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另外一件事:“你房间里怎么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你的娃娃,怎么又堆积如山了?你最近到底在想什么啊叶悠悠?”
叶悠悠听到这话,心头顿时提起,她踉跄着站起身来,冲进自己的房间,脸顿时白了:“你凭什么动我的战神娃娃!”
房间里,叶悠悠的手作素材摆了满满当当,在旁边,则是摆放了一个木架,一层层,摆放了许多软软乎乎的棉花娃娃。
这些娃娃,都是叶悠悠离开家之后,自己攒钱一点一点买灵气棉花,上好的布料,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而现在,这些战神娃娃,俱都被潦草地扔在地上。
叶母指着这些:“以前我就让你不要搞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非得搞,后来你说不搞了,都卖掉了,就留下一个,我也就不说你了。”
“现在呢?你才成婚没多久吧,怎么又搞了这满墙的破布娃娃?你还是小孩吗?”
叶悠悠嗫嚅:“我小时候也没有拥有过呀……”
“那这些布料、这些灵石眼珠、这些灵气棉花,得花多少钱?”
“叶悠悠,你是不是以为你成婚了就能为所欲为了?你算算你成婚后往家里带过钱吗?你说你没钱,结果呢,你把钱都花在这些上面?你是不是疯了?”
“你不扔是吧,你不扔我帮你扔!”
叶悠悠垂着头,她缓缓蹲下身,慢慢地将软软的战神娃娃死死抱在怀里。
她小声说:“它是我的快乐啊。”
离开
“你这是玩物丧志!”
叶母将散落在地上的战神娃娃,用袋子都装起来:“你现在翅膀越来越硬了,又是瞒着我再嫁,又是瞒着我又开始搞你的这些破娃娃,再不管你,你都要飞到天上去了!”
叶悠悠冲过去,一把拉住叶母:“不要动我的东西,这都是我喜欢的。”
叶母凌厉的眼神扫向她,叶悠悠吓得瞬间不敢动了:“你喜欢?那你说的两万灵石从哪儿搞到?”
“你在这儿上面花了多少钱?”
叶悠悠嗫嚅:“没多少钱。”
“那你给家里多少钱?你一个月摆摊做生意能赚多少钱?一条手绳能赚多少钱?你跟女婿的这房子,租一个大院子又是多少钱?按照你所言,我这女婿月奉并不高,你们怎么负担得起这院子的租金?”
叶母句句直指要害:“你还有心思搞这些破娃娃吗?”
叶悠悠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上来。
她又感觉到一种熟悉的委屈。
叶母明明就站在她面前,她却觉着跟她隔了天堑一般遥远:
“你根本不在乎我活的怎么样,你只是想让我按照你的想法去活,可是每个人不一样啊,我就是信奉战神殿下,我拥有战神娃娃,才能感觉到快乐与安心。”
她走的路,让她彷徨,让她失落,心中却有一股渺小的信念在支撑着她,让她在麻木中,感觉到一丝丝快乐。
这些年对战神殿下的信奉,是她渺小的现实中,唯一一点不切实际。
她仿佛饮鸩止渴,拼尽全力也要去吸取这一点快乐。
叶母的手指戳在叶悠悠的脑门上:“我就问你,钱呢?”
“你有钱吗?你看看你过得什么日子,你看看我们过得什么日子,你好意思把钱花在这上面吗?”
“我给你说的这些是为你好,我要是不管你,你是不是还得玩物丧志?执迷不悟?”
“你就说,我是不是为你好?我说的对不对?”
叶悠悠说不上来话了。
是啊。
她没钱。
她住的地方都是租来的。
她也没有家。
她垂着头,一点一点的,怀中的战神娃娃松开了。
与战神娃娃一同坠落的,是她的眼泪。
……
软绵绵的棉花战神画画,被一只有力的手托起。
它没有坠落在地上。
嘀嗒。
一滴炙热的泪水,亦是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虎口。
青色瓦沿坠落雨滴。
南宫青野的心,就像是濛濛细雨中的沙丘,落下浅浅一道痕迹。
叶悠悠常常抱在怀里的娃娃,他平日里从未看清过模样,只记得有一双很幼态的眼睛,圆溜溜的,乖顺的不得了,不像是神明,倒像是个极为和善的小伙伴。
他第一次将它抱在怀里,这才看清楚,战神娃娃的眼睛,是用上好的精灵黑龙晶而成,灵气隐约,这是叶悠悠目前的收入,也要是咬牙才能买得起的宝石。
她是真的很崇敬战神殿下,很喜欢,很虔诚。
南宫青野从未想过,仅仅只是这些,便能让她坠落泪珠。
他开口:“她喜欢,便让她拥有,有何不可呢?”
叶母看到南宫青野的时候,眼眸里有些心虚。
她狠狠瞪了一眼叶悠悠,都是这不争气的女儿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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