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悠正?在摆弄一对泥人雕塑。
她看到南宫青野回来, 笑?着向他招手,“你过来看看, 看像不像?”
南宫青野走过去。
叶悠悠手中,是一对精美的雕塑,用?彩色勾勒出繁复的花纹,栩栩如?生。
男子身着青色衣衫,凌厉洒然,女子身着绿色长裙,眉目温婉。
“这是……你和我?”
叶悠悠眉眼弯弯:“对,这是你,这个?呢……也就是我啦。”
她将两个?雕像并排放着,“是不是很般配?”
“嗯。”
他问:“你要做什?么?”
叶悠悠笑?眯眯道:“我想把?之前的每日祈福给捡回来,当然,不用?对着战神像叩拜了?,就是放在我手作台旁边的摆设吧。只是挑了?很久都没有?最喜欢的……”
他看向桌子上凌乱的雕像,显然,叶悠悠包下来了?一个?泥像摊位。
他看到了?诸多“六界名人”的雕像,不仅有?魔尊的,还有?人皇的,妖王的,天族神祇的。
放在她手边的,他认出来是他的战神雕塑,以及草神雕塑,魔尊雕塑……
“这些不喜欢?”
“我总觉着,那些都未免有?些疏远。”
她摸了?摸泥人雕塑,看着手中两个?泥像,“这两个?泥人,简简单单,不是战神殿下,不是魔尊殿下,不是草神,亦不是什?么捉妖人和青蛇妖……而只是我们。”
南宫青野忽而懂她。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什?么魔后,什?么草神,亦不是什?么魔尊、魔后,而是简简单单的生活。
有?他陪着,有?花陪着,有?草陪着,有?细水长流,有?相濡以沫,有?尊敬,有?爱。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吻她的长发:“等灭了?太阴幽荧,我们便找个?地方隐居,好?不好??”
叶悠悠抬头,看着他,小声道:“我想开个?手作铺子。”
他应允:“这是你的决定,你来做主。”
她说:“我想养很多花,很多草。”
他说:“我来开垦荒地,你想种多少花就种多少花,想种多少草就种多少草。”
她眼睛里泛着泪,轻声说:“你这么这么傻啊,为什?么这么爱我?如?果没有?我,其实你也许还好?端端的当战神……便是不当战神,你也是高高在上的魔尊……”
南宫青野蹙眉:“当一个?高高在上的神祇,无情无欲,在我浑然不知?的时候,习以为常,千载万载岁月并没有?什?么区别,恍若流水,浑不在意。直至遇到你之后,每一秒,每一瞬,每一须臾,都变得格外生动。”
“你不必担忧我的选择,你只需要知?道,我想在日后的岁月里,都与你一同度过。”
叶悠悠敛了?敛睫,随后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气息交融,清澈甘甜。
殿门不知?道何时关上,房间里只余下旖旎。
神魔的双修,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是有?神魂上的。
以往两人都是身体上的双修,今日南宫青野的神识想要安抚叶悠悠的神魂,没想到,叶悠悠却不肯让他进入她的神识海。
他疑惑:“为何不肯?”
叶悠悠含混过去。
明明她就在他怀里,不知?为何,他心底最深处,却升起?一丝隐隐的不安。
仿佛她终有?一日,要离他而去。
拥有?她,反而让他更加惶恐无措。
叶悠悠的心明明在他这里,却让他觉着那么远,那么远。
-
三个?月后,筹备了?许久的魔尊魔后大婚,顺利举行。
那一天,六界来贺。
人族,人皇带着少典遇白前来,叶悠悠永远是人族的公主,叶悠悠前往冥界,阴差阳错救下了?少典遇白的性命。
少典遇白来找小凤仙,两个?人形影不离地玩耍。
妖族,妖王胡希澈亲至,若不是叶悠悠发现了?花粉阴谋,恐怕整个?妖界都沦为毗邻的冥界之养料。
天族如?今在天帝炽火的带领下,重新收付天界,他亲力亲为,重建天界。
都广野将整个?天界付之一炬,瑰丽壮阔的天族已经成为了?历史,如?今没有?神树之心,天族灵气艰难,往日辉煌再难重现,天族如?何走下去,还是未知?之数。
冥界残留的冥修,俱都被管辖了?起?来,宿春前去冥界,想要将那里开垦出新的世界。
在六界中没什?么存在感的仙界,亦是派人来贺。
红色与黑色交织,魔尊与魔后的衣衫尊贵醒目。
当两个?人执手走过漫长漫长的鲜花之路,当沿途百姓六界祝贺,当叶悠悠与南宫青野祭拜天地,许下永生相爱的誓言……
她站在魔都的最高处,看着这无边盛大的景象。
阴霾皆数散去,恐惧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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