地里的泥土紧了紧,想伸手抱抱他,可终究没有伸手。
是不是,她跟薄司寒结过婚,他就不承认“阿夏”了呢?
是不是,她承载了气运,他带走余秋秋就又要离开了呢?
这些,她通通没有问出口。
“夏夏,你没事就太好了。”秦孑不知何时醒来,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了下脸颊,咧嘴笑道:“你可吓死我了!你都不知道哪个梦境多可怕!不过还好有你!”
脚下,塞拉“喵呜”了一声,三两下攀上余夏的身子,落在她怀里蜷缩成一团。
没好气冲秦孑翻了白眼道:“没出息。”
在石头上睡醒过来的阿索那揉了揉朦胧睡眼,伸了个懒腰,悬浮着身体朝这边飘来,瞧见不远处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的图兰,“嬉”的一声笑着轻微耸了下肩膀,“还是程斯年哥哥厉害。”
这时,石壁上出现一闪金色的门。
“我们走。”程斯年蹙眉,抓进余夏的胳膊朝门走去。
阿索那“嗖”的一声飘过来挡在他跟前,笑眯眯抱着胸道:“我才不要哥哥离开呢,哥哥上次离开就好久好久不来看娜娜,娜娜这回不要哥哥离开了。”
“我引开她,你们先走。”程斯年对余夏耳语一番,手中幻化出一柄长剑直直朝阿索那走去。
阿索那拄着下巴,噘着嘴不满道:“你要跟我动手。”
程斯年沉默了一下:“让我们离开。”
能不惹这小魔头,尽量不惹。
不出意料,阿索那皱着鼻子,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孩子无理取闹:“不准走!”
60不管
一时之间,山壁间狂风大作,泛着荧光的花朵被罡风撕碎。
秦孑拽着余夏朝门跑去,他们同时伸手握住门把手,猛然一拉,刺眼的白光从对面照射过来,将这片阴翳晦暗刺破。
此刻,狂风大作的背后响起凌冽的嘶吼声。
他们转头就见与程斯年对峙的阿索那骤然平地拔高,变成十多米高的蛇,灯笼般大的眼睛闪着红光,身上紫黑色的鳞片裹着庞大的身躯,张开血盆大口朝程斯年而去。
程斯年持剑疾冲而上,越过“噼啪”作乱的蛇尾和头顶被阿索那震落的乱石,刀剑劈在阿索那的蛇鳞上,而阿索那随意挥动尾巴将他给扇开。
程斯年朝后退了几步,紧接着阿索那窸窸窣窣盘着蛇尾,一圈圈将他给包围了起来。
这一幕险象环生,看得余夏心惊胆战!
几人脚下被罡风吹得快飞出去,那扇门,在开的那瞬间似乎在以强烈的意志力重新关合上,一点点挪着缝隙。
余夏一只手抓着门把手,另一只手扯住塞拉的前爪将它扔进了门里,低吼了声。
“走!”
“你先走!”秦孑死死扣住门,催促着余夏。
门,在一点点合上。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图兰爬了起来,直直冲过来推开挡在门口的秦孑,抓住门框冲他们疯狂大笑,面容狰狞道:“我要回家了!我终于要回家了!”
就在余夏和秦孑震惊慌乱时,背后缠斗的阿索那正咬着程斯年的长剑,那疯狂的笑声使得她顷刻间幻化为小女孩模样赤手抓着长剑,双眸泛着阴冷的红光朝门口望去。
“阿索那!永别了!”图兰带着满脸血污笑得几近癫狂,眸底嘲讽道:“你就在这里呆到天荒地来吧!”
这该死的地狱,永别吧!
阿索那咬着后槽牙冷冷望着他。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回家?都不愿意留在这里?
然后,图兰转身闯入白光,他的身体在触及乳白色光芒那瞬间,像有千百只手拉扯着他的身体,延展出细微的疼痛。
疼痛?!
那些疼痛感愈发浓烈,图兰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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