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对视，最后艾维尔妥协：“你要能做到，也可以。”
听到艾维尔的话，桑枝眼睛瞬间一亮，她嗯嗯点头，然后摸了摸旁边的枝叶和藤蔓：“你们先出去好不好？”
艾维尔很清楚地看到，在没有风的情况下，这些藤蔓和枝叶都晃了晃。
就很神奇。
但是再神奇也不能影响到桑枝，这是艾维尔的底线。
那些藤蔓和枝叶晃了晃，但是也就仅限于晃一晃，它们也没有了其他动作。
是因为他看着还是……它们本来就没法动？
“要实在不行就算了。”艾维尔软了声音劝桑枝：“植物的生存能力都很强，我们只是砍掉一些枝叶，它们也不会死。”
“可是会疼。”桑枝很认真，她说：“疼起来会很难受。”
“疼起来会很难受？你怎么知道的？”艾维尔眼睛忽然眯起。
要说桑枝跟着他这段时间，他虽然不能说是一个很称职的爸爸，但是也没有不称职。
就算他避着桑枝，也给了桑枝足够多的保护。
桑枝跟着他这么久也没有受过伤，所以桑枝怎么知道疼的感觉？
是因为……以前的事情吗？
这一瞬，艾维尔心中冒起了怒火。
但是看到桑枝的小脸，他又强压怒火，甚至还对着桑枝露出一个笑容来：“小桑桑，你什么时候疼过，跟爸爸说说？”
什么时候疼过？
桑枝很认真思考并回忆了一下，表情逐渐茫然：“我……我不记得了。我疼过吗？我什么时候疼过的？”
这话让艾维尔都愣住了，他目光落到了桑枝身上，看桑枝越发茫然，表情也逐渐凝重。
又是这样。
她好像对她出现在警局那天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只说自己是一棵树，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这不是桑枝的错。
看桑枝越想，小眉头就皱得越紧，他压下心中暴躁，对桑枝露出一个笑来：“没事，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咱们先把它们处理掉好不好？”
如果说之前对于桑枝可能有的异能，艾维尔还能平常心，可现在一想之下，他感觉头皮都紧绷了起来。
假如说桑枝之前三年都生活在一个……不那么友好的地方，她甚至受了不少折磨，还被注入了一些偏离人类的认知，那她为什么能够离开？
以她的能力，不可能从一个特殊的地方跑出来，所以只可能是他们故意的。
在之前，艾维尔觉得那些人的目标可能是他们，可如果那是因为桑枝达不到他们的要求呢？
如果他们知道桑枝有异能，会不会有可能盯上桑枝？
“让青藤来。”桑枝举起小手，伪装成手镯的青藤晃了晃藤尖尖，算是和艾维尔打了个招呼。
艾维尔：“……”
“我可以让它试试，但是如果它还不行，你就听我的，可以吗？”
虽然不好和桑枝解释这其中的事情，但是艾维尔的态度格外坚定。
这一次是不会让桑枝撒娇就可以过去的那种坚定。
他的慎重也微妙地感染到了桑枝，她虽然不明白艾维尔为什么那么慎重，却理所当然说：“之前我们就说好了，我不会反悔。”
说完之后，桑枝就低头看小青藤：“青藤，你能帮帮我吗？”
桑桑的忙，当然要帮啦！
小藤蔓活力满满挥舞着自己的藤尖尖：交给我吧！
青藤知道桑枝的意思，它本来就细细一条缠绕在桑枝手腕上，现在忽然变大了一些，还从桑枝手腕上下去了。
等它落到地上的时候，它的藤身已经有成年人胳膊粗了，它也变成了好长一条，一下就卷起了房间里的枝丫给送了出去。
这难道不比他粗鲁？
艾维尔瞪眼，但是他忽然反应过来：虽然藤蔓看似粗暴，可他没有听到树枝折断的声音。
也就是说树枝是完好无损从窗户里出去的，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粗暴折断。
就……心情有点微妙？
艾维尔就那么沉默看着青藤把树枝卷出去，再把爬到房间里的藤蔓都给卷出去，等它停下来之后，房间里已经干干净净，没有了刚才蔓延的绿色植物。
甚至墙壁都没有留下印子。
而完成了任务的青藤维持着硕大体型，硬挤到桑枝身边求蹭蹭。
桑枝奖励摸摸头：“青藤真棒。”
藤蔓就扭着身体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是艾维尔真的看出来了它不好意思的感觉。
“清理了就好，不过青藤，你真的不先变小吗？”艾维尔听到门外有达文的喊声，转而问青藤。
正扭动的青藤：“……”
就，忽然整条藤都僵住了。
艾维尔眼神闪了闪：“你不会是变不回去了吧？”
听到他的话，藤尖尖瞬间疯狂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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