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帮我束发吧。”
召儿公主举起灰扑扑的手,掌心朝着齐王殿下,“妾手上都是土。”
方才她和薜荔在整理花枝上的刺,手上脏脏的都是尘土。
见此,薜荔沉默离开。
侍女居住的后罩房里,女萝正坐在绣墩上,手里只拿着一朵花,有一下没一下扯着花瓣,又嫌弃地扔到地上。桌子上还错乱地散着五六枝,都是她此前抱在怀里的。
“别想了。”薜荔说着,收拾好女萝乱扔的花束,插到琉璃瓶里,端正摆好。
好好的花,别糟蹋了。
“想什么?”女萝反问,不晓得是倔强不肯承认,还是真的不知道。
不管什么,薜荔都希望女萝不要想。
于是薜荔从上锁的柜子里翻出召儿的药,递给女萝,叫她多忙些事情,免得胡思乱想,“喏,这药你去熬了吧。”
“你生病了吗,叁天两头熬药吃?”女萝关切问道。
“我没事,”薜荔嘱咐道,“你弄好了叫我。”
女萝瘪了瘪嘴,放下被揪得小了一大圈的花,接过药包,寻来药罐子,打开纸包。
旁的药材不太认得,这大把大把的红花,女子不可多服。
活血通经,还可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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